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三日的早朝后,天子水若阳在承德殿召见了太子和刑部侍郎李文正。
李文正道:“皇上,宁国府的案子已经查实得差不多了,秦可卿与贾珍**,除了现在刑部押着的下人作证,还有原来秦可卿的丫头宝珠作证,秦可卿另外一个贴身丫头瑞珠曾经无意发现贾珍与秦可卿的事情,怕贾珍报复,所以秦可卿自尽后,她也触柱自尽;贾珍厚葬秦可卿,费用是荣国府和宁国府一起出的,据说是荣国府贾母授意,原因是不是贤德妃送出信才这样,臣还没有查实;皇太后老太妃去世的国孝期间,贾珍的继室尤氏谎报产育,荣国府贾琏偷娶二房,贾琏的正室使人去都察院告贾琏,贾珍乘朝廷西征时,国孝家孝期间可是在家聚酒赌钱,这些都已经查实,臣不敢专断,还请皇上和太子明示。”
水若阳听了,忙问道:“那个秦可卿与贾珍只间不明不白,秦可卿的丈夫就不知道?那个秦可卿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的?”
李文正道:“皇上,秦可卿应当是被迫的。因为那个已经出家的丫头宝珠证实说,秦可卿去世前的几个月一直郁郁寡欢,甚至一直不想走出院子,最后一次秦可卿生病,贾珍让小厮给了一张纸条,秦可卿气愤地撕得粉碎。而此之前,贾珍让自己的儿子贾蓉去京西军营,尽量不让他留在家。”
水若阳听了,沉思了好一会,又问太子道:“泽儿,荣国府你查的怎么样?”
太子水泽忙道:“父皇,正如李大人所言,为了秦可卿的丧事,荣国府至少出了三万两以上的银钱。而这之前,贤德妃凤藻宫的小夏子去过荣国府,除了送一些笔墨纸砚,还有贤德妃一封信,几个时辰后,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带了银钱,就全去了宁国府。荣国府世袭贾赦长子贾琏,其妻王熙凤在馒头庵应下让云光去给长安府李守备施压退婚一事,拿的就是贾琏的名帖去找的云光。后来去都察院告自己的丈夫贾琏,这个王熙凤打着王子腾的名号,因为当时都察院的主审官曾经是王子腾的下属和门生;贾赦巧取石呆子古扇子,是因为先找了京城府尹贾雨村;贾赦滥用私刑,致使丫头嫣红投湖;丫头金钏儿投井,确实是因为贾宝玉在贾政夫人屋子里有什么事情引起,导致这个丫头被撵投井,不过是不是贾宝玉调戏或qiáng_jiān未遂引起,还没有查实。”
水若阳忙问道:“贾府这两个投井投湖而死的丫头,有没有报官?”
太子忙道:“都没有报官,但是嫣红的尸首有好些人看过,儿臣找到几个荣国府放出的下人,她们都证实说那个嫣红的两个手上全是淤青,还有说嫣红死前一天,很多人亲耳听到嫣红被关在屋子里被折磨得哭叫,声音十分凄厉可怕。嫣红折磨到死埋葬,就是他父亲也一直不知道。而嫣红可能就是自杀时,还不知道她母亲早在她被抬进荣国府的当晚悬梁自尽。”
水若阳道:“现在荣国府这些事情有没有重要的人证?”
太子水泽忙道:“有,一个是原先贾琏的亲信来旺儿,他就是贾琏正室王熙凤派去杀张华灭口的人。他本来还被贾赦派去弄死石呆子,他以肚子痛为由没有去,然后贾赦派了和他住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下人去。这个来旺儿现在住在宁荣街西侧胡同。另外一个证人是金钏儿的母亲白老媳妇,她参与帮忙搬江南甄家送到荣国府的好些箱子,也参与了打捞嫣红尸体。因为这两个人现在已经自己赎身出来,所以才敢说出这些贾府内幕。”
水若阳听了,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贾府,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水若阳说罢,看着李文正道:“李大人,以我们天朝律法,这贾珍父子该怎么处置?”
李文正道:“根据我朝律法,贾珍作为贾府族长,宁国府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父子同为朝廷命官,带头引诱世家子弟和拉拢朝廷官员聚酒赌钱,国孝家孝期间藐视朝廷律法,**草菅人命,败坏民风,腐化朝纲,且影响到库兵哗变烧粮草,重则株连处死,轻则抄家流放。”
水若阳想了一会道:“李大人,贾珍祖上有救太祖之功,又多少与贤德妃和林王妃有瓜葛,就按照江南甄家的做法处置吧。马尚的父亲已经用家产补上粮库所有损失,马尚降至军营校尉,贬到辽东戍边一年;谢鲲贬为岭南六品从同知;贾珍革去世袭,与其子贾蓉贬为庶人,流放西北边关戍边二年,其他子侄满六个月牢狱释放,但三年内不得参加文举文举应试。”
李文正听了忙道:“皇上仁德,那臣回去就写好判决公文。”
水若阳点头道:“马上要过年了,李大人,这个暂时不急,公文年后初六发出,元宵后让这些人犯离京城去戍地便可!与荣国府有关的案子,暂且年后再说!”
李文正听了自然应承,正要退出,水若阳道:“李大人,李泰在南海很好,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朕许李泰明年下半年回京城述职,与你们家人团聚。他也是朕的驸马,朕也想见见他!”
李文正听了,忙叩谢道:“多谢皇上!泰儿他年轻,理应为君分忧!”
水若阳道:“李大人的教导儿女有方,你的儿子让朕的儿子刮目相看,你的女儿也让朕的女儿喜欢。”
李文正忙道:“皇上谬赞了。小女雯儿说,依依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但仪态万方,才情性子样样都这么出众,小女很多学也学不来的。”
水若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