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嵩崇得知云裳大师仙去的消息,不想当时有要事缠身,未能前去送别,云裳大师慈悲为怀,点化世人,令嵩崇一直敬佩不已,听说襄北王曾想盛大操办他的祭礼,各方人士也极其赞同,不想却被云裳大师的关门弟子拒绝,以俭入殓,将众人前去吊唁所施礼金都捐给了穷苦百姓,更是让世人对之钦佩,因此嵩崇特意在事后去了一趟云裳大师的碑前,不想回来的路上,在府外救了一重伤男子……”嵩崇慢慢说道。
程宛殃开始好奇,便追问道,“那男子是谁?难道是云裳大师的关门弟子裳容?”
嵩崇笑而不语,继续说道“我把他带到府中,请了大夫来细心医治,不想他伤势过重,坚持了短短几日,便无力回天,临了他送于我一幅画,我打开一看,才知晓他的身份,公主猜得不错,他就是云裳大师的关门弟子裳容,云裳大师仙去之时将此画交于了他,却也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有人看出了这幅画中隐藏的秘密,穷追不舍,竟痛下杀手欲意得之,在府中这几日,他见我无心此画,并对他尽心照顾,云裳大师嘱托他要将此画交给有心之人,所以他便对我全盘托出,我当时也颇为震惊,因为这幅画中竟有泪之痕的下落。”
听到泪之痕三个字,着实让程宛殃吃惊不小,“此话怎讲,还请王爷提点一二。”
嵩崇见程宛殃一时来了兴趣,就知自己找对了人,便卖起关子,颇有玩味地问道,“公主对泪之痕有兴趣?”
程宛殃顿觉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不自然的笑了笑,眼睛不自觉的在画卷上下来回打量,“王爷快人快语,又何必嘲讽宛殃。”
嵩崇听后大笑,连连拍手叫好,“公主丝毫不掩饰自己真实想法,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世人皆知得泪之痕者得天下,嵩崇自听闻襄北王英勇之事便对其甘拜下风,所以甘愿将此画赠予公主,嵩崇知道公主已经找到开启天御宝琴的人,殊不知这天御宝琴中只有泪之痕的一半下落,另一半便在此画中,至于画中玄机,北堰王的死期便是嵩崇告诉公主的日子。”
说了半天,嵩崇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也许是怕口说无凭,嵩崇又从袖中掏出了一件东西,“公主请看,此物公主可还认得?”
“这是,云裳大师的圣灵结?”程宛殃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云裳大师的贴身之物圣灵结,父王曾命行宫中画匠画过云裳大师的肖像,一笔一画,宛若真人,至今依然挂于寝殿,她又怎会认错。
“嵩崇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所以公主敬请放心。”
程宛殃爽快回答了他,反正泪之痕到手后北堰王也是必死无疑,不过是早点送走他而已,“宛殃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王爷的事就是宛殃的事,王爷请留步。”
程宛殃迫不及待要离开嵩崇王府,她匆匆拜别了嵩崇,古越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紧随其后。
走出嵩崇王府不久,程宛殃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走进一家民宿,这里是平日里地鼠待命地方,笔墨纸砚间,程宛殃飞快行笔,过了许久,她终于停了下来,“古越,派人快马加鞭,务必将此画送到我父王手中,只有父王曾见过此画,你明白了吗?”
古越接过程宛殃手中的画卷,郑重点头,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