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新来的外门弟子,我在短短几天里,和他们打成了一团,也赢得了他们的认可和尊重,此时,他们心底的钦佩,是油然而生的。
这钦佩和敬畏,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好比对待大师兄,他们充满了敬畏和距离感,而跟我相处的日子,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在比赛之前,不只是那些观众不看好我,连他们也是如此,然而,随着我连续两轮的晋级,以强势的姿态,闯入六强之后,所有人对我的看法都发生了改变。
虽说终究避免不了淘汰的结果,但过程无疑是惊心动魄的,而且,他们没有贺港那份打抱不平的勇气,有的只是暗暗叹息和感慨不已,再怎么牛逼亮眼的天才翘楚,在权贵面前,也唯有乖乖低头的份儿。
之前他们还觉得,踢馆赛有着绝对的公平、公正,但到了某些环境下,那也是鬼扯,此时京武堂的掌舵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明是跟张少爷穿一条裤子嘛。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既然身处这个时候,也无力改变,就只能默默地习惯和适应。
哪怕我先前有了出类拔萃的表现,遭遇周子昂,都没什么胜算,京城的天才翘楚虽多,周子昂却有着一骑绝尘的地位。
国榜第四,京城省榜第三,单单是这两项殊荣,就足以笑傲江湖,不夸张的说,任何一个参赛者,如果排到了周子昂,都会不战而栗,也不会考虑什么取胜,而是想着能坚持久一点,这样败下阵来,不会显得太过难堪。
“喂,罗师兄,你不要扭曲事实行不行,之前约定的是一年时间,也就是说,在一年之内,只要庄风老大取代了大师兄的位置,你们就输了,反之,我们就得履行赌约!”这时候,贺港没好气说道,见到几个外门弟子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驳斥道。
罗涛顿时有几分尴尬,确实是他无中生有,看到这些人兔死狐悲的样子,他本想雪上加霜,奈何被戳穿了。
毕竟,那么刺激的赌约,他巴不得这些外门弟子即刻执行。
“哼哼,这有什么区别吗?你们也不好好想一下,那臭小子不给张少爷面前,而京武堂的周子昂,和张少爷关系甚好,二人在私底下时常称兄道弟,待会打起来,肯定要被搞死搞残。”罗涛老脸微红,连忙解释道。
其实,他不想说这番话,免得被我听到,临时选择了弃权认输,而且很关键的一点,陈宗师在边上呢,像我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如果遇到了生死危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说,包括罗涛在内的一批内门弟子,表面上幸灾乐祸,心里其实慌的要死,以我的实力,要超越大师兄,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早点让外门弟子履行赌约,的确是很有必要的事儿。
“切,你当师父他老人家是摆设吗?庄风老大的天赋,那是大伙有目共睹的,一年时间,替代大师兄的位置,并非难事。”贺港没好气说道,耸了耸肩。
那几个
外门弟子,顿时如释重负,没错,这次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足以称得上虽败犹荣。
只能说,张少爷实在是聪明过人,现在的局面来看,恐怕也只剩下周子昂能轻易制裁我了,试想一下,我如果晋级三强,甚至夺得亚军,那么吓人的赔率,再加上周子昂返还的赏金,没有三十多亿,怕是打不住了。
在这种场合下,财不漏外是一大准则。
很快,那些媒体记者朋友的报道,也是陆续发到了网上。
“南云黑马庄风,不幸遭遇京武堂第一天才周子昂。”
“本届踢馆赛最大黑马,或将止步六强。”
“强强对决,谁能笑到最后。”
显然,大多数的新闻,都是偏向于周子昂,而南云那些武学爱好者,在第一时间看到新闻后,都有些懵逼,在一些武学论坛,也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三强无望了?”
“哎,可惜啊,本以为,咱们南云的天才,可以谱写传奇。”
“说不定庄风还有底牌呢?”
“没用的,京武堂是华夏最高的武学殿堂,而周子昂又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遇到他,必败无疑的。”
不只是他们,当杜馆长看到这一则消息后,沉默了许久,不由得仰天长叹,面色黯然。
“难道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南云武学发扬光大吗?”杜馆长双眸无神,喃喃自语道,说不出的惆怅。
虽然六强已经很不错了,但真正到了这个份上,肯定希望冲击更高的成就,六强和三强,有着本质的区别。
杜馆长扪心自问,他已经是倾囊相授了,实在没办法,给予我更多的帮助,而且作为最了解我的人,他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底牌。
对了,第二次武圣碑之行!杜馆长眼前一亮,当时没有详细的问我,但是见到我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杜馆长便是满怀期待,如果感悟到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学,也应该施展出来了吧?这或许是最后的依仗了!
让杜馆长颇为郁闷的是,踢馆赛没有实况直播,所以只能拿着手机、平板,无数次刷新着各大门户网站的武术专栏,等候最新出炉的报道。
作为一个使用智能产品不多的中年人,这也是怪难受的,不过回想起从精英赛,到踢馆赛,我迅猛崛起的姿态,实在是喜人,也对得起杜馆长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