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北静王水若宁和太子水泽还有四个副统领,带了三百多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来到宁国府外时,看到好几辆马车候在外面。水若宁怒道:“真是不知道悔改,来人,先把这些马车全押在一边,所有人不得离开。”
早有几个御林军上前将那些守门的人控制住,太子对身后两个副统领道:“你们带一半人去后面围住,一个人也不准放出来!”
那两个副统领道:“太子放心,末将这就过去!”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点起火把,把宁国府外面照得白昼一般。
却说天香楼的贾珍等人,此时赌兴正起,正在幺三喝六的,只见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道:“大爷,不得了,不得了!御林军来了!”
贾珍和众人听了,惊得目瞪口呆。忙走出楼外一看,只见府里到处一片火把,夹杂着哭喊声。只听下面一人在马上大喊道:“宁国府贾珍贾蓉接旨!”
贾珍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忙抖着双脚跑下楼,其他人也惊叫着要走,却不知道往哪里跑。
当贾珍跑下楼时,只见楼下有十多个骑马的并列着,领头的竟然是太子水泽和北静王水若宁,吓得魂飞魄散,忙跪下道:“犯官贾珍磕见太子,磕见北静王爷!”
跟在贾珍后面的一帮人听说是太子和北静王爷,忙跪下行礼,再不敢乱动。
太子水泽怒道:“你们都是功勋之后,如此聚众赌钱逍遥,在家辱没家风,在国乱了法纪,该当何罪!夏公公,宣旨!”
只见夏太监下马,上前大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国府贾珍贾蓉,身为国公之后和朝廷官员,欺君罔上,聚众赌博,引诱世家子弟,拉拢朝廷官员,违反朝纲,败坏官风民风,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查抄家产,钦此!”
贾珍贾蓉听了,顿时摊倒在地。
水若宁第那些御林军道:“今日在场之人,全部记名在案,上刑具带在一边候着!”
太子水泽道:“王叔,那些女眷怎么办?”
水若宁道:“看看这府上一共有多少人,女眷许她们带上御寒的衣物去刑部大牢,其他等皇上旨意!”
不过半个时辰,天香楼下,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又见几个御林军架着一个**十岁的老人过来,对太子水泽和北静王水若宁禀道:“太子,王爷,这个老头是在后面的祠堂发现的,他的那里哭。”
北静王见这人又老又瘦,却泪流满面,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留在这里?”
那人跪下道:“太子,王爷,小人叫焦大。”
焦大说罢,手指着贾珍和贾蓉,号天跺地的哭道:“我天天劝你们这些不长进的爷们,倒拿我当作冤家!你们只会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你们不珍惜自作官儿,享荣华,受富贵!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个家业,一点不记着当年的艰难。我的太爷呀,你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天天吃酒赌钱,今儿弄到这个田地,太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活了**十岁,死了也没有脸面见太爷呀!”
焦大这一哭一闹,倒让水若宁有些敬服。水泽道:“王叔,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应当是个义仆,让他去吧。”
水若宁点头对那几个御林军道:“架他出去,若他要带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带上!”
去说此时的荣国府里,贾母已经早早歇息。而贾赦处,此时却不平静。
原来邢德全见那些御林军在宁国府前停下,吓得连滚带爬回到荣国府,当即躲进自己屋子,坐在椅子上,想起刚才的情景,要不是自己走的快,只怕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原来这邢德全,便是薛蝌所娶的邢岫烟的父亲。此时邢德全的老婆还在灯下做针线,见邢德全一脸狼狈回来,坐下还浑身打抖,忙问道:“知道你去快活了,怎么今天这样回来?莫不是被人打回来的?”
邢德全哆嗦着说道:“今天吓死我了。也不知道我祖上积了什么德,让我逃过一劫。”
岫烟的母亲见邢德全不像说谎,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吓得你这样?我原来劝你,少去外面吃酒赌钱,也该让你长点记性才好!”
邢德全道:“大姐,我们明天搬出去吧,还是租别人的房子踏实。当初我们在姑苏,住了十多年也没有事情。这里虽然不要钱,要是像今晚这样,我们只怕丢了命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岫烟的母亲听了惊道:“我原来这样说,你只会骂我,如今你明白了?你舍得住这堂堂国公府的风光?依我说,明天叫你姐姐给点钱给我们,你也找个正经的事情做,不比这里强?要不我们去金陵,我不相信岫烟不养我们。”
邢德全自语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这里,大姐,你快收拾东西,我明天就求姐姐给钱,我们先搬出去住,过不下去再去找我们的女儿女婿。”
岫烟母亲责道:“酒醉宝,你还没有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邢德全忙道:“大姐,你知道吗,刚才我看到好多御林军去宁国府抄家了!”
岫烟母亲听了惊道:“什么?宁国府被抄家了?你可别乱说,当心你姐姐和姐夫把我们赶出去!”
邢德全赌咒发誓道:“我说的是千真万确,偏你不信!”
岫烟的母亲道:“那你说是为什么?这里怎么一点不知道?”
邢德全道:“就刚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