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放出了对付新吧唧的大招。
“假如新八君不肯的话,我就把你们上次在岛原赊账、还到处跟别人借钱的事情告诉副长”
永仓慌了手脚,连忙跳起来。
“喂,喂雪也,你不会做那种事的,是吧”他满脸堆笑,顺手扯起在一旁看着他们争执、直皱眉头的斋藤。“我们马上去马上就去”
虽然临时被永仓抓住要更换任务内容,斋藤还是很镇定地放下手中的针线和衣服,十分严肃地说道:“三番组今天还有巡逻的任务,所以要查看屋顶状况的话就必须抓紧时间。等一下假如我没有时间去找工匠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不知为何突然叹了一口气,表情更加严肃了。
“不,还是我去找工匠吧。”
柳泉一瞬间险些笑出来。
小一啊还真是很天然地顺手就鄙视了一下新吧唧的办事能力啊
永仓当然也不傻。他当即嚷嚷起来:“喂,斋藤你那副表情,难道是在说我不可靠吗我可也是堂堂的二番组组长去找个工匠来有什么难的放心交给我吧”
斋藤瞥了永仓一眼,脸绷得更紧了,嘴里只吐出两个字来。
“是吗。”
平时多数就是以鲁男子搞笑役的形象出现的永仓,立即一秒钟爆了种。
“喂”他挺起胸膛来,把自己的胸口拍得啪啪响。“瞧瞧这儿站着的可是铁血真汉子就是让我自己来修屋顶也不在话下”
柳泉险些喷笑出声。然而大厅里坐着的还有其他不明真相的平队士,这种女性的笑法是必须禁止使用的。
柳泉不得不咳嗽了一声,忍下已经涌到了喉咙口的笑意,不动声色地提醒永仓道:“新八君在岛原的赊账问题”
永仓慌慌张张地跳起来,咚咚咚地踩着重重的脚步往门外走。
“唉唉别说,别说我这就去看屋顶”他一边往门外走着,一边还不甘心似的搔着头毛,嘴里嘟嘟囔囔地顺嘴开着地图炮:“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啊对了雪也你为什么要帮着斋藤说话我难道平时就没有照顾过你吗斋藤那么一板一眼的样子,除了试合的时候还有可能稍微照顾一下不,试合的时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吧所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关系那么好了”
柳泉:“”
千鹤:“”
斋藤:“”
柳泉本来以为新吧唧这种杀伤力为负的幼稚嘴炮,应该不可能给任何人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尤其是虽然身为年下、然而沉稳严肃得简直像在s副长的小一,更应该不动如山才对;但是下一刻她就看到刚才还坐得笔直的斋藤倏然一下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同样大步流星往大厅的门外走去。
喂一君你走得稍微有些快啊你身后难道有鬼在追着你吗
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点讪讪然的柳泉,深感就这样被新吧唧的地图炮没来由地击倒,完全不符合自己的画风。于是,顶着一旁的千鹤那一副类似“妈妈啊我眼前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的表情,柳泉作出淡定的样子,从容地拈起一支毛笔,在纸上一边记录各队交上来的需缝补衣服件数,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啊,果然还是把新八这家伙又在岛原欠了债的事情报告给副长吧。”
千鹤:“”
大厅里其他嘻嘻哈哈完全在状况外的闲杂人等:“”
在一旁喝茶的三日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柳泉险些把手里那支毛笔的笔杆咔嘣一声捏断。
最后,总算统计好了需要缝补的衣服件数,也预估了费用,柳泉在纸上把结果详细记下来。
今天一番组没有巡逻任务,所以这种事务柳泉就自告奋勇地主动去处理了。她随手抓了一个队员过来,把打包好的破衣服扛好,自己则拿了那张纸,趁着没人的时刻回头对三日月说了一句“乖乖留在屯所里养老吧我自己出门一趟”,就径直出门去找缝纫铺了。
从缝纫铺回来,柳泉刚进屯所的大门,在庭院里迎头就撞上了表情很奇怪的冲田。
说起来冲田已经病休了好一阵子,不过他的健康现在也并没有恶化到让人忧虑不安的地步。除了咳嗽次数比别人频繁一些之外,他在别人面前总是表现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他是不想让大家认为自己病弱到需要长期休息、不能再为新选组出力了吧。
然而现在他那副笑嘻嘻的轻松表情消失了,看起来怎么都感觉有点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一脸不高兴,又为着什么事不得不忍耐的样子。
柳泉头顶的天线一瞬间就嘀嘀嘀地响起了警报声不想又被冲田的恶作剧拖进什么烦里的她,果断地装出一副平常的模样简单跟他打了个招呼,就想立即绕过他、回自己的房间去。
结果冲田一看到她,目光瞬间亮起来,立刻拦住她。
“呐,雪叶酱,想去祭典吗”他兴冲冲地问道。
柳泉的大脑嗡地一声,一股莫名的忧患意识立即升了起来,顿感不妙。
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四下看看有没有闲杂人等在场。
幸好没有其他人在。就连让人头痛的三日月也不在,大概是真的在屯所里找了个风景不错的角落,喝茶赏景颐养天年雾去了吧。
冲田不耐烦似的说道:“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