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去未寒时,这里是私人住宅。“
墩子打开门,抬头一看不认识,板着小脸要将门关上,那西装男子则一把按住大门道:“我找叶小姐。”
“私人地方不谈公事,有事去未寒时。”
墩子重复一遍还是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我是律师。”
墩子当然知道律师是什么意思,可还是两眼一翻,花瓣一样的小嘴吐出两个花生壳:“我小孩子,听不懂。”
白文迪有点晕,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刁钻的小孩子。小脸板的像麻将牌,明明粉嫩可爱,却拒人千里之外,谁告诉他小孩子都是纯洁可爱的?这个小孩,她何止不可爱,简直可恶。
“律师一大早上门,是受人委托?”
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白文迪面有喜色:“叶小姐。”
“我想我目前没有法律纠纷。”
叶限走到门口,冷冷地看着门外的年轻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戴着金丝眼镜,相貌文雅,一身白西装,啧啧白西装!叶限最讨厌这么打扮的人,幸好,她看了他的头,丝和随意,没有像时髦的年轻人那样,半盒蜡捂着,苍蝇上去都打滑。
白文迪见对面的漂亮女士上下打量自己,眼神飘忽不定,便主动递上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律师,同时还是沪城正义联盟的法律顾问。”
叶限接过名片,哦了一声,随手就要关门,白文迪急忙用手撑着门:“叶小姐,我们组织怀疑你巧取豪夺,为霸占孤苦老人的房产逼死人命。”
“你是警察局的?”
白文迪有点莫名其妙,不是给你看名片也说我干嘛地了吗,怎么还问,他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不是。”
“那是秦家还是王恒家什么亲戚?”
“非亲非故。”
“那你在这废什么话?怀疑我干了坏事去警察局报案去,警察都不敢认定的事,你哪来那么大脸一大早就上门唧唧歪歪。”叶限说着嘭地关上门,白文迪没想到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力气还大,猛地一关门,他急忙抽回按在门边的手,差一点就要被门夹住。
白文迪悻悻然地看着禁闭的大门,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心里算计这秦家的院子到底有多大,翘脚想往里看,奈何围墙太高,只能看到里面房子的瓦顶,唯一知道的是这院子很大,房子上的瓦片很新,从院子里还探出一棵树,也不知是什么果树,枝叶在风中晃动着,这的确是一栋很不错的房子,值得人费尽心思得到它。
小武听这男子讲完,伸手按了一下眉心,吞吞吐吐地说:“怎么能证明是巧取豪夺呢?”
“我看了报纸,警察从秦家院子的井中寻找到了秦太太的尸体,秦太太已经遇害一个多月了,尸体腐败严重,对吧。”
“嗯,报纸写的很明白。”
“那既然如此,这秦家的院子没有秦太太的肯,怎么可能转让出去?”
“那房子的房契我看了,秦太太被害之前转到王太太名下,王太太同叶小姐交易的,有证可查。”
“所谓证据,就是死去的王太太的手印。”
“对啊,难道你还要脚印吗?”
小武揉着太阳穴,他是真的不想接和叶限有关的案子,被叶限坑了好几次,他怕。
“我怀疑王太太的死因有问题。”
“那你去申请看验尸报告吧,我没有别的办法。”
小武起身道:“再见,白律师。”
“我知道你和叶小姐很有交情。”
“我?和她?”
小武摇摇头:“我们只是工作上有往来,白律师,你是律师要为你自己说的每句话承担法律责任。”
“我调查过叶限,她和警备司令部的霍处长也是关系不浅啊。”白文迪的语气略带威胁。
小武反倒笑了:“是吗?那你该去找霍处长啊,祝你好运。”
白文迪离开时问:“安警官,你能保证自己没有因为叶小姐徇私枉法吗?”
“你要是不相信就申请重新调查,在我这说这些没用。”
小武做事凭的是良心,但要说有没有因为叶限徇私枉法,那就很难定义了。毕竟每次因为叶限捣鬼叫他有苦说不出,叶限做的那些触碰法律底线的事他也只能忍耐,这样算不算徇私枉法呢?
白文迪点点头:“顾左右而言他,安警官这是心虚了啊,我会申请重新启动调查的。”
未寒时门口的铃铛一响,墩子探头从柜台里看过去:“怎么又是你啊,阴魂不散啊。”
“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重新调查秦太太财产被侵占的申请。”
墩子哪里懂这些,哦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继续吃自己的花生。
“我要见叶小姐。”白文迪上前,双手按着柜台,很有气势。
墩子噗地吐出花生壳,差点喷到白文迪脸上,白文迪狼狈地躲了一下,正对上小女孩无辜的眼睛:“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明明是有意的特意的!
白文迪深吸一口气:“我不和小孩子计较。”
“哦。”墩子忽然又吐出花生壳,这次正好就打在白文迪脸上。
“你……”
“你不是不和小孩子计较吗?”墩子眨眨眼,眼神清澈。
“这不是白律师吗?怎么又来多管闲事了?”叶限走出来,凉凉地看着他。
白文迪也看着站在里屋门口的女人,灯下看美人是最好的,这话没错,这女人从相貌到身段气韵都无法挑剔,可白文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