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和夏暖并排坐在一起。
夏暖走到饮水机旁给他倒了一杯水:“我觉得你有必要住院,不然,你身体会吃不消。”
“我觉得没必要。”夜斯沉接过了夏暖递过来的水杯:“这么晚了,你还不打算回去?”
“你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我要留下来。”夏暖朝监护室那边走去。
夜斯沉的脸色变冷,捏着她的手:“我已经派了护工照顾他。”
“夜,其实我对他是有愧疚的。”夏暖和夜斯沉对视。
夜恩沉变成这样,是她造成的。夜恩沉和夜斯沉之间的矛盾和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夜恩沉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废人,过去的所有的怨恨在一夕间烟消云散。
夜斯沉松开了夏暖,坐在了那里,整整一夜,直到夏暖出来。
夏暖见夜斯沉苍白的脸上蒙着一丝憔悴,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你昨晚没回吗?”
“我刚过来。”夜斯沉撒谎。
“你应该好好休息的,觉得身体怎么样?需要住院吗?如果需要,必须立刻办理住院手续,不能耽搁。”夏暖担忧的建议。
“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我想回去睡一觉。”夜斯沉起身,却再次栽倒在了座位上。
夏暖一慌,忙上前扶着他。
“要不我给你挂急诊。你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用,我只是困了,你扶我离开这里。”夜斯沉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你打电话叫阿肯或是叫保罗他们过来。”夏暖轻声声的,那只手掰着横在腰间的大掌。
“他们帮我处理事情去了。”夜斯沉似乎不大情愿。
夏暖没有办法,只好扶着夜斯沉走出去。外面天色刚蒙蒙亮,那些记者早就已经离开了。夏暖松了一口气,不过又觉得奇怪,平时只要夜斯沉去哪里,外界就像是大迁徙一样,都没日没夜的跟着,今天倒是有些意外,昨天蜂拥而至的记者早就走的一干二净。
夏暖哪里知道,其实是夜斯沉叫下属扮作他的模样提前离开了,那些记者以为是夜斯沉,于是也跟着离开了。
夏暖扶着夜斯沉顺利的上车,可是,夜斯沉的车内一个司机都没有,夜斯沉又晕晕沉沉的,她怎么放心叫他开车?夏暖没有办法,只好坐上了驾驶座,开车载夜斯沉回去。
“是要去米可医生那里吗?”夏暖透过后视镜,问夜斯沉。
“去我新租的公寓那里。”夜斯沉揉着额头,嘶哑的告诉了夏暖公寓地址,夏暖按照那个地址行驶了过去。
到了新租的公寓,孩子们还没醒,夏暖扶着夜斯沉进了一间安静的卧室。
“唔……”夏暖栽倒在床上,被夜斯沉牢牢固定了双手,按压在了头顶上。
他不是头晕吗?怎么又变的生龙活虎?
夏暖被他吻的头晕目眩,有些难耐的皱起了眉头。
白色的婚纱在瞬间被剥离,夜斯沉粗浓的气息不紊的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捧着她的脸,力道一沉。
夏暖皱了一下眉头:“你头晕,不能这样。”
“所以你要为我止晕。”夜斯沉的力道深深的嵌进了她的骨髓深处:“我的新娘。”
只能是他的新娘。
夏暖的心一荡,像以前那样,妖娆风情的缠着他,燃烧的火焰在彼此的心中轰然的爆炸。
大床上一片旖旎,散开的窗户,外面的鸟儿惊弓一样飞离。
夜斯沉像是永远也要不够一样,永无止境,夏暖唯一做的就是承受,在承受,直到虚脱。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里一片安静,夜斯沉早已经不知去向。
她支撑着胳膊起身,浑身一软,再次栽倒了下去。
“太太,夜先生要我们来接你回夜家。”这个时候,两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站在了门外,看着夏暖。
夏暖下意识的盖好了被子,狐疑的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