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这一群铁血铮铮的汉子。
“我跟你说,那场战斗哇,额三连一百二十个人,倒下五十四个。”
沾湿眼眶的李彧随手摸了几把,继续哽咽的说道:“五十四个兄弟啊,你告诉多,多少个万元户能够换回那些兄弟。”
也不待对方回答,他知道谁也给不了这个答案。
“我到好了,丢一条腿捡一条命,干甚不让我死在战场上,痛快些。”
说着眼眶涌出热泪,李彧的声音都哽咽了。
现实与表演本应是两个世界,可是这一刻,李彧与李天狗的的身影似乎重叠了。
孔银龙一脸阴郁的掏出一只烟点上。
孔钰龙却按耐不住了,暴跳如雷的说道:“你咋是这样个人咧。”
李彧嘲弄的看了一眼孔家兄弟,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随手递给孔家老二。
孔银龙一脸阴沉的接过文件,用手紧紧捏住,眯着双眼盯着李彧,就像一只盯着猎人的饿狼。
看来孔家兄弟依旧不会放弃,李彧又不是圣人,随手就能点化众生。
有的人为了利益真的可以毫无底线。
要知道,经过考证《天狗》中事件发生的事件段应该在九十年代中期,总设计师都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的口号。
在那个多年积贫后濒临崩溃的社会经济,穷则思变的冲动与僵而不死的思想体系势成水火的年代。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不是,没有现成的答案。
总设计师认为:空洞的争论无济于事,真理只有在实践中才能得到检验,应该大胆实践、大胆尝试、干了再说。
结果这个积极的口号,被某些人刻意曲解,这种理论成为他们衡量是否做出成绩的唯一指标,只要你纳税多,那就是好猫。
“.......”
“.......”
依照提前排的计划,到这里这个镜头就算完成了。
可李彧依旧坐在桌子上,而孔家兄弟没得导演的提示,也不敢擅动。
这就造成了现在的情景,一屋子人就像被禁言一般,只能听见火锅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一个镜头可把举着摄影机的李明给累坏了,就在这小小方圆之内好一个闪展腾挪,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精彩的镜头。
短短几分钟,在这数九寒天里,就造了满头汗,回头轻轻问了一句。
“戚导?”
“啊?噢..好..你们过来看看。”
戚见还有点酒醉刚醒的感觉,喊停后就招呼几位主演过来看取景器里的画面。
李彧没有去看,刚才那一场他玩的很爽,算是十足的过了把瘾,甚至现在的身体还在颤栗。
.......
一个镜头下,两种极端的表情,格外有张力,简直爆点十足。
简单一个画面,就能让人预料后,后面的剧情走向,却不会让人失去期待之心。
摄影李明的关注点与别人不同,对于演技方面他不懂,只能从自己的专业出发。
“你们看,这个镜头有..四分钟啊,一镜到底,牛鼻。”
戚见真想一白眼翻死这群憨货,妈蛋要是夸人的话,用得着你们了。
劳资是让你们挑毛病...毛病....病。
老爷子托着下巴,慢条斯理的说出一句话,无疑于平地惊雷。
“就凭这个表现,弄个最佳提名倒也有四五成把握。不过....”
老爷子的话一落地,众人那是那是大吃一斤,这个评价可不算低了,而且看老爷子那认真的态度,弄不好还是影帝提名呢。
惊讶之余连后面的“不过”两字都给漏了。
众人震惊之余,只有戚见捕捉到老爷子话里那欲言又止的后半句了。
“老叔,您有啥说啥。”
李彧二十岁出头喊老爷子叫老叔。
戚见五十了也得喊老叔。
戚见这个亏吃的可怪异。
“单拎这一场,没得说,可要是就整部剧来说,就....”
老爷子看看李彧,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
这就足够了,懂的自然懂,即便围观的也品出不对味来了。
李彧听明白了,他理解的天狗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怕桃花那是疼老婆,任谁也挑不出不是来。
可是对于村霸的打击报复,不应该如此被动。
最后枪杀孔家兄弟时的力度不够,仿佛一圈打棉花上,相比原著,李彧更喜欢那种主动出击的方式。
尤其是最后竟然要天狗躺在床上十二年,对于一位战斗英雄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痛快的死去。
......
戚见早就看出来问题了,就等个明白人给引出这个话头。
作为导演的他,对于剧中的每一个角色以及角色后续的表现都得做到心中有数。
别人看到的是李彧精彩的表现,可他要考虑整部影片的协调性。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在李彧手下的李天狗这个角色的个人色彩要比之前浓重的多。
很有可能踩红线,过了线,就等着被禁吧。
可这不是自己的意愿,也不是其他人的意愿。
首先,投资打了水漂,投资人肯定不同意不说,自己绝对会上资本方黑名单。
其次,一部影片是全体演职人员的结晶,影片被封就代表抹杀了所有人的努力。
有人说国内禁了,就跑国际影展上搏一搏,说不定就能得个奖。
可是这跟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
再说国际影展也不是你家开的,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