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心里一紧,李玉玲在一边说道:“孟太太,你想买珠宝啊。”
“是的啊,女人嘛,总是喜欢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
“平时不见你戴的呀?”
“哎,做我们这个工作的,哪里戴的住,平时放在匣子里看看也是好的。”
孟太太看着叶限:“王小姐的店到底在哪里啊。”
叶限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不能说是我的店,算是一人一半吧,是别人开的,有我一半的。”
李玉玲有点吃惊地看着叶限,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限趁孟太太回身去一边放手巾,对李玉玲眨眨眼,接着低声道:“表姐,不是的,已经不是那样了,你别说了。”
李玉玲看着叶限,有点惊讶:“啊,你怎么……”
“好了,表姐,真是麻烦,总拿这件事说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要生活的呀。”她语气娇嗔,很是柔媚。
孟太太走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看叶限又看看李玉玲:“姐妹俩在说什么私房话呢?”
叶限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拉着孟太太评理:“孟太太,你认识的人多,看到的事也多,你来讲讲,我表姐多不讲理,每次说起我的那家店她就说我。”
“姐妹俩关系好,说说也没什么,王小姐不要计较了。”
“什么啊,她就是嫉妒我!”叶限说着揉揉眼睛,李玉玲现在已经明白过来,装作生气的样子喊道:“我嫉妒你?别开玩笑了好吗?你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你嫉妒我过的好,我能在男人帮助下开店,我能有那么多珠宝饰,你就是嫉妒我有男人追求。”
孟太太眼睛跟探照灯一样,立马将其中的种种瞄个透亮。
“本来就是,你不就是靠男人?我和你讲,你想想淑仪,这女人还得自立,不能靠着男人,还是那些有家室的男人。”
李玉玲收到叶限传递的信息,急忙跟上说道:“又不是你自己的男人,得意什么。”
“抢别人的男人才叫开心呢,你是不晓得这种满足感的。表姐,你真的老了。”叶限故意可恶地笑笑,“哎呀孟太太,让你见笑了,我们姐妹俩总这样吵来吵去的,过后就忘了,谁也不生气,是不是表姐。”
“是啊,是啊。”
李玉玲挽住了叶限的手,叶限在她手心按了一下,表示你做的很好。
“就是啊,姐妹嘛,能有什么仇。”孟太太打着哈哈。
“孟太太,有笔吗?”
叶限接过孟太太递过来的笔和纸,写下一个地址道:“我的店在这里,有空来玩啊。”
叶限和李玉玲走出孟太太的店,孟太太站在门口热情地挥手再见。
走出去一会,李玉玲问:“叶小姐,你莫不是怀疑……”
“对,你不觉得这个孟太太很可怕吗?”
“可怕?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开这个店每天接触各位小姐太太,这些人的消息她比谁知道的都快,就拿陈玉玲和方国富的事情来说吧,除了你,很少有人知道吧?”
李玉玲点点头。
“可这个孟太太却知道,还能通知方国富拿陈淑仪的遗物,这最大的可能就是陈淑仪得意洋洋,自己和她说的,可是你想想,她能找到方国富,说明她极有可能知道陈淑仪住的地方,联系的地址电话她都清楚,这么一想真是太可怕了。”
“啊,我明白了,怪不得叶小姐你刚才神神秘秘的,那是故意在给她错误的引导!”
李玉玲瞬间恍然大悟。
“对,我故意说的含含糊糊的,陈淑仪被杀,她随身戴的几样饰都不见了,陈淑仪被林小姐赶出来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还是跟了方国富置备几样饰,都被杀人凶犯拿走了,我就想这个凶犯一定很喜欢珠宝饰,是个贪财之人,同时能连砍陈淑仪头颈部好几刀,显得对陈淑仪痛恨至极,还是个力气很大的人,可是陈淑仪并没有别的仇人,仅有和她有些仇怨的人都没有作案的可能,那是谁会那么恨她呢?就在孟太太给我擦头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叶限说到这里,猛地转身。
此时阳光灿烂,透明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身上,整个人像是透明的一般,只有那抹红唇格外鲜艳,有一种魅惑人心妖艳的美感,这让李玉玲有片刻的眩晕。
“我在想,一个女人,每天帮人洗头烫头梳头,接待各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陪着小脸,听她们倾述心事,也会遇到很多颐指气使的女人,对她呼来喝去,她为了生活为了挣钱,要陪着小心,你说时间久了她会不会怨恨?恰好她个子高人也长得壮实。”
李玉玲点点头:“孟太太平时表现的很热情,对谁都笑脸相迎,我也遇到过陈淑仪对她挑剔的时候,陈淑仪这个人有了钱就张狂,有时候为难人家看得我在一边都坐不住,当然,她也会这样为难我,我一生气,她就又来哄我,这个人怎么说呢,其实本身心眼不坏,就是好炫耀爱虚荣,孟太太会因为这些事恨她恨的杀死她吗?”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我现在扮演的是一个依靠色相从男人那获得好处的轻浮女人,还开着一家珠宝店,要看看孟太太能不能对我感兴趣了。”说话时她扬起手,手指上一颗硕大的钻石,像闪闪光的麻将牌。
叶限对着阳光,得意地欣赏着“麻将牌”:“看到没,我今天可是下了很大的本钱出来的呢,这么大的钻石我过去可很少戴,太打眼了,方才我看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