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无处发的刘焕只得一挥手:“我听你的嗓音挺清脆的,唱歌的话应该还不错,既然你男朋友懂音乐,你跟着学习也挺好的,即有共同语言,又可以作为一个放松心神的渠道,坐下吧。”
看了眼身边的李彧,张口想要辩解一句的万万终于还是没有开口,现在没人认出他们来,如果开口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焕与万万的问答将课堂的氛围给带歪了,在场的很多都是对音乐抱有兴趣的,自然对于近几年的音乐节目比较关注,这不说则罢了,一说起就有点刹不住车。
刘焕也不在强行把车道给掰回来,他也知道西方音乐史这堂课绝对跟有趣无关,在场的至少有3分之一是是抱着容易修学分的目的才进来的,另外三分之一是冲自己的名气而来。
“刘焕教授,你说我们辛苦的学习音乐文化,锤炼歌唱技巧,有用吗?”
“教授,你说为什么我们喜欢音乐,就注定是别人眼里的差生,我身边的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艺术生都是学习不好的。
在他们的是意识里,成绩好为什么不去读北青,一听说我学音乐就说没前途,可是我就是喜欢唱歌啊,做自己喜欢的有错吗?”
这两位同学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音乐无疑属于艺术范畴,艺术给人的感觉都是高大上的,但靠艺术吃饱饭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如果作为爱好,那无所谓,但以后想当成主页的话,就难免为之忧虑。
艺术家大多是清贫的。
清贫不是想清贫,而是不得不清贫。
整理下思绪的刘焕认真的看着台下翘首以盼的同学们说道,“音乐是世界最伟大的一种艺术,我以自己是音乐人而自豪,当然,我也知道音乐这条路很难走,有人风光,但更多的是泯然众人,既然当作爱好就不过于追究别人的目光。”
“可是人活一生,怎么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有的时候,我们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证明给自己,而是给别人看,只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们‘嘿,你看,我玩音乐的,好着呢’”。
刘焕道,”想要证明自己也很简单,现在是网络时代,有很多的渠道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最近几年的电视台都在热播一些选秀节目,你们也可以去参加。“
“我去了,可是被人涮下来了,而我后边的那位唱的就跟杀猪一样,却入选了,用评委的话说这位同学虽然唱的一般,但很有悟性。
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因为人家长的帅,这年代的选秀节目不就是秀么,有人在意真正的唱功么,有人说过一句话,真正的华夏草根音乐人不在选秀节目里,而是在各大酒吧里。”
“.......”
越来越激烈的话题让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也有些悲怆,确实,华夏从来不缺优秀的音乐人,却没有足够多的渠道,多少北漂在帝都飘啊票啊就飘老了,只能收拾梦想,捡起生活,李彧曾经就遇到过这种情况。
当年的他在买一把吉他时候遇到的一位乐器店老板就曾是北漂的一员,三十多岁依旧一事无成,只能将梦想打包回家经营一家店面,闲暇时刻自弹自唱聊以慰籍。
他心甘么?肯定不能啊,但他有什么办法呢,父母质疑的目光,妻子不解的眼神,还有孩子正处于嗷嗷待哺的年纪,三十岁的汉子必须要撑起这个家庭。
面包与爱情,是个很难选择的选项,年轻的人多是向往后者,直到遍体鳞伤。
现实与梦想,是个更加残酷的选项,大多数人是幻想过自己想要过的人生的,但同样的大多数人被时间赶着走向现实。
就想我们,谁都懂的很多的大道理,但依旧过不好自己这一生。
李彧不知道那位老板的姓名,直到有一天他从别人嘴里知道了他姓张,一个在帝都混了十年都没有留下姓名的男人。
告诉李彧的那个姓杨,叫杨琨,他与老张相识于一家夜总会,他们不是去喝酒的,他们是酒吧的驻唱歌手,杨琨是主场,老张是吉他手,在酒吧唱歌是他们维持生计的最大的经济来源。
那时候他们天天唱着别人的歌,但没有知道他们其实想唱自己的歌,或许有人知道,但没人想听。
即便如此他们经常被酒吧给赶出来,他们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因为这里足够便宜,他们吃泡面就馒头,因为便宜。
十年,人生没有几个十年的,杨琨熬住了,他出头了,这样的人很少,老张没熬住,他回家了,这样的人很多。
但更多的人还在熬着,期望自己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或许之前为自己而拼,而之后为别人的眼光而拼。
十年之后再回首,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当年的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就是‘梦想’的力量吧。
十年之前,他们一无所有,十年之后,他们依旧一无所有。
当年的李彧还没出名,当年的杨琨自然不认识李彧,当年的他找李彧的目的就是想见一见老友嘴里的‘他’是谁。
知道李彧并不志在音乐的他没有开口,他们只是喝了一场酒,然后就此别过,就跟人生出现的一位最普通的过客一般。
直到后来的李彧筹备好声音,向这位真正从草根打拼起来的歌手发出了邀请函。
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只是想让有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