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帕啊。”
春兰翻看了许久都未发现这绢帕同别的有甚不同,最多也就是张质地不错的绢帕。
倒是秋菊眼眶子广:“这可是流光锦?”
关小关抬了抬眼,看着秋菊,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秋菊目光一闪,笑着说:“奴婢在夏荷姑娘还未走前,在内务府广储司当过差,这荣国皇子来访大周,可就只贡了那么两匹,一匹献给了皇后娘娘,一匹在皇上那儿。”
关小关脱了鞋子,往榻上一缩,瞧着秋菊点头一笑:“不错,确是流光锦。”
春兰端了粥来,关小关吃了两口,继而道:“只是,这流光锦还有个别名叫‘鸳鸯锦’,这也是荣国皇子为何要一匹献给皇后娘娘,一匹献给皇上的因由。”
这流光锦乍一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同,但却是由上好的公母蚕丝分别织就,据说穿着由这两匹锦缎做成的衣裳,近身之时,便会闪出流光般的鸳鸯纹络,不知是不是真的。
说着,她往靠枕上一歪,懒洋洋的道:“先不说这帕子,就说茗修仪既是将帕子给苏婕妤,让其交给皇后娘娘,然后就寻了短见,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人像是早就想寻死了的吗?”
更可以说,这茗修仪怕是在与她一道回宫之时,便就想寻短见了吧。
秋菊转身把粥碗撤了,有些感叹:“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昨夜她拜别娘娘之时,还说待找个好日子,邀娘娘去御花园赏花呢,这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人活着好好的,谁会闲着没事儿找死,除非遭受了什么不能忍受的……不得已寻死罢了。
感叹完了,秋菊又问:“只是奴婢不明白,那苏婕妤是皇后的人,怎的不去求皇后娘娘?”
关小关笑了笑,没回答。
这后宫后妃众多,皇上还正值壮年,却未有哪个宫里的嫔妃传出有孕,好不容易有俩种瓜得瓜了,一个寻了短见,另一个却战战兢兢的来凌叶宫,求保她的孩子。
不是不想求,而是求不得吧。
恐怕求了,也会是与茗修仪差不多结局吧。
“唉!”这感叹也会传染,秋菊那厢感叹完,春兰又忧愁的叹上了:“娘娘也是,说帮就帮,这该怎么帮啊?娘娘现在还被禁着足呢,这人说见就见,这可真让那些个看娘娘笑话的,平白寻了短处去。”
说完,再看看自家娘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春兰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未免自家忠心的丫头,继续担心个没头,关小关无奈的瞅了一眼春兰,道:“本宫受惊过度,先谴回宫,无谕不得前来打搅本宫休养的圣旨想来这后宫无人不知,苏婕妤此次敢来,本宫为何不敢见?而且……本宫与苏婕妤不合,这后宫谁人不知?”
所以说,这后宫谁都有可能帮苏婕妤,就是离千叶不可能会施以援手,没了这条,就凭那张一个字儿都没有的帕子,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这丫头要是再不懂,她也不说了,嗓子也干了,现在是该办正事儿了,她抬手拿指尖碰了碰外头的春光,问:“凌……皇上何时回宫?”
秋菊回:“围场那头来信儿,道是皇后娘娘先行启程回宫,皇上得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