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样不太好吧。”“别废话,要是被发现了你就直接告诉顾无尘我有事回山中一趟。”顾府后门那边响起谈话声,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身穿墨色衣袍的公子,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很是神气的大步离开了。荟然见松酒走了赶紧关了门,跑回院子了。
松酒这厮今天原是在院中无聊,想起那话本子里大家小姐溜出府玩都是女扮男装,兴起就逼着荟然给自己拿来了一套,试试看话本子里的感觉。
松酒走着走着路过那梦香楼,楼上的姑娘纷纷向松酒招着手,示意她进去,松酒心一动,想着自己此时是男儿身,为何就不能进这青楼看看,想着想着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位爷第一次来我们梦香楼吧,我们这姑娘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保管让爷满意,姑娘们伺候好了!”
松酒一进去这老鸨就拉着她,话音刚落,几位女子就围了上来,松酒一看这架势,自己今儿不点个姑娘都走不成了,就随便拉了一个。
正欲走,突然被人扯住,松酒回头一看,是位少年郎,眉清目秀的,年纪约莫不大,那气势倒拿的足。
“这姑娘我看上了,你选别的吧!”哎呦呵?松酒还从没有礼让三分的时候,“我先进来的,人也是我先选的,凭什么让我选别的啊,你怎么不选别的。”“给你钱!”说完那少年从怀里拿出一把银票,这简直就是对松酒人格的侮辱!“好嘞,大爷您玩着。”说完松酒就松开了手。
侮辱就侮辱呗,反正她要了这姑娘也没用,况且也没人知道她是谁,怂就怂点了。
松酒觉得这青楼甚是热闹,便上楼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走到一房间门口,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次太子是下了狠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二皇子,臣说一句不中听的,那五皇子向来与您交好,但这皇权路上,没有永远的兄弟啊。”那里面沉默了一下,“我知道,只是五弟这边我需再考虑一下,必要时候,我会动手的。”
松酒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便忍不住多听了会,回过神时屋中之人已到了门前打算开门。
松酒望了望左右无藏身之地,突然旁边的房门开了,是那少年郎,松酒来不及多想就冲进他房间用脚关了门,一把捂住他的嘴压到了墙上。
看着下一秒从房门前经过的顾无尘等人,松酒心都提了起来,果然是他,他们房间里讨论的太子皇权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皇室之人?
松酒想到这里震惊了。那薛临风被松酒压在墙上不明所以,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倒看出一丝心动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出问题了,对着一个大男人害羞,嘴巴也被她捂住出不了声。
情急之下抓住松酒的外衣转了一圈,打算给她脱了教训教训她,松酒被这一抓懵了神,反应过来只得跟着转圈保住外衣,谁知头上簪子滑落,等她将乎稳定了头发便散了下来,如丝绸一般,凌乱倒增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感觉,脸虽只是清秀,却也惊艳了薛临风。
松酒将外衣穿好,抬头盯着已经看呆了的薛临风。
抬起手欲打他一巴掌,快要落下手腕却被他给抓住了,薛临风对着松酒挑了下眉,轻佻的说道“这位姑娘可无理的紧啊,刚刚是谁将本公子压在墙上非礼,现在却又倒打一耙?”
松酒自知理亏,咽了咽口水想抽回手,谁知这小子握的更紧了,嬉皮笑脸对着松酒说“要不这样吧,我也不要姑娘补偿,以身相许就够了。”
松酒第一次被小子调戏,脸瞬间通红,抬起另一只手欲打他,也被抓住了,薛临风抓着松酒两只手旋转了一圈将她按到了墙上,脸慢慢凑了过去,呼吸都打在了松酒脸上,咧开了一抹坏笑,轻声说道“要是你告知我你是哪家的姑娘,我便放了你。”
松酒把头撇到了一边,无声的抗议着,薛临风只是轻声一笑,便把脑袋移到了松酒耳朵边,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正当得意之际,突然被人大力踹开了,薛临风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一拳,他马上从地上跳起,和来人打了起来。
松酒刚从被调戏的心情里缓过来,就看见屋里头两个人已经打到一起去了,灰尘飞舞,松酒迷了眼,看不真切眼前到底是谁。
打了半天两人终于停下,却是那顾伯庸。
两人身子扭在了一起,互相掐着脖子腿压着腿,模样场面甚是好笑。
松酒在旁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打架的两人都看向了她,松酒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两位公子打够了吧?那我可以走了?”
那掐架的两个男人同时说了句“不可以!”松酒懵了,他们打架就打架,非得要她留下干嘛?
只是这两人眼神都甚是凶恶,还是怂一点比较好,松酒心想,又回了原地盘腿坐着。
一看两人又要打起来,赶紧冲上去扒开了他们互相牵制的手和腿,分开了他们。
顾不言瞪着薛临风咬牙切齿的说“趁我还没杀人之前赶紧滚!”薛临风本欲回怼,却收到了松酒挤眉弄眼的暗示,松酒为防两人再次冲突,推着薛临风往门外走。
薛临风还不罢休,松酒无奈只得小声的说了句明日申时这里见,薛临风这才乖乖的出了这扇门,松酒一把把门关上,翻过身来对着顾不言露出一个既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松酒附身找掉在地上的簪子,突然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手里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