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秦柏豪,双眼瞪大,仿佛见到鬼一般,不断往后退去。
他怎么还活着?
那天晚上她明明看见那把bǐ shǒu捅进他的体内,而且那个男人也和她说了秦柏豪被他扔进江里了,他怎么可能会没事。
傅衡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曾航跟在一旁。
“Boss,夫人!”
简清微微颔首,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男人,余光看到楚若涵一脸惊慌,唇角轻挑。
“柏豪!”
看见儿子,唐玉脚步踉跄地跑了过来。
“柏豪,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她紧张地打量着他,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更加着急了。
“柏豪,这两天你跑去哪里了?”秦雄也走了过来,问道。
“爷爷,妈!”秦柏豪双手搭在轮椅上,面色惨白,声音虚弱的喊道。
唐玉握住他的手,着急地问道,“柏豪,你的车怎么会坠入江里,那天我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柏豪抬眸望向楚若涵,阴骛的眼神透着刻骨的恨意。
“楚若涵,看见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意外?”
听闻,秦雄等人都看向楚若涵,不由得联想到简清刚刚的话,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你,你怎么会在这?”楚若涵跌坐在地上,声音透着几分惶恐。
“哈哈哈!”
秦柏豪狰狞笑着,不小心扯到身上的伤口,额头冒出虚汗。
“楚若涵,老天有眼,你以为你的罪行不会有人知道吗?”
“柏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玉道,“你是说你变成这样是楚若涵害的?”
秦柏豪点头,抬手指着楚若涵,咬牙切齿地道,“那天我晚上她约我在郊区外见面,结果她派人藏在那里,偷袭了我,连捅了我几刀后,那个男人把我扔进江里,幸亏是景爷的人救了我一命。”
如果没有权景吾的人救他,恐怕他的尸骨早就被江水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什么?”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唐玉目露不善地看向楚若涵,厉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的心肠,就算婚礼取消了,你也不能让人杀害柏豪啊。”
蒋凡看向楚若涵,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她的女儿,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楚若涵从地上弹跳起来,面容狰狞地看向秦柏豪,破罐子破摔地道,“秦柏豪,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说完,她转而看向唐玉和秦雄,讽刺道,“秦柏豪他该死,他设计qiáng bào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报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一直威胁我,我又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楚若涵,我回来了,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秦柏豪不断cì jī着她,说道,“堂堂楚家大xiao jie,一辈子都呆在牢房里,那种生活你应该会很喜欢吧。”
“秦柏豪,你不要太得意,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敢告我杀你,我就告你qiáng bào我。”楚若涵双眼赤红地瞪着他,不甘示弱地道。
秦柏豪也没想到楚若涵会在这个时候反咬他一口,眼底的得意逐渐褪去,“楚若涵,你凭什么说我qiáng bào你,你有什么证据?”
傅衡和曾航对视一眼,嘴角同样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狗咬狗的戏,还真是格外精彩啊。
“我……”楚若涵哑口无言。
见她无力反驳,秦柏豪又多了几分底气,“楚若涵,你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还想告我,做梦吧你。”
楚若涵看着他,恨得牙痒痒。
恼怒至极,她的枪口突然转向简清,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为什么要救他,简清,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我的人生才会变得这么凄凉,你为什么要回京城,你不是已经消失十七年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简清眸光淡漠地看着她,权景吾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更是cì jī着楚若涵仅剩无几的理智。
她望了望周围,随手抄起一个花瓶,朝着简清的方向砸去。
“若涵,住手!”
楚逸痕冷声喝道,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权景吾眸色倏地变得寒凉,揽着简清闪身躲开砸来的花瓶。
“砰--”
价值不菲的花瓶砸落在地,瞬间化作一堆碎片。
权景吾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浑身戾气涌动,倾泻而出,笼罩在客厅里。
傅衡和曾航默默地挪到一旁。
Boss发怒,血流成河!
“小景!”
简清握住他的手,软声喊道。
“不要生气,为了她那种人不值得。”
权景吾低眸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在这呆着,看老公给你报仇。”
低沉冷冽的声音,携着一股渗人的寒意,迎面朝着楚若涵袭去。
不等简清回答,权景吾伸手拿过摆在圆柱旁的花瓶,径直朝着楚若涵走了过去。
他每走一步,众人心头一跳。
看着男人迈着修长的腿朝她走近,楚若涵心生惧意,不断往后倒退。
换做以往,她或许会欢喜雀跃地靠近他,只想现在看到他手上的花瓶,她只想拔腿就跑。
“哥,救我……”
她双腿无力,下意识地看向楚逸痕,求救道。
楚逸痕压下怒意,走上前挡去权景吾的去路。
“权景吾,这里是楚家,就算若涵有错,也轮不到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