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既然是“旗人闹家务”,那么,就不干汉人的事情,汉员就应该置身事外一这主要是为了杜绝外省实力督抚的介入和干涉。
“旗人闹家务”的说法,始于祺祥政变,今上的承嗣继统,更是将之发扬光大,而该说法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的这位文中堂祺祥政变的主要策划人,目下,你说什么“我是旗人”、“我和爱新觉罗氏纠葛太深”、“统嗣之事,由我进言,,“统嗣之事”,要由我这个汉员来进言?
怎么?要打倒昨日之我了?
再者说了,我和爱新觉罗氏的纠葛,也挺深的嘛……
不对!
曹毓瑛心中一动,脑中电光一闪:若说“纠葛”,我和爱新觉罗氏的“纠葛”,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目下,我和关氏的“纠葛”,早就远远超过了和爱新觉罗氏的“纠葛”!
则文祥此说,其实无关旗汉,而是含蓄的表示:“尊敬”归“尊敬”,但是,自己实在不是辅政王最心腹、最信任的人,在统嗣问题上,自己甚至一度站到了辅政王的对立面,以统嗣进言,如何能够免于为爱新觉罗氏说话的嫌疑?如何不“无私亦有私”?不管说的有没有道理,如何可能得到辅政王的“信纳”?
那么,谁才是辅政王“最心腹”、“最信任”的人呢?
不消说,就是你曹琢如呀!
曹毓瑛暗叫惭愧:何以念不及此?
当下庄容说道:“中堂过虑了!不过,中堂说的极对,统嗣系社稷存继之重,国朝第一事一说,贴切不过!嗯,中堂有何见教,请道其详。”
“好!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顿了顿,文祥说道,“我以为,本朝不立太子的规矩,该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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