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发问,杜馆长明显有点懵,“感情肯定是有的,但你不能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你无理取闹的本钱啊!”
“无理取闹...我只是为了冷玥能早一点清醒过来,她的时间有限,耽搁不起,如果这样也算无理取闹,那我无话可说,哎,或许是我们都变了吧。”古月面色惆怅,眼眶不由得泛红。
看到她悬泪欲落的样子,杜馆长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又不想看着古月冲我发火,虽说我在京城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却不影响古月的兴师问罪。
一时间,杜馆长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我脑中灵光一闪,再次开了口,“师娘大人,并不是你们变了,而是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给你们带来了莫大的困扰,才弄成今天这样。”
虽然我没有明着说,但杜馆长和古月肯定懂我指的是什么。
杜馆长皱了皱眉,向我投递了一个眼神,本来古月心情就不好,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添堵呢。
果不其然,古月一听这话,眼泪就溢了出来,那楚楚动人的样子,简直让杜馆长为之心碎,想要上去安慰古月,却又丢不下脸面。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二人年纪也不小了,感情肯定是有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真正的低头。
站在杜馆长的层面,前些年他一直在道歉认错,但是古月不领情,其实说真的,这已经是有情有义的表现,以杜馆长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偏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只能说明,他的确付出了真感情,奈何古月消磨完了他的耐心。
当然,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一说,古月可能是觉得,即便和好如初了,也没办法修成正果,毕竟她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迟早有一天,这段感情会出现裂痕。
纵然心底有复合的想法,古月还是压得死死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段较为畸形的感情。
“师娘大人,如果给你一个重新当上母亲的机会,你会考虑接受杜馆长吗?”显然,这个时候古月乱了分寸,也不会那么嘴硬。
“嗯,那当然。”古月几乎不假思索道。
提及这个问题,杜馆长神色不大好看,这些年挥之不去的隐痛,摆在台面上说,难免让人无法释怀。
“好,那你现在跟我保证,只要治愈了你的隐疾,以后就安安心心做一个贤妻良母的女人,别一天到晚拿着鞭子抽人,这一点你能做到吗?”我耸了耸肩问道。
“啊,小子,你又开始吹牛了是不?我这个病,走访了大江南北的名医,都没有起到实质作用,怎么说的好像你能治好似得!”古月翻了个白眼,不无鄙夷说道。
就连一边的杜馆长,也是一脸惊愕之色,明显没想到,我居然义正言辞的提了出来,莫非真的有把握?
杜馆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了低调起见,用起了气劲传音。
“兴许他不是信口开河,我听人说,这小家伙在京城的时候,给国安部的吴部长治好了癌症,他在医术方面的造诣,那绝对是数一数二!”
一听这话,古月表情有几分古怪,这种事,应该不算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打探一番,就能得知虚实,按理说,杜馆长没必要骗她。
“臭小子,你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要是没治好,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虽然古月知道,自己打不过我,但她保持着长辈该有的态度,我倒是无所谓,杜馆长待我如同亲儿子一般,不仅给了我参悟武圣碑的宝贵机会,还把我送去了京城,否则我难有今日的成就。
古月再怎么发脾气,那也是为了冷玥,这性命攸关的事儿,不能怪她小题大做,想到那个外冷内热的姑娘,我心里不禁一阵触动,脑海里有了不少回忆的画面。
接着,我坐上了旁边的石凳,古月识趣的走过来,伸出了手,配合我把脉。
“哇咔咔,如果小风哥能治好这个母夜叉,是不是说明梅子姐也有救了!”柳洁眉飞色舞说道。
听到这话,古月差点气得吐血,但此刻我聚精会神的把脉,她也不好动怒。
“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情况,应该是吃了一段时间的特殊药物,才导致没办法正常怀胎,强行要孩子,也只会弄得流产。”微微沉吟过后,我给出了一个专业的分析。
杜馆长和古月同时愣了愣,简直是一针见血啊,其实当年孩子没有了之后,他们也想趁热打铁,结果接二连三出现宫外y的情况,不得不处理掉。
这事儿让他们几近崩溃,后来仔细一想,发觉不对劲,把古月补身体的药拿去一检查,才发现是抑制女性生育能力的特殊药物,虽说欧阳老头不想承认,但这件事多半是他做的,毕竟欧阳老头心胸狭隘,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也不希望她跟杜馆长白头到老。
古月看我的眼神,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忐忑问道,“那该怎么办啊?”
因为那个药物是不可逆的,饶是她寻遍了华夏名医,依旧没有得到就解决。
“还能怎么办,慢慢治呗,针灸搭配药物治疗,大概需要调理一两个月,如果一切顺利,明年的这个时候,师娘大人的宝宝就能呱呱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