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人说话特贫,损人特狠,狐小芈曾这么跟李彧说过帝都人说话你就听一半,别认真听,别全听,帝都人说话爱损人,帝都人说什么你别太当真也别生气。
可能有人会觉得帝都人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的劲头,就好像看不起谁似得,其实他们平时就是那样的,帝都人说话天生就有股子贫劲。
李彧与狐小芈认识了要两年了,早已知道这个年生于帝都胡同小妞的脾性了,她说话一直都是没着没溜的,总是一副不在意的状态,甚至有时候别人觉得被冒犯的事情,她却觉得很有趣,而李彧也是被她调戏过好几次。
狐小芈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生活中的她也是这么做的,在家里的时候她经常直呼她父母的名字,或者加亲昵的称呼,例如,“大哥”“大姐”。
而且还喜欢起外号,例如“大胖子”“大草包”,嗯,这是她爸爸的外号,当然,她的这种性格跟她的家庭有关。
她的家庭氛围就是这样的,就像狐爸一直说狐小芈是丑女,一都不漂亮,所以,小芈经常反击她老爸。
她不敢跟她妈玩的太过,因为她妈比她还厉害,而且真的会动手。
用狐妈的说法就是我要不是看你漂亮,早打死你了。
别看狐小芈对于家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她对外人特么狠。
她的工作人员是逸阳里面吐槽狠的,就是因为狐小芈的性格,怼她不照顾团队的感受,怼她的记忆力只有秒,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就跟个傻子一样,跟隔壁立的超级高的明星完全不同,为粉丝喜欢这样的爱豆感到蒙羞。
但是吧,你要给这些员工换个岗位,她们却死活不肯,说不出狐小芈有什么好,但就是喜欢待在她的身边,或许这就是于寻常处见功力,于细微处现真情吧。
严格算起来,狐小芈四岁出道,她已经是出道年的“老戏骨”了,童星出道的她面临的问题很多,例如演技僵化,例如应对记者的手段。
李彧一直在控制这前者的出现,他刻意压制小芈接戏的程度,即让她在学校有所学,也让她有机会在片场中得以结合并融汇贯通,并不使其套路化。
索性,目前的状态很不错。
但后者却是李彧想要小芈学会的,记者太油了,不是老司机很难不翻车,很多演员信手拈来的圆滑,可以将一些刻苦励志的故事翻来覆去的演绎的精妙绝伦,但狐小芈却一直没学会。
她不会讲那些好听的故事,甚至这些问题都是她死穴,她怕采访的时候被要求答的问题是“你感动的事”“好玩的事”“开心的事”等等什么的事。
对于她来说,还不如互怼几句来的痛,在她的身上却时常有种脱离这个圈子的清冷感,说话直来直往,不太会做曲意逢迎的迎合时代的声音。
她的身边也一直被质疑的声音所围绕着,而她却把这些来自外界的恶意当成丢进垃圾桶的琐碎话语。
当然,如果没有李彧的出现,未来的小芈也会学会如何油滑的与记者打交道,如何的与许多的姐妹凝聚出属于她们的塑料姐妹花,她的朋友会有很多,但知心者寥寥无几,她的内心也会被一层层坚硬的铠甲紧紧的锁住。
但她依旧活的自我,活的自由自在。
小芈的这个性格很特别,很独特,说不出好坏,但李彧却不想让她有所改变,他宁愿希望狐小芈的一生都可以活的这么简单,这么轻松。
其实,人生简单一也没有什么坏处,李彧愿意做替她遮风挡雨并带她飞翔天际的那双翅膀。
帝都宣武区莲花池东路号,这里说是号,其实是个大院,院里住了四十多户。
全院的水龙头与厕所是公用的,或许有条件的可以自己安装,大多是由全院几十户轮流领“值日牌”做值日,负责管水闸扫厕所锁大门,每家每户都很自觉,那么多年,一户一户轮下去,从来没出过问题。
院子特别干净,大家都抢着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一到下雪天,不用招呼,大家都自动出来扫雪。
院门前有一棵洋槐树,每到五月的时候,树上的槐花开花了,是院里所有小朋友喜欢的美食,直接就可以吃,是甜的,再洗干净以后还可以把它放在米饭里吃的。
帝都是一座盛产槐花的城市,把槐花拌在饭里这样充满浪漫情怀的做法深深的根植在帝都孩童的记忆里,这其中自然包括狐小芈。
她的家就是这几十户里其中普通的一户,很普通的房子,只有十几平方米,她家的房子地下半部分是红砖,往上则变成了青砖。
寒冬腊月的天气里,一位身穿纯黑色羽绒服的小姑娘坐在院子里的一张桌子前,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低声念叨着“该怎么能让老妈在不打死自己情况下,放自己出门呢。“
”实话实说是不可能了,作死之道不可取。”“没办法,只能靠智取了,哎,谁让我狐小芈天生丽质聪明绝顶呢,真是便宜了李彧那个坏东西了,不过他不会在外面等着了吧我可得加紧。”
这位呢,正是李彧等待着的主人翁狐小芈同学,她还真是同学,目前的她已经是北电大三的学生了。
按照北电的潜规则,大三的学生已经可以自由的跑组接戏了,只要不是觉得觉得角色实在到爆,一般情况下的老师不会阻拦。
打定主意的小芈轻轻一拍手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气息悠长的吐出,肉眼看见的一条白雾从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