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瞪着那只手,在脸上流露出毫不保留的嫌弃表情来。

“刚才就说了吧忍足谦也你脏死了这只手是你刚刚才擦完鼻血的手啊”

“哈哈哈哈哈什么啊信雅酱,这个鼻血梗你到底打算用几次啊”这是愉快得不得了的忍足侑士。

“哦哦实、实在是对不起”对面的大阪好少年忍足谦也慌忙一个九十度弯腰,冲着柳泉深深地鞠躬下去。

“信雅君当初的事真是对不起假、假如你还愿意原谅我的话,我、我会感到很开心的假如你想再揍我几拳才能解气的话也无所谓”

柳泉忍无可忍,直接发飙了。

“假如你不赶快去把你那只沾过了鼻血的手认真洗干净再来跟我握手的话我可就真的要继续揍你了啊”

忍足谦也惨叫一声,跳起来以前所未见的高速冲向公众洗手间而一旁的忍足侑士已经笑得那副平光镜都要从鼻梁上滑下来了。

柳泉哼了一声,作出一副[蛇精病的傲娇脸]来,仰首望向天空。

嗯,今天大阪的天空,意外的阳光很好啊。

当然,既然都已经来了大阪这个真信雅妹子的伤心地,柳泉就打算顺便把白石藏之介的那条支线随便刷出来个和解e就好了。

因为这段时间看下来,据柳泉自行推断,其实系统菌并不是要求多人np大雾,全部要刷出爱情线he才能算是d。

其实一开始系统菌提出d这个概念的时候,就是因为她刷了渡边修那条支线的和解e换言之,她推测其实所有人都刷个和解e不定也能攒够达到d的分数或要求

不过,既然系统菌没有明确罗列出达成d的全部要求,那么能刷出友情线e的人物,最好还是刷一下。分数这玩意儿其实就和金钱一样,都是永远不嫌多的啊。

可是白石藏之介这种远距离的骚年,则不在柳泉的“友情线e必刷”l之中。一来他和真信雅妹子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场导致真信雅妹子重伤引退的练习赛,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来建构友情的良好基础;二来,柳泉觉得东京那几位应该属于重要人物的王子的友情线就刷得她这个本生世界里可怜没人爱的小透明劳神伤脑无比了,完全没有精力再来顾及大阪这边、且初始好感度为零不,说不定还为负值的白石君呢尽管他也是本作四大部长之一。

趁着忍足侑士这个腹黑的家伙不在场的时候,柳泉使用了“史诗级套话技能”大雾,从那个明显阳光率直得多的大阪好骚年忍足谦也那里,打探到了很多有用的讯息。

比如,虽然邀请真信雅妹子前往四天宝寺参观网球部部活的人是忍足谦也,但是最后玩笑似的提议“我说,和站在女子组巅峰的最高处的选手来上一盘试试怎么样”的人,果不其然是那个和尚学校的网球部极不靠谱的教练,落魄大叔渡边修。

柳泉心声:看起来当初原谅他还是原谅得太容易了一点啊,应该多折磨他一阵子才对。

而且,面对扎扎跳着请战的忍足谦也,当时还是傲慢到吊炸天的真信雅酱态度十分直接地回答道“谦也君的话也许打不过我哦,从以前开始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柳泉心声:这ry的现实版吧信雅妹子你假如当初干脆利落地同意让谦也君作为练习赛对手的话也许现在就不,应该还是会被系统菌[哔]掉的。因为那样的话你的设定就更加逆天苏爽了。

总之,这个杯具就是一连串糟糕巧合所连接起来的总和。

最后,在真信雅酱高冷地连续拒绝了一连串对手以“还是与同龄人作赛更适合吧”这么扯的理由剔除了年下组的小金和财前光,再以这种高冷光环吓退不,应该说,制造了足够的恐吓效果使得千岁主动声明退出然后又在大块头的银桑也对真信雅妹子所散发出的玛丽苏的王霸之气退避三舍、敬谢不敏之后,留下的能够硬着头皮满足教练大叔那明显是胡言乱语的提议、与真信雅妹子进行一场单盘练习赛的人,还真的就只有号称“网球圣经”的白石藏之介最合适了。

但是谁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事呢。

听了谦也断断续续的各种叙述之后,柳泉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一个隐约的猜想

那就是,真信雅妹子固然是由于争强好胜之心,在比赛中擅自一直发动了过度消耗自己体能、多次使用足以给肩膀和腰部带来伤害的大招,不过在面对自己已经开始告急的伤处却置之不理、任凭情形愈来愈坏的右肩和腰部最后不堪重负而崩溃这一举动,确有蓄意之嫌。

不然其它原因根本无法解释真信雅妹子为什么要在一场完全无足轻重、也非关名誉的内部练习赛上,赌上自己的整个网球生涯。

在四天宝寺的校门外,等着谦也打电话把白石藏之介叫出来的时候,柳泉一直沉默不语,貌似心情继续复杂着,实则不停地在心中回想并整理着和这件事有关的细节和推论。

没办法啊,这次不解决的话,难道下次还要特意腾出时间再跑来这里送上门去原谅对方一次吗,真心塞。

所以虽然时机仓促了一点,也没有完全获得足够解谜的信息来猜测当时在这两扇奇怪的校门之后发生过的真相,柳泉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反正不过是需要一个合情合理、不会引人生疑的和解e,不是吗。

在午后温和的风里,柳泉看着一个身穿四天宝寺那种标准的黄绿色网球服、白栗色头发的少年不,应该说是“青年”了从那扇大门里一路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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