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溶回到北静王府时,黛玉已经在吃午饭。见水溶这个时辰回来,黛玉忙问道:“溶哥哥,今儿怎么迟了这么久?我都以为你不回来吃饭了。”
水溶忙道:“黛儿,你不用等我,我是有事情耽误了。”
水溶转身去洗手洗脸,黛玉见水溶的鞋面都是黑糊糊的,惊讶不已。
一时水溶再次进来,黛玉忙给水溶舀了一碗汤,满是疑惑看着水溶道:“溶哥哥,你今去哪了?”
水溶忙道:“和先前一样个,都在兵部。”
黛玉笑道:“溶哥哥,难不成你今天在兵部做饭?还是去厨房烧柴火了?你看你的鞋子。”
水溶低头一看,忙笑道:“今儿回来时,有人说长安街那里昨晚发生火灾,所以过去看了一下。”
黛玉听了道:“什么,火灾?昨晚的风这么大,怎么得了?现在那里怎么样了?”
水溶忙道:“黛儿你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一时吃完饭,水溶陪黛玉进屋子歇息,黛玉却去柜子里拿出一千两银票对水溶道:“溶哥哥,我知道为了不让我担心,所以现在你很多事情都不想告诉我,你说的火灾肯定很严重,你把这银票给那些受灾的人送去,好不好?”
水溶爱怜地看着黛玉道:“黛儿,你放心,父皇说了,不会丢下那些受灾的百姓不管的,太子哥哥一会儿会过去,我也还要过去。”
黛玉忙道:“溶哥哥,你把这钱带去,我叫春纤让林叔送药材去,林叔知道,一定不会不管的。”
水溶见黛玉这样说,忙接过银票,扶黛玉在床边坐下,柔声道:“黛儿,我说了,你别急,林叔已经送了好些药过去。你不用操心这些,有我们这些男人呢。”
黛玉道:“溶哥哥,我的性子是急些,可是,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刚才说了,你一直怕我不安心,所以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可是溶哥哥你知道吗,我不希望你这样,你这样让我觉得生分。我们已经是夫妻,我从小经历了丧母失父之痛,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呢?”
水溶听了,拥住黛玉道:“黛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承认我这样不妥,可是我真怕你和孩子有省失。我每次在外面,想着你和孩子在家里等我,我就觉得很踏实。我告诉你,昨晚的火灾,烧光了十多户人家,还烧死了三个人,几十人受伤了,近一百人无家可归。不过你放心,难民都安排好了,他们的屋子都会由官府出面一起重建,应当很快可以的。”
黛玉道:“溶哥哥,既然你和太子哥哥都还要去那里,你用这些钱买些吃食衣物给他们。让他们知道,好多人会帮着他们,他们才可以很快从灾难中走出来!”
水溶叹道:“黛儿,你总是那么心善。是不是从小你父母教的?”
黛玉靠在水溶胸前道:“溶哥哥,我告诉你,我很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忘了。可是在扬州有些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里每年夏秋时节,常常有洪涝灾害。每当连续下雨的时候,我父亲都要去江边查看。当有洪灾时,父亲有时日夜不归。父亲常说,当有灾难时,尽量要让少人受灾,因为一家受灾,若是安置不妥,可能会牵连几家。天灾有时难免,但**应当可以尽量避免的。溶哥哥,我们少用一千两,不伤我们什么,可是对那些难民不同。”
水溶忙道:“我的好黛儿,为夫明白了,你好好歇息,我一会儿就把你的仁善带去!”
黛玉微笑着看了一下水溶,慢慢闭上眼睛。
申时,忙碌了一天的忠顺王英王还有柳湘莲进宫复旨。
水若阳细看了一下几人呈上的名册,对英王道:“英王,你去刑部传朕口谕,给老太君好好安排一个房间,许一人陪伴。若有亲友来接,不可阻拦。其他女眷,除了金陵王熙凤,五天后均按照宁国府女眷处置法子执行。”
英王又道:“父皇,贾府中有个年轻守寡的节妇,该怎么处?”
水若阳想了想道:“我朝法不责节妇,三天后可以让她出去。”英王领旨退出。
水若阳又看着忠顺王和柳湘莲道:“这贾府抄出的现银不到十万,但是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件却这么多?还有违规盘剥借券这么多,这是怎么回事?”
忠顺王道:“皇上,这些应当都是女眷所为,臣弟听说,贾府这些年都是女眷管家。”
柳湘莲也禀道:“皇上,这应当是荣国府大房的人所为,他们没有分家,这些都是在贾赦那边抄出来的。不过,还有一些笨重古董玉器几十件,都注有‘姑苏林家’字样,想必是人存放的。”
水若阳道:“这些东西应当是林王妃家的,林家五代列侯,又是多代单传,林大人将女儿托付给贾府,自然东西也存在那里了。忠顺王弟,你代朕去户部传旨意,贾府抄出的现银,全部拨给京城府尹,让工部尽快派人去那里规划好重建民房诸事,就说朕只给他们两个月时间,无家可归的人到时必须能回到新家。若银钱不够,由户部拨给。抄出的被褥衣服,也都发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忠顺王也领命而去。
水若阳又对柳湘莲道:“柳统领,今日起晚上巡查的御林军,多分几批,小巷道也不要放过,子时后在街上遇上的可疑人员,一律扣押起来,并要有一定的惩罚!”
柳湘莲忙答应着告退。
四月十三日午后,冯紫英将纵火案审查的案卷呈给水若阳,水若阳见果然是贾赦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