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是十一月十二日。
此时的神武将军冯府,妙玉即将临盘,冯紫英想告假在家中陪妙玉,偏妙玉性子固执,不准冯紫英告假,说有事会让人去禁卫营告知。
冯紫英知道妙玉的性子,因为自己是驸马,特意告假在府中陪人,情理上妙玉就是觉得不妥。冯紫英无法,只好吩咐香儿好好照看妙玉,自己骑马去禁卫营当值。
谁知道冯紫英去了才一个多时辰,妙玉感到肚子有些下坠,且开始隐隐痛感,忙让香儿去告知冯夫人。
冯夫人听了,忙带了产婆给妙玉查看。产婆细细看检查了一下,笑道:“公主现在已经胎动,怕是要生产,还请夫人将生产要用的物件准备好。”
冯夫人忙问道:“妙玉,现在肚子有没有好痛?要不现在我去把紫英叫回来,你别紧张!”
妙玉问产婆有没有这么快生,产婆道:“公主,现在并没有破羊水,可能还没有这么快,估计要生也是午后了。”
妙玉于是对冯夫人道:“母亲,那就吃过午饭让人去告诉紫英,反正我现在肚子不是很痛,紫英才出去不久呢。”
冯夫人听了,只好答应道:“妙玉,你放心,都听你的。你现在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妙玉看了一下自己的屋子,忙道:“母亲,我现在不想吃什么,但我不想在这个屋子里生孩子。”
冯夫人听了,知道妙玉特别喜洁,是担心自己生孩子弄脏这个新房,忙道:“妙玉,母亲现在让人收拾你们后面院子的屋子,一会去那里,等生了孩子搬回来也近。”
妙玉点点头,叫香儿带人去那边收拾好被褥。不一会儿,妙玉感到肚子越来越痛,忙站起扶着桌子,对一边的产婆道:“嬷嬷,肚子现在有些痛!”
那产婆忙道:“公主不要着急,现在若是还没有破羊水,应当还没有这么快。生孩子前的肚子痛是难免的,我看公主还是去躺下吧。”
妙玉摇头道:“嬷嬷,我不想躺!”
此时冯夫人进来,看妙玉脸色有些不妥,忙问道:“妙玉,是不是现在很痛?我们扶你过去,那边已经在收拾好了。”
妙玉此时感到肚子实在坠的疼痛,只好点点头。
冯夫人和几个丫头扶了妙玉来到后院,产婆见妙玉头上已经在冒汗珠,忙问道:“公主,你先躺下,我们现在帮你看看。”
妙玉因为肚子实在越来越痛,有些受不住,话也不想说。冯夫人见妙玉皱眉,似乎在忍住疼痛,忙道:“妙玉,这样不行,我现在叫人去告诉紫英!”
妙玉被扶着躺在床上,听冯夫人这样说,只好道:“母亲,就说我现在不是很痛,省得紫英担心。”
冯夫人叹道:“妙玉,你这傻孩子,紫英是大男人,他就是担心也不会有事情的。”
冯夫人说罢,一面让人去禁卫营告知冯紫英,一面又让人去烧热水。
产婆再次给妙玉查看了一下,对冯夫人和妙玉道:“冯夫人,公主,现在羊水已经破了,只怕真要生了,要多备些草纸来。”
冯夫人听了,忙安慰妙玉道:“妙玉,你别怕,你有这么高大,生孩子一定会很顺的,只不过肚子要痛一会!”
冯夫人说罢,又让丫头去将备好的草纸全拿过来。
妙玉疼得难受,抓住冯夫人的手道:“母亲,我要起来,好痛,躺着好痛!”
妙玉说罢,就要下床。
冯夫人和香儿又忙扶妙玉下床,妙玉痛得扶住床沿要蹲下,产婆忙止住道:“公主,现在你不要蹲下,若是受不了,就坐着!”
却说冯紫英来到禁卫营,柳湘莲和那些副统领都一起前来,准备商议训练侍卫及新兵的诸事。原来,京西军营和东城军营都在招募新兵,兵部要在禁卫军当中抽人去协助新兵训练。
众人刚刚商议完,只见水溶骑马过来,说是明日起京西军营让柳湘莲带三个副统领去协助新兵训练,东城由水溶带三个副统领去。
待诸事商议已毕,水溶笑对冯紫英道:“紫英,怎么妙皇姐还没有生?”
冯紫英笑道:“你那个皇姐,性子就像一头牛。我听产婆说她可能这些天会生孩子,所以想告假陪她,谁知道她竟然不准我告假,说怕我误了公事。还说我这里离家也不远,有事情派人来告知也快。”
水溶笑道:“女人要是认真起来,只怕我们大男人也比不上!我这个皇姐,性子是不同一般。”
柳湘莲道:“我那妹子也是一样。我姑妈说买两个丫头帮家里做事,谁知道我妹子就说千万不要买丫头,说家里现在就四个人,除了姑妈身子不好,大家都年轻得很,什么事情都可以学做,买了丫头白添开支,她现在和彩屏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水溶道:“怨不得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那黛玉妹妹要不是现在有了身子,只怕又想回她黛园去看她的菜地了。王嬷嬷前几天送了一些新鲜蔬菜出来,她更加心动。”
几人正在说笑,只见冯府一个小厮骑马进来,对冯紫英禀道:“驸马爷,公主现在肚子痛得厉害,产婆说可能要生了,夫人让我来告知驸马爷,驸马爷快回去看看吧!”
冯紫英听了,忙匆匆告别水溶和柳湘莲,随了那个小厮急急回府。
冯紫英匆匆回到冯府,来到紫玉阁时,却不见人,一个丫头来告知说在后院,冯紫英又急急来到后院。
此时妙玉已经躺在床上,痛得满头大汗,手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