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奴才就告辞了?”
“银锁,送一送黄公公还有,拿……二十两银子,赏给黄公公!”
“哎哟!贵太妃赏的太多了!”黄玉敬一张老脸,笑的皱成了一团,再一次请下安去,“奴才谢贵太妃的赏!”
银锁陪着黄玉敬出去之后,婉贵妃强自压抑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脸上也重新的热了起来。
她移过一面菱花镜,镜中人红云淡染,光彩照人,连自己都隐有“美艳不可方物”之感。
要“大妆”吗?
她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第一,没有时间了他的时间,极其宝贵,能够抽出时间,第一时间,同自己见面,极其难得,自己这儿,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咦,这句话里头,好多个“时间”啊。
第二,我晓得他的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女人“大妆”的!
简单修饰一下就好了其实,就不修饰,镜子里的这个模样儿,也是可以见得人的吧?
她不等银锁回来,自己动起手来,描眉画黛。
银锁回来了,一进门,便嚷嚷开了,“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主子,王爷对您,可真是……”
话没说完,婉贵妃回过头,瞪了她一眼,银锁自知不妥,赶紧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滞一滞,还是忍不住,“不过”
“不过什么?”
“主子!”银锁用埋怨的语气说道,“您怎么那么大方?一给就是二十两?黄玉敬又不是过来传‘恩旨’的,就算他是乾清宫总管,十两银子的赏,也足足够够的了!”
“给都给了,你还嗦个什么劲儿啊?”
“不能不嗦!主子,咱们可是‘皇考妃嫔’,除了分例和逢年过节的那丁点儿,再没地方生发了的!您这样子大方,过不了多久,景仁宫就得闹亏空!到时候咋办?向老爷伸手?哼,这个手,您伸的出去吗?”
所谓“老爷”,是指婉贵妃自己的父亲,即做过左都御史的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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