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睛兰见状连忙过去将他扶住。
“呃!”天福打了个酒嗝差点熏晕晴兰。
“咳咳咳…………”晴兰皱眉问道:“死胖子,和谁喝这么多酒?”
“和谁?”天福口齿不清地说:“还不是汴京大牢里的那些牢头。”
咦,睛兰闻言眼前一亮,喜道:“这么说你打听到我哥他们关押的方位了?”
“呵呵,这很难么?这世上就没有我孙天福搞不定的事情。”天福得意地笑道。
“德性!”晴兰白了他一眼,嗔道:“快说,我哥他们关在大牢哪个方向?”
天福闻言四处张望了张望,压低声音说:“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去后宅去谈。”…………
后宅,睛兰替天福倒了杯热茶,说道:“天福,你快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天福喝了口热茶,长舒一口气说道:“接下来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你与茹雪他们在大牢的东北角挖一条通道埋好炸药;第二步,我设法接近乔兄他们,告诉他我们要营救他们的消息,让他们到时配合我劫狱;第三步最关键,一旦确定了劫狱时间,咱们就要做好撤退的准备,届时我会让秦奋他们事先准备一条船,接应咱们从水路撤退。”
“你还忘了一件事。”睛兰突然说道:“到时咱们都走了,官府发现你和秦奋都跑了,候吉和赛金花怎么办?”
“呵呵,这一点我早已想到。”天福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笑道:“我打算过两天就让丽春院关门,让候吉他们早早返回临安。”
三天后,城北将军府匆匆跑进一道身影,直奔院子东南角胡茂名的卧房而去。
那人一进门,便向胡茂名一抱拳说道:“胡管家,那丽春院今天一大早突然关门了,那姓候的老板对外说是老家出了事,全都乘着马车出城了。”
噌,胡茂名闻言迅速地站起身,问道:“这伙人出城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
“不好!”胡茂名叫道:“他们要溜,快去召集人手出城堵住他们。”
“是!”那人闻言立刻转身跑出门去。
胡茂名带着几十名兵丁,出了城纵马一路向南边的渡口追去……。
当最后一名妓女刚踏上船舷之后,候吉突然发现不远处尘土飞扬,几个人正纵马飞奔而来,口中不住喊道:“站住!你们跑不了了……”
候吉见状连忙命船家开船,待胡茂名赶到河边后,船已离岸很远,胡茂名气得在岸上顿脚破口大骂。
胡茂名骂了一阵后,突然回头问道:“那姓孙的和这伙人一块走了吗?”
“那倒没有,前日那姓孙的去了汴京大牢之后,便没见他回来过。”
胡茂名闻言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大牢要出事。一想到这儿,他立马高声喊道:“所有人都跟去大牢,那里要出大事!”
一个时辰后,汴京大牢终于遥遥在望,胡茂名终于暗松一口气,驻马对身边的一名兵丁吩咐道:“你速去禀报完颜合达将军,让他速速派兵支援我等,哼!老子今天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姓孙的。”
不一刻,胡茂名率众来至大牢门前,不料却被狱卒拦下。
“什么人胆敢乱闯大牢重地,不怕掉脑袋么?”狱卒挺枪喝问。
啪!狱卒不妨被胡茂名挥鞭抽了一记,胡茂名用手一指狱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拦老子的道,快去禀报你们的管营完颜辛大人,就说将军府的胡茂名求见。”
狱卒被胡茂名的气势震住,连忙一拱手说道:“阁下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
不一刻,只见牢门大开,完颜辛笑着走了出来,“哈哈哈哈,是什么风把胡总管给吹来了,完颜辛这厢有礼了。”
胡茂名见状连忙翻身下马,几步走到他身前,一拱手急切地说道:“大人,事情紧急,废话我就不多讲了。我怀疑孙天福是南朝的奸细,快快传他来见我。迟了恐要出大事。”
不料完颜辛闻言哈哈大笑,奇道:“胡总管说孙管事是南朝的奸细?你快别开玩笑了,这事打死我都不信。”
“大人请听在下一言,今天一大早丽春院的人一下子全从水路逃回南方了,这孙天福之所以还没走,在下怀疑他是想劫狱,趁机救走先前被我抓到的那几名奸细。”胡茂名急道。
“竟有这种事?”完颜辛闻言一惊,连忙回头吩咐狱卒道:“快快传孙管事前来见我。”
过了一会,只见一名狱卒神色慌张地跑过来禀报:“大……大人,孙管事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
“不好!”胡茂闻言惊道:“大人,我等快去牢中捉拿孙天福,迟则生变……”
他话未说完,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大牢的东北角冒出滚滚浓烟……
胡茂名一下跌坐地上,心中暗道: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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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当乔章和晴兰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提刑司大门口时,众衙役和堂官顿时一阵惊呼,纷纷围过来问东问西。
宋慈在内衙听到外边一阵嘈杂,连忙出衙探望。
“乔章、晴兰!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两个月快把本官急死了。”
“参见大人!”乔氏兄妹连忙施礼道。
“呵呵呵,回来就好。”宋慈高兴地上前牵住两人的手,道:“走,快到内衙去叙话。”言罢一愣,问道:“怎么不见天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