高翱又问:“你又看不清他的脸,怎么知道他喝多了?”
罗加肯定地说:“当时他头都抬不起来了,伏在方向盘上一个劲地按喇叭,不是醉了又是什么?”
根据各方线索汇集,高翱把蒲春江作为嫌疑人进行了提审。蒲春江在接受审讯时,始终无法说明案发当晚人在哪?干了什么事?于是,高翱将他暂时拘留起来了。
随后,高翱决定正面接触王琳。
王琳,25岁,大学文化,离婚,现在独身,居住在济民医院的职工宿舍大楼里。高翱和刘春丽去时,王琳恰巧在家,她一袭春妆,轻描蛾眉,幽眸含怨,长得很美。
高翱开门见山地说:“王小姐!打扰你了,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梅院长的情况。据了解,你和他过从甚密,接触比较多,也比较了解他,请你谈一谈他的情况好吗?”
王琳一怔,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想要我谈他哪方面的情况呢?”
“这么说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高翱礼貌地问。
“警官先生,对于我的私生活,我不想谈,我有隐私权。”
高翱提高语调说:“王小姐,你得明白,我们是来调查一起人命案的。人命关天,调查清楚对你也有好处,你说是吗?”
“我知道!”王琳低下头来。
高翱又问道:“你曾说过,你知道案发当晚出现在梅院长车旁的那个人影是谁,但不相信他就是杀害梅院长的凶手,那么,他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王琳一惊:“你盯我的梢?”
高翱平静地说:“没有,是凑巧而已,那天我正好也在那里吃饭,偶然听到你与芮大夫的谈话。你对车祸死者都非常熟悉吧!”
“是的,我和何丽娜、芮科立、蒲春江在医大是同学,我们四人是一起受聘来的。”
“蒲春江因梅楠插入而离婚,后又遭辞退,你对这有什么看法?”
“虽然离婚后,蒲春江有点自暴自弃,但他不会做出什么非理性的事。”
“可是出事那晚,却有人发现他出现在梅院长的小车旁边。”
“那不是他。”
“那现在你告诉我,他是谁?”
王琳沉思了一番,说:“那人就是梅楠的老婆安怀英。”
回到办公室,高翱就接到刘春丽的电话,说她在搜查蒲春江的车时,在里面找到了一双女式手套和一本时装杂志,还有一个矿泉水瓶子。
女式手套与安怀英平时戴的一样,这本杂志又刚巧是案发那天发行的,全医院只有梅楠家订有这份杂志,而矿泉水瓶子上也有安怀英的指纹。另外,医院的门卫罗加说那晚看见一个神秘的女人走出电梯。她戴着墨镜,一条宽大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起来似是安怀英,她每次来找蒲春江总是这样躲躲闪闪的。
翌日,高翱接到济民医院芮科立大夫的电话,要他来医院一次。
芮科立说医院的106号房间里有个叫刘盛才的病人告诉他,在案发那天夜里看到了个奇怪的影子。
高翱立即赶到医院,找到了刘盛才,询问起来。刘盛才说:“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向窗外望了一眼,忽然看见蒲春江大夫在树丛里舞剑。
舞着舞着,周围像瑞雪纷纷,又像是抖落花瓣罩住他全身..”
高翱问道:“你看清楚了吗?是蒲春江大夫?”
“是的,我不会看错的,他穿着他那件浅色大衣。”
“那时是几点钟?”
“晚上11点过3分。”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时间的?”
“我的手机有定时闹钟,我是在11点吃药的,我吃完药应该是11点过3分,就是那时看到的。”
高翱觉得很奇怪,罗加不是说蒲春江在10点多钟就开车出去了吗?他什么时候又潜回医院来的?
高翱走到窗前看了看,就在这一刹那,他大脑最隐秘的角落里下意识地跳出了一个直觉,蒲春江和梅楠的妻子安怀英合谋杀死梅楠也是可能的,因为安怀英知道丈夫有外遇,动机也成立。
第二天下午,刘春丽告诉高翱,她查到安怀英并不是医院的真正继承人。“继承人是贾开云副院长。”刘春丽解释道,梅楠和贾开云曾经签订了这样一份合约,如其中的一人死亡,另一方只要付给死者的继承人一百万元就可以得到整座医院。”
高翱想了想,说:“现在我明白这个蒲春江扮演了什么角色了。”
“你认为是贾开云利用了蒲春江?”刘春丽似乎有些明白了。
高翱来到济民医院的院长室。
他开门见山地对贾开云说:“我已经跟指认蒲春江收红包的那个马娟娟谈过,结果发现这完全是一场骗局,有人收买了她来冤枉蒲大夫。”
“什么?这怎么可能?”贾开云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当时她可能像鹦鹉学舌那样将供词背得一字不漏。可时间一长,她却忘记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因此显得漏洞百出。”高翱说。
“那么是谁在陷害蒲春江呢?”贾开云显得十分关切。
“是啊,是谁呢?会不会是梅院长的遗产继承人?”高翱话里有话地说。
贾开云的脸色开始发白,连话也说不出了。
下午,高翱和刘春丽来到拘留所,见到了蒲春江。高翱问他:“你收受马娟娟的红包,被院长辞退,心里是怎么想的?”
蒲春江连连摇头:“我根本就没有收过什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