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猛然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房间里的陈设和自己身上缠绕着的纱布,这才松了一口,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一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梦,梦境如此真实,刚才自己似乎又被那些持刀的混混又砍了一遍,身上的汗水已经将内衣浸透。
胡林觉得有些口渴,艰难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好了些,病房门外昏暗的灯光以及两个低声交谈的声音,让其觉得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于是胡林从新盖上被子想要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开的药里是否含有镇静催眠的成分,刚躺下一会的胡林,觉得睡意袭来,扫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凌晨两点半距离天亮还早,看着看着胡林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正欲闭上,忽然门外的吵杂声,将胡林再次惊醒。
门外的两个警察似乎在和什么争论什么,胡林行动不是很方面,只是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向病房门的玻璃窗,似乎想要看看外边生了什么。
“啊...”
一个惨叫声传来,胡林一个激灵,现在的自己对于惨叫声是非常敏感的,自从自己被多人持刀劈砍的时候,自己也出这种类似的惨叫。
胡林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那块玻璃小窗。
“呯!”
似乎什么东西撞击在了门上,出“呯”的一声,胡林更加紧张了,眼中出现惊恐之色。
忽然一张熟悉的脸压在了病房门的玻璃窗上,这张脸陈虎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自己父亲的得力助手王叔,此时的王叔脸上尽是七横八道的刀伤,脸上的皮肉翻卷着,似乎可以看见那白色的颧骨,脸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个血人,眼中含着惊惧、不甘和愤怒。
只是持续了数秒王叔似乎被什么强行给拉倒在地上,陈虎只能看见已经被红色鲜血染红的玻璃窗。
“呯!”
门外又传来一声被撞击的声音,陈虎死死的攥着被子的一角双眸紧紧盯着那扇玻璃,不知不觉被攥在手中的被子已经湿了。陈虎极力的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梦,但是自己刚从梦中醒来,然而找的理由却有些牵强。
外边吵杂和撞击的声音突然没有了,陈虎想要抓起能够当做武器的东西,无奈这里是医院床头柜上除了水杯就只剩下了闹钟和一些零食,连一把水果刀都没有。
“吱呀!”
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胡林顾不得其他抓住床头柜上的水杯和闹钟,警惕而恐惧的看着那一道即将被完全打开的门,心中的恐惧感已经达到顶峰,似乎马上就要承受不住一般。
忽然陈虎看见门缝里伸出了一把带着鲜血的砍刀,看到砍刀的样子,胡林却再也忍受不住了,这种样子的砍刀他再熟悉不过了,和砍伤自己的刀一模一样。
胡林尖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胡林说完就想要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来,准备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这时伸进门缝的砍刀开始动了,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房门渐渐的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长青年,带着狰狞而凶戾的笑意,走了进来。
胡林一看此人,顿时惊的将手中拿着的水杯掉落在地上,他看见之前那个头上戴着些许蓝色头的青年,就是这个青年将自己的脸毁掉的,也正是这个青年自己的印象最为深刻,他就是一个恶魔,多次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然而现在这个恶魔却来到医院想要杀死自己,父亲说这些行凶者已经抓到了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而哄骗自己的,这一刻陈虎有些绝望了。
青年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现在的陈虎恐惧的连出声音都已经做不到了,只能眼睁睁的看青年走到自己面前。
青年就在陈虎的病床前站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虎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失,全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瘫软在床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因为过度的恐惧而不断颤抖着身体。
蓝青年咧嘴一笑说道:“嗨!陈公子,我们好久不见了呢,有没有想我呀?”
恐惧的陈虎哪里还敢答话,现在似乎连动一动嘴都显得很困难。
“哟!陈公子还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前段时间是见过的,不过你是陈局的公子,家庭出生和背景都好,不记得我们这些小人物也很正常,但是我想你一定记得我的朋友。”
蓝青年说完将手中的砍刀竖了起来,用两根指头轻轻的弹了弹刀身,砍刀出清脆的响声。
陈虎双眸瞳孔一缩,身体之前被砍伤的地方似乎开始隐隐作痛,尤其上脸上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现在却是火辣辣的疼痛。
蓝青年呵呵一笑说道:“陈公子,你的父亲居然把我们都抓了起来,每天晚上不让我们睡觉,只要一睡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已经整整快一个礼拜没有睡觉了,你看我这充血的双眼和不堪重负的身体,他是想用私刑来将我和我的弟兄们给弄死呀,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那在我死之前肯定要来找陈公子你来道别一声呀,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借口好不容易才出来,这不一出来,就来找陈公子叙旧来了,我和我的兄弟马上就要死了,下去的路上多一个人多一个伴,你说是不是呀陈公子?。”
陈虎听完蓝青年的话,心中顿时心灰意冷,这明显是来寻仇的,在死前要把自己也拖下水,既然自己逃不过了索性也有释然了,陈虎这时感觉到自己对死亡已经没有那么恐惧了,身体也不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