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则大摇起头,还压着嗓子,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声音说:“这位女士,我虽然是帮人复仇的,但是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更多时候还是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与人为善的。”
“与人为善?你不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和那个女人和解,她是要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强扭的瓜不甜,若你和你先生之间真的走到绝境,没有爱情,不如放手,爱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希望对方更好更幸福吗?”
召南在一边听着叶限胡说八道,眼睛瞪老大,差点撑不住笑出声来,他急忙低头,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叶限轻轻嗓子:“小伙计,你去给我老婆子倒点茶来。”
召南低头忍住笑出去倒水,叶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既然你执意要报仇,说出你的想法吧。”
“我要她……”
陈女士本来说想要侯小姐死来着,话在嘴边又咽回去,低声问道:“这里签约是需要什么条件的呢?”
“要么是钱财,很多钱,要么是灵魂。当然还要签上你的真实姓名,否则约定不会作数。”叶限阴森森地又加上一句,“还有一点,签约者必须保证自己所说的都是真话,自己是被损害的真有冤情的一方,否则……会反噬。”
“反噬?”陈女士愣了一下,“要是反噬……会是什么后果?”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会马上出现结果,签约人要承受自己仇敌需要承担的后果,也许是多年后才慢慢见效。”叶限故意说的高深莫测。“这些幽冥之事,谁也说不清楚的。”
陈女士是个作家,感情自然比别人细腻很多,是个感性的女人。她低头想了想:“需要多少钱?”
“说说你的目的,你要对付的人,我要根据事情的难易程度衡量这件事的价值。嗯,最好请女士讲讲你的故事,你和要报复的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限一听陈女士要出钱,高兴极了。自从上次咖啡馆偶遇,她对陈女士的花边新闻很感兴趣,通过召南一打听,原来她现在非常有钱,之前出了十多本小说,搭着女*的潮流卖的得很好,这几年又一年能写两个电影,其中一个由著名影后主演的《万岁吧太太》场场爆满,据说还要被选送参加什么奥斯卡影展,她全部的作品都是梁家公司代理的。叶限简直开心的要笑出声,想不到陈女士竟然会给未寒时来送钱,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宰她一把,简直是天理不容。
“那个女人叫侯洁儿,是广东人,一个小电影明星。”陈女士回忆起整件事,咬牙切齿,脸上显出阴狠的神色。
“我是个作家,也做编剧,我先生家族是投资文化产业的,有自己的电影公司。这个女人,是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她本来是个交际花,和那个人尽可夫的林美玉一样,打着名媛的旗号,其实是专门靠傍着有钱男人生活的。”
原来这位侯小姐十七八岁就混迹风月场,和一个有点权的老男人混在一起,做了外室还生了一个女儿,在女儿三四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暴病死了,大婆带着人杀到小公馆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还叫人四处说她克夫命,傍上谁谁倒霉。这样几年,侯小姐为了活命只好去做舞女,就在一个舞场上,她认识了梁先生,这位梁先生最是怜香惜玉,当年中缠绵悱恻的爱情打动,彼时的陈女士自称婚姻不幸,粗鲁的丈夫根本不能理解一个文艺魂灵的内心,她甚至自比朱淑真,每天对着梁先生叹息什么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而现在,这位候小姐简直是复制她的成功轨迹,成功搭上梁先生后就进入了梁氏电影公司做演员,她相貌好,人又聪明一点就通,做演员果然是要有天分的,梁先生同情候小姐单身女子拉扯女儿,大力捧她。很快侯小姐就脱颖而出,成了一个有些名气的电影明星。
“刚开始,她处处恭维我,说我是梁氏企业的大恩人,是我拯救了梁家日薄西山的事业,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真是太阴险了,她话里话外吹捧我,其实却是在暗中挑拨我和梁家人的关系,梁家人现在对我很不满,甚至认为我的手伸得太长,竟然警告我只要专心写作就好,不要去插手经营。还有梁家的四个子女,他们和那女人联合到一起,排挤我,排挤我的儿子。”
陈女士说到这里气愤的不行,也顾不得高雅形象,拿起茶杯,凉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然后,你先生爱上了侯小姐,你的继子女和侯小姐也是一伙的?还有整个梁家都开始对付你?”
叶限问。
“是,这些白眼狼,我这十多年帮他们梁家挣了多少钱?我的书都是给梁家独家出版的。”
“嗯,那么陈女士,你的作品之前都是哪家出版商出的呢?”
陈女士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我……第一本小说就是投稿给梁氏出版社出的。”
“那梁先生就是你的伯乐咯?”叶限故意拖长了调子。
“不,所谓大浪淘沙见真金,是金子总会光的,我要是没有才华,我先生怎么捧我都是没用的。是我帮梁家挣了钱,梁家事业至少有我一大半的功劳。”
叶限心想,你这将梁先生的原配妻子放到哪里?不是人家林女士家族当年支持梁家度过难关,避免破产命运的吗?
当然,这些话她现在是不能说的,只能点头应着:“这样啊,那的确都是你的功劳,你是你先生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