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屋檐,透着斑驳沧桑,月光照在大地,折射出一片宁静。
渔村的小孩子围着夜斯沉打转,笑嘻嘻而又腼腆的看着他,几十双眼睛里透着崇拜和惊艳。
夜斯沉将特意买来的礼物一一分发给了他们,在渔船上买的鱼都给了那些老奶奶以及贫困户。
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夏暖便帮他一一分发。
热情好客的村民见渔村里来了大善人,纷纷要求夜斯沉在他们家吃饭,最后,夜斯沉和夏暖婉言谢绝了,去了渔村里的一个饭馆。
吃完饭的时候,饭馆老板却要求免单。
夜斯沉给他钱他死活不收。
“我们这里来过好多游客,从来没有先生慷慨爱心的,这顿饭就当着我们请您吃的。”
“谢谢,等你们有机会去费城,我会做你们的导游。”夜斯沉感激的说。
老板笑了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他盯着夜斯沉看,有些懵:“先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好像在电视上,对,就是电视。”
“怎么会,我可从来没上过电视。”夜斯沉心虚的遮掩着。
夏暖忙对饭馆老板说:“老板,帅哥都有相同的地方,所以你才会脸盲。”
饭馆老板笑点着头:“也是。”
夏暖抿嘴一笑。
老板又看向了夏暖:“你们是夫妻吗?看着挺般配的。”
“我……”
“嗯,我们是夫妻。”夜斯沉打断了夏暖。
夏暖脸一烫。
“真好,心地都善良,长的又漂亮,简直郎才女貌。”饭店老板看了看夏暖,又看了看夜斯沉,感觉这对夫妻就像是画上的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夜斯沉和夏暖离开饭馆,朝居住的地方走去,夏暖放缓了脚步,心思重重的。
甚至撞到夜斯沉的身上她都不知道,等她跌入夜斯沉那双深邃如大海的眸中,她才反弹似的后退着。
“说夫妻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女导游和男游客睡在一个房间,别人还以为你是做皮肉交易的,虽然你以前的确做过那种交易,但是毕竟现在从良了。当然,如果你如果不怕x先生找你,我们开两间房,那样我就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说我们是夫妻了。”夜斯沉慢条斯理的,眸光幽幽的定格在她的脸上。
夏暖低着头,黯然的眸闪过一丝忧伤。
“我是卖过,但是先生没必要一直提醒我。”夏暖有些闷闷的开口。
夜斯沉不语,去了暂时歇脚的房间。
夏暖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所以,先生,我叫人给你搭了一个帘子,你拉上帘子就可以洗澡了。”夏暖铺着床,慢吞吞的说。
这里是双人床,夏暖一个夜斯沉一个。
夜斯沉脱下了外套,走进去,冲淋着身体。
夏暖觉得有些不方便,于是想提前离开回避一下,可谁知,夜斯沉在里面发话了。
“夏暖,堕胎药是你买的么?”
水声戛然而止,空气也凝固了下来。
夏暖的心一痛,捂着胸口,泪水刷一下流出来。
在他看来,是她擅自做主,狠心害死了腹中的那个胎儿,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有多心疼。
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忍心?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夜斯沉要一口咬定是她狠心流掉了那个孩子?
现在突然质问她当初是不是她买的堕胎药,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夏暖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吸一口气:“随你怎么想,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我不会解释。”
夜斯沉站在帘内,那双眼睛里面流露着痛恸。
自此,两人一直无话,夏暖洗完澡后,侧身背对着夜斯沉躺下,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染湿了枕头。
深夜,夜斯沉一直没睡,只是盯着夏暖的那个方向看。
有人敲门,夜斯沉起床去开门。
道森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个竹签,竹签上面刻着字,将他递给了夜斯沉:“先生,这是夏女士许愿的那根签字。”
夜斯沉接过那根许愿签,叫道森去了隔壁的保罗房间睡觉,关上门,重新回到了床上,拿着那支许愿签,默默的看着。
上面,是夏暖白天刻上去的一行娟秀的字体:希望他身体健康,永远开心,忘记,才是最好的成全。
夜斯沉看着这一行字,浓眉深蹙着,视线再次落在夏暖的身影上。
那个他,指的是谁?
夜斯沉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样浓厚的窥探欲,他想知道她的一切,迫不及待。
可是,这个女人和他之间总是有着一层隔膜,他永远都猜不透她。
他恨她打掉孩子,可是,每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的仍然是她。于是借口休养身体,暗中以游客的身份来到了钟山,或许是上天故意安排,在他到达钟山的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他将许愿签放进了包里,小心的收藏着,侧夜难眠。
第二天,村民目送着夜斯沉和夏暖离开了渔村,临走的时候,他们依依不舍,希望夜斯沉还会过来。
夜斯沉承诺他们,以后还会过来。
看着离他渐远的村庄,夜斯沉不由感慨:“有机会,我想在这里盖一栋房子。”
夏暖怔了怔,不语。
渔船行驶到海中心的时候,突然起了风,渔民开始扬帆,逆行而上。渔船在海上摇摇晃晃,晃的夏暖头晕目眩,她险些栽倒,夜斯沉忙牵着她的手,却不曾想,一个剧烈的摇动,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