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鱼:“说完了?说完就哪远滚哪去吧。我讨厌别人给我安排命运。这种感觉,你这个命运女神,又怎么能知道?我讨厌你的不坦诚,讨厌你什么都替我做主,讨厌你干这些事的时候高高在上不把所有人看在眼中,藐视苍生的态度,你就算是好心,我一样讨厌。更何况,你未必按着什么好心。”
天弃公子:“咱们之间的误会,可真重。”
黄小鱼:“误会?随便吧。”
天弃公子眉头微微皱起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强颜欢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失落和悲伤。她低着头,沉吟良久,道:“好吧,我改。”
黄小鱼:“你改?哈哈……你特么觉得我会相信?你这话成功把我逗笑了。随便你吧,爱改就改。”
天弃公子:“我真的可以改的。你讨厌我不坦诚,那我便对你坦诚,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小鱼随口敷衍:“成!你改好了,你可以走了。”
天弃公子:“不,我要跟着你。”
黄小鱼皱起眉头:“你有病么?”
天弃公子:“没,我不会生病。我要跟着你一万三千六百九十年。从今天开始算起。”
黄小鱼:“跟着我做什么?”
天弃公子:“让你喜欢上我。”
黄小鱼不耐烦:“你真的病的不轻。”
天弃公子果真言无不尽:“我见过贾道师,所以才知道,今天这般救你,虽然冒着生命危险,但只要成功,我便等同于破障重生。我已经逃脱了命运的掌控。我答应过贾道师,这是承诺,也是……赌约。我必须跟着你一万三千六百九十年。另外,我很乐意这么做。”
黄小鱼:“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开心兴奋的问,哎呀,你竟然喜欢我?”
天弃公子:“没有。我只是看中了你的身份。你是个超级神二代。你父亲乃是归真归虚两界,无上至尊。嫁给你,就好像你们凡尘俗世的女子,嫁入超级豪门。嗯……爱不爱的,没什么所谓的。有钱就行。”
黄小鱼:“哈……还真是坦诚。如何能见到贾道师?”
天弃公子:“他无所不在。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到的我。并且,他没有显出本体。他的本体,可能是命运,可能是通透之石,可能是咱们看到的随便一块石头,也可能是整个沧泱位面,甚至可能是整个归真界的化身……他不联系我,我也联系不到他。”
黄小鱼:“这一万多年,你真的要跟在我身边?”
天弃公子:“没错,寸步不离那种。你去位面,我跟着去位面。你下凡尘,我跟着下凡尘,你轮回转世化身牛郎,我就做富婆,你投胎转世,入了青楼,我就去做不要脸的虚伪书生。你做了许仙,我就做白蛇……”
黄小鱼:“打住!打住!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说的话很地球。”
天弃公子:“我无所不知。就在刚才咱们聊天的时候,命运之力覆盖在地球上,那地方的人文历史,我全都知道了。”
黄小鱼:“嫁入豪门之后呢?还想做什么?”
天弃公子:“嗯,没想过。”
黄小鱼:“呵呵,现在想想。”
天弃公子:“像你父亲一样,成为无上至尊。”
黄小鱼:“再然后呢?”
天弃公子:“生几个孩子。平等对待。”
黄小鱼:“你……算计诸天,狡诈阴险,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色诱这种事都干了,一心想成为无上至尊。而成为无上至尊的目标,就是为了生孩子?”
天弃公子掩嘴偷笑,嗯,进入状态很快,已经妩媚起来了:“嘻嘻,好像被你这么一说,真的有些挺好笑的。”
黄小鱼:“天弃公子,拜托,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是灵子,灵子是没法有子嗣的。”
天弃公子:“没事,等我成了无上尊者,不用你,甚至不用男人,我自己可以生。”
黄小鱼没心思和她在这说些废话了:“带我去找齐鱼吧。”
天弃公子:“你们现在不能见。”
黄小鱼:“为什么?”
天弃公子:“我在追你,你身边不方便有太多姑娘。要不然,我会没机会的。难道你没发现么?你的罗生神界之中,好多人都没了。未央,古晶晶,还有人间的那个秦鸾,还有藏云星的云岚,赵飞烟等人。我统统给你安排好了,该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该雪藏的雪藏。反正这一万多年,你估摸着是见不到了。”
黄小鱼咬牙切齿:“她们如果有事,我唯你是问。”
天弃公子:“放心吧公子,人家现在一心想获得你的欢心。哪里敢做让你讨厌的事?我是个很懂事的人,你相信吧。”
黄小鱼:“你这是逼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天弃公子:“我可以随时带你去看啊。你想见谁,咱们立刻就能见到。我的命运书里,都有呢。”
黄小鱼:“你的命运书,不是看不到这些人?无法掌控他们的命运?”
天弃公子:“嘿嘿,现在也没办法掌控她们的命运。不过,能看到了。因为命运书,出现了第五十五页。”
她随手一挥,命运书浮现在黄小鱼面前,翻出第五十五页。
最后那一页,那些人的身影,一个个闪现出来。
黄小鱼合上命运书,甩不掉这个狗皮膏药:“现在,我们去哪?”
天弃公子甜甜的笑着,一副乖乖女,夫唱妇随的模样:“听公子的。您说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