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你也不用这么守着我,明天就是成亲之日,你放心好了!”司空茵知道司空琛的担心。
可司空琛太不懂她了,她既然来了,就不会退缩,她身上背负的是整个西陵的命运,她知道自己的使命。
“你知道就好,只是委屈了你!”
司空茵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寝室。
阿月每天的生活不过是帮那些病人看看病,熬熬药,偶尔心血来潮,阿月也会跟病人唠嗑几句,可那些人好像是受过什么训练一样,对于整个洞的情况还有这里的工作绝口不提。
这里的人,大的五六十岁,小的只有十七八岁。
跟阿月最熟的是一个叫阿宝的小男孩,大概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性格有些内向,笑的时候有些腼腆,很好看。
刚开始的时候阿宝还好,只是有些发烧,呕吐的症状,阿月给他做了治疗,好了很多,他很感激阿月,有什么好吃的会分给阿月一些,有时候还会给阿月打打下手。
他从来没有去过京城,最大的愿望便是到京城走一走。
“阿月姐姐,你快给我说说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吧!”阿宝最喜欢拉着阿月,让阿月给他讲京城的事情。
阿月摸了摸他的头:“你不是听过很多遍了吗!你听不腻吗?要不我给你讲讲故事吧!”
“我就想听京城的事情,听几遍都不会腻的,阿月姐姐,你快给我讲吧!”
看着阿宝天真的笑脸,阿月心里有些难受,这个年纪,明明是该念书,该在家中的孩子,怎会出现在这洞里!
“阿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父母呢,这里是干什么的?”阿月问道,她从来没有问过阿宝的身世。
“我的父母都是奴隶,我也是,我是被卖到这里的,我的父母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们好像被卖到京城去当大富人家的下人了!”阿宝突然有些伤感。
阿月一时语塞,这里还有买卖奴隶的,看来阿宝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那你在这个洞里做什么呢?”这是阿月最关注的问题。
她每天都会跟那些人闲聊,但那些人从来不会告诉她。她只知道那些人每天都会进到很深的洞中,早上进去,晚上才会出来,简单的进点食,便睡下了,每天都是一样的生活。只有那些染了病的才不进去,阿宝因为染了病,能在外面休息休息。
阿月的身后每天都有侍卫跟着,所以没有机会进去看看,这个方逸阳,一定有古怪。
听到阿月的问题,阿宝低着头,拧着衣角,没有说话。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看着阿宝的反应,阿月有些奇怪。
“阿月姐姐,你以后别再问这个问题了!”阿宝纠结着说。
阿月又是一愣,看着阿宝的表情,看来,阿宝肯定出了不少的苦头!
“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说的,这是秘密,说出去的人会受到残酷的惩罚,非死即残!要是你知道了,你也不能活着出去!”阿宝窃窃的说。
阿月一惊!
“这么严重的吗?”
阿宝点了点头,曾经他亲眼看见的,那个人受不了这样的苦,想要逃出去,于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一个路过的农夫,农夫好心想要帮他,结果,农夫被吊死在山中的树上,那个人被拉到众人面前惨遭毒打,最后被活活打死。
阿宝每每想起那件事情,还是颤栗,那是他亲眼所见,毕生难忘。
阿月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转移了话题。
阿岚看着坐在帐篷外闲聊的两个人,阿宝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阿月直发笑。阿岚轻蔑的看着阿月跟阿宝,眼中闪着狠毒的光。
“看你还能嘚瑟多久,救了我又怎样,我定不会让你活着回落英谷!”
二皇子的婚期如约而至,司空茵果然是西陵老国王最宠爱的女儿,即使人没有到,老国王还是差人从西陵送来了昂贵的嫁妆。
嫁妆是在司空茵出嫁的那天早上到的,司空茵从头到脚都是西陵送来的,火红的一切显示这今天是多么的喜庆。
司空茵的嫁衣是从西陵送过来的,是她的母妃亲手缝制的,后背是一只金线凤凰,逼真的像是随时会飞出去。
司空茵看着那漂亮的嫁衣,悲哀的笑了笑。真是讽刺,如果此时她要嫁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那那嫁衣定会更美,可惜了!司空茵抚摸着上面的凤凰。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整个青府也是红红火火,管家笑着站在门口接待着进门的每一位客人。大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贺礼也是非富即贵的。
十里红妆,从青府直接铺到静宁府,整个京城喜气洋洋。
沈娟站在青府门口,看着那长长的红毯,心中是愤怒亦是悲哀,她想起第一次与方逸青相见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她情窦初开,本以为自己够优秀能配得上方逸青,哪知方逸青一句“对男女之情并不在意”就把她打回了原型。
可是现在他却要娶别的女人了。
“方逸青,这就是你所说的无意于男女之情吗?为何要这么骗我!”
沈娟直直的走进青府,里面的人忙忙碌碌。没有人注意到她,她顺利的避开了所有的眼线,到了方逸青的寝室外。
门口没有侍卫,沈娟一把推开门,方逸青正在床上歇息,听到推门声,他懒懒的睁开眼,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沈娟,方逸青一愣。
沈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