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南宫郡府的路上,南尚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心也跳得厉害,她必须承认,自己心里真的曾经期待过,只是现在,夹在他们之间的那道横沟,让她没法高兴起来。
“郡主,你可回来了,要是你再彻夜未归,我都不知该如何跟夫人交代。”刚回房间,蕴珊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说到底她还是关心南尚瑾的安危,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好了好了,我这不平安回来了嘛,娘亲那边我也早派人去说过了,她不会怪罪你的。”南尚瑾突然心里一阵难过,轻声安慰着蕴珊,她好像一直在闯祸,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所以才会害得他们永无安宁。
“蕴珊,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了,晚饭我吃过了,想早点休息,你也去睡吧。”
“嗯嗯,郡主看上去很疲累的感觉,洗脸水打好了,我先下去了。”蕴珊说完不放心地看了南尚瑾一眼,南尚瑾朝她点点头示意让她安心,她才把房门带上走了出去。
南尚瑾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隐忍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剩她一个人了,她回想着刚才自己对唐浕的决绝,每一个字都不是出自真心,却是真正伤害了唐浕的真心,想到这里,她失声哭了出来,脸上一片冰凉。
她恨她是南宫郡府的郡主,她恨他是赵凉儆的儿子,她也恨上辈人的恩怨却牵连到了他们,她甚至怨恨自己的祖父不该爱上赵凉儆,她假设着无数种想法,只为否定已成的事实,可是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些想法惊呆了,她怎么了?被所谓爱情冲昏了头,既然如此没有理智。
夜已深,南尚瑾还是没有丝毫睡意,她忍不住打开了窗户,深秋了,窗外习习凉意,吹得她分外清醒。
是啊,何必纠结,又何必徒增伤感呢,她与他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只不过偶然相遇然后再次分开罢了,想到这里,南尚瑾反而觉得释怀了,她关上窗户,身上已经冰凉,奇怪的是这次她躺下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郡主,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一大清早,蕴珊送来早饭,也把这个消息带来了。
娘亲?一听到娘亲的名字,南尚瑾就莫名紧张,这几日她应该忙着招呼程宛殃而自顾不暇啊,怎么还会有时间找她呢?还有找她又有什么事呢?这几日她表现得都挺好啊,也没有招惹是非,对那个程宛殃也是尊重有加。
“好,我知道了。”南尚瑾一边拿起饭碗闷闷吃着,一边答道。
南尚瑾进来的时候,森雪儿正在跟婢女交代些什么,见南尚瑾过来,便吩咐婢女先下去了。
“娘亲,我来了。”南尚瑾小声说道。
森雪儿走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又特意看了看外面,才放心地说起话来。
“小瑾,一会儿宛殃公主想让你陪她去上次你提起的那家铺子话。”森雪儿的语气十分凝重,她认真的表情让南尚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娘亲?”
“这件事本来想瞒着你的,不过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还是要告诉你。”
“发生什么了?”南尚瑾好奇地问道,昨个她不过出去了半日,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是这样的,自从那个程宛殃来我们南宫郡府,娘亲就一直派人盯着她,无缘无故的她来我们府上,是敌是友,我们还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所以要特别小心,那天在凉亭里,她刻意的试探我想你也听出来了,最重要的是,初音偶然听到那个程宛殃喊她身边的女子……”
“就是那个脸上蒙着一层黑纱的女人?”南尚瑾打断了森雪儿的话,她对那个蒙面女人的印象特别深刻。
“嗯嗯,就是她,我一直觉得这个人眼熟得很,直到昨天傍晚,初音去给她们送饭,听到程宛殃喊她古越,我才想起来,她的眉眼跟古星允有几分想像。”森雪儿说出了心中疑惑。
“古星允?襄北的用毒世家古家?”南尚瑾的印象里,他们一家早已被灭门了不是。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可是古这个姓本就稀少,这让我同时想起了那日在凉亭,那个古越一直有意无意的握紧的拳头,古家人掌心都有一个印记,我想她是怕我看出来,才刻意掩饰的。”
这让南尚瑾更加疑惑了,程宛殃既然知道古越的身份特殊,那又为何偏偏带她来南宫郡府呢,除非是有非她不可的理由。
“我知道了娘亲,我会小心的。”
襄北的古家用毒那是出了名的狠辣,而且无声无息,不必费一招一式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想想就可怕。
森雪儿还是很担忧,一方面对于古越的身份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草率行事怕打草惊蛇,另一方面她对程宛殃带古越来南宫郡府的目地一无所知,所以暂时她们很是被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小心谨慎行事。
“娘亲还有别的事吗?”南尚瑾问道。
“没有了。”森雪儿答道。
“今天我和程宛殃出去,那个古越应该也会跟来,娘亲可以做点事情。”南尚瑾暗示森雪儿去程宛殃房间查看一下,或许会有点线索。
“嗯嗯,对了小瑾,你爹有没有跟你提过你和幻影的婚事?”森雪儿突然话锋一转。
南尚瑾脸一红,想到幻影跟她说这件事时,她许下的承诺,算是答应了吧。
“娘亲……”南尚瑾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突然扑到森雪儿的怀里撒起娇来,一副娇羞的模样。
森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