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炎先生所授为音韵、解字、训诂之类的小学,这些学问乃是传统文化之延续,只需少数人学习即可。中国人如此众多,都从先生学这些实无必要。倒是改造社会为当务之急,改造社会从何入手,当以开启民智为第一要务。我观面相,树人先生当于此有大成就。”
“真的假的?”众人目光一起集中到周树人身上。
周树人很尴尬的笑了笑。他本是学医出身,后来再从章太炎学文,章太炎教的又是很小众的训诂、音韵学,所以他在这群学生里,成绩基本在中下等。他
后来自己也说,太炎先生教的说文解字这么多年早已忘光了,而章太炎戏称自己得意弟子有四大天王加上翼王,其中并无周树人之名。而
最后倒是鲁迅的文学水平为最高。以此可见,搞学术的和文学创作本来就不是一回事。
不过,陆用之的一句话倒是和周树人的志愿相吻合。他弃医从文就是认识到现今中国当从改造中国人的劣根性入手。这是他看到一部日俄战争的纪录片得出的观感。日本军抓到为俄国军队做间谍的中国人,砍头时有大量的中国人在麻木不仁的围观。
“我还有这么多弟子呢,再看看其他人。”章太炎始终认为,黄侃他日成就不在自己之下。
“其他人都只是教书育人的材料,就算能继承你的衣钵,不过也是一国学大师。”
陆用之以其余都不足论的口吻说道。
“玩笑玩笑,他会相术本来就是一戏说,此人跟我一样都是神经病,还是让他请饭才是正经。你今天是来砸我场子的?”章太炎打了个哈哈,然后佯怒着对陆用之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