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在自己的利益面前,甚至可以算计亲人。
然而利益一旦受到损失,可以毫无理智的做一些极端的决定,却不仔细想想这其中的缘由。
她呆在夜斯沉那么长时间,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把她想的那么不堪,却不给她一丝解释的机会,直接赶她离开!
她并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以这种方式离开实在叫她心里不是滋味。
夏暖深呼一口气,迫使自己不在想下去了,加快步伐,赶去了医院。
在回去钟山之前,她要带着母亲曾桂华一起回去,不然,留在这里没人照顾她。
到了医院,前去曾桂华的病房。
却被一个医护人员拦了下来。
“曾桂华女士说不允许你进去探望,不好意思,请你离开。”医护人员对夏暖说出了缘由。
夏暖再次心寒,看着曾桂华的病房,眼睛里透着些许忧伤:“可我是她的女儿,我需要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可她不想看见你。我们也没办法。”医护人员的话像是一把刀,划破了她的心,那颗心正悄然的滴血。
这一次,母亲深深的伤了她的心。平时就算在怎么数落她,也没有要求说不愿意见她,现在却这样绝情的把隔绝在病房外,难道她是要准备断绝母女关系吗?
她捂着疼痛的心口,跌靠在了墙壁上,仰着头,将眼眶里的泪水吞饮了回去。
只怕父亲的死和夏颜的受伤永远是母亲过不去的那道坎,那么就永远没有原谅她的机会吗?
“小暖,我知道你要回钟山,因为你现在无处可呆了。”夏颜的声音将她从悲伤中拉回现实。
夏暖睁开眼睛,离开背靠的墙壁,看着夏颜:“那些照片应该卖不少钱吧?”
夏颜笑的妩媚动人,走近夏暖,环抱着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多,不过够买一套房子还绰绰有余,我打算把妈妈接去新房子休养,然后,我在去夜斯沉那儿上班,不像你,在夜斯沉那里工作这么久,挣了那么多钱都拿去挥霍,从没想过好好安置妈妈……”
“夏颜,你确定你能安置好妈妈?”夏暖的手负在身后,按着一个录音安键,打断了夏颜的话。
夏颜把她和夜斯沉去游乐园的照片卖给媒体,却反过来诬陷是她卖的照片,然后夏颜装作一副无辜善良的姿态在公众场合替夜斯沉“澄清”。
可以说,夏颜既靠那些隐私照片赚了钱,又得到了夜斯沉的感激和信任,到底,论玩心计,她根本玩不过夏颜。
因为她永远都不会有夏颜那般心狠。
夏颜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当然了,我很快就会得到夜斯沉的青睐,到时候,会有数不尽的钞票跑过来流进我的口袋中,我完全能照顾好妈妈,所以,你还是一个人去钟山吧,费城是属于我的。”
“好,我希望你能如你所说那样,照顾好妈妈。”
“不用你操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妈。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留在这里等着人人喊打吗?夏暖,你也别觉得委屈,我就是冤枉你了那又怎样,这是你欠我的。”夏颜恶狠狠的看着夏暖:“我不能像你可以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我这辈子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只能孤苦伶仃一个人,所以,我需要更多的钱来巩固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残缺的,而这些都是你害的,爸爸也是你害死的!”
夏暖那凄冷的眼睛里填满了悲伤,看着夏颜,身后的那只手轻轻按了清除录音的按键,把夏颜所有的话都删了,苦涩的一笑:“我没想到你和妈妈这么恨我,好,我走,只要你们不想见我,我可以永远不出现。”
她本来是要把夏颜的话录下来拿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终究还是将那些录音证据删除了。
离开了医院,夏暖去了费城南部的海关,买了一张廉价的邮票准备登船回钟山……
夜斯沉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落寞的清瘦背影立在紫色的窗幔旁,看着窗外盛开的紫罗兰。
紫罗兰花瓣上,装着夏暖那张清秀的面庞。
夜斯沉的眸色一沉,手中的高脚杯微微一收紧。
身后,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他回过神,转身,回到了书案的摇椅旁坐下:“进来。”
夜斯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被火灼伤了一下。
助理阿肯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憔悴的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先生,莱西先生打电话过来叫你去他那里录歌。”
“就说我忙,明天去。”夜斯沉抿了一口酒。
阿肯见他喝酒,忙上前劝道:“先生,小心嗓子。”
夜斯沉自嘲的一笑:“阿肯,我是不是你们的摇钱树?”
阿肯脸色青白交替着,诚惶诚恐:“能为先生工作是阿肯的荣幸,阿肯只是担心先生身体,酒喝多了伤身,而且影响录歌。”
夜斯沉又倒了一杯酒,轻笑出声:“所有人都利用我,欺骗我,要钱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讨厌这些勾心斗角,我讨厌为了钱不择手段,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和孩子相处,因为孩子的世界是干净的……”
他一饮而尽,一个用力,高脚杯在他手中粉身碎骨。
顿时,那只手划破,鲜血溢出,染红了阿肯的眼睛。
阿肯吓着了,忙要打电话给米可。
夜斯沉却阻拦了阿肯,捏着青筋暴突的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要把这件事闹大。”
阿肯为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