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时候,被几位书生奚落一通,陈冬生的肚子里,就憋着怒火。
而且,陈冬生本来就要发作了,只是转念一想,他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在明天的拍卖会上,买到魂石。
---想到这里,陈冬生的眼睛就眯缝起来,斜斜瞥了封娜一眼,忖道,这个封娜,不是说请我来雁回楼,是要一边吃饭,一边谈论购买宝物的事情么,这怎么到了雁回楼来,酒还没有喝上几杯,却看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竟把这件最为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也是不晚。”陈冬生安慰自己道。
不过,现在桌子上挤满了人,很明显不是谈论此事的时机,陈冬生眼光一扫,将桌上除了他和封娜之外的六人,都看了一眼。
“咦?”陈冬生眼见这六人,虽然都是穿着书生服装,这些服装颜色各异,款式也是各异,看上去这些人,似乎就是一群书生意气正浓的年轻人,偶然聚集在一起,到这雁回楼中来,喝喝花酒,看看美女。但是陈冬生却敏锐的看到,这些人的腰间,都是悬挂这一块玉佩,玉佩上有着奇异的符文。而且,他们的都做的很直,简直就跟陈冬生印象之中,华夏帝国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样。
“从腰间悬挂的玉佩,还有他们的坐姿,都能判断出来,这些人,并非是普通书生,应该是世族大家……或是神秘组织派遣出来的杀手,既是如此,那他们来到邺城之中,肯定是想要杀人,就是不知道……他们要杀的人,到底是谁?”顷刻之间,陈冬生脑子转的飞快,就将这六个人的身份,做了一番推测。
想了片刻,陈冬生也没想出来这六个人到底要杀谁---
他们有可能是杀我的,毕竟我是这雁回楼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天神教的教主,名头够大的吧,而且我的身上,还是有这血刃酒馆的追杀令的,他们来杀我,也很是正常,但是,我来到这里,很是隐秘,这血刃酒馆,就是本事通天,也不能够这么快就找到我的所在啊。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人是来杀封娜的,毕竟封娜乃是邺城天材地宝楼大掌柜之女,她的父亲,能够在天材地宝楼中,成为类似朝廷之中,封疆大吏一般的存在,肯定也是践踏着无数人的头顶上位,自然也就得罪了很多人,他们……怀恨在心,就很有可能买/凶/杀人。这个分析,乍一看,合情合理,但是也有破绽所在,那就是他们既然都打算买/凶/杀人了,何不直接去杀封娜的父亲呢?
再有就是……他们想要杀的人,就在这雁回楼中,而常在雁回楼中的人,除了嫖/客,就是妓/女。
想到这里,陈冬生脑海中灵光一闪:今天,乃是陈圆圆的开窗之日,他们莫非是来杀陈圆圆的……或者,倾慕陈圆圆的嫖/客之中,就有着他们的目标。
“我暂时忍耐一下,先不出手,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想要杀谁。”
一边,清华书院和京都书院的两桌书生,看到这样一幕,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陈冬生和封娜两个人,尤其是针对陈冬生,又是好一阵的冷嘲热讽。
而大厅里其他一些客人,看向陈冬生封娜二人的眼神中,也都带着怜悯、同情、不屑和鄙夷,大抵也是认为,这二人是从哪里来的穷书生或者是没权没势的普通人,想要趁着陈大家开窗之日,前来博取名声……
还有,这个年头,大家想要出名,是不是都要疯了,怎么还有女子,和少年一起来逛青楼?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就有人,看着这对男女,摇了摇头。
这些人,对陈冬生和封娜,很是不齿。
不过,他们却是错怪了这对男女。
倒是今日之中,这大厅里,还站着不少穿着普通的文士,这些书生文士,却是提前就准备好了诗词,站在那里,鸭子一般,翘首以待,等着开窗时辰的到来。
其中有一位仁兄,穿着破烂不说,还有点儿蓬头垢面,眼睛里放光,盯着阁楼三楼的一个方位,犹如盯着猎物的豺狗一样,迫不及待的样子。
终于,歌舞停歇了,终于到了今晚万众期待的时刻。
陈圆圆陈大家的开窗时辰,到了。
整个大厅,以及二楼雅间中的那些贵客,各方人士都有点儿按耐不住了。
雁回楼的主事者白萱出来说了几句,然后直接宣布了开窗开启,从三楼走下来十位身穿着浅绿色书生服、女扮男装样子的侍女,来到一楼大厅中,一字排开,每个侍女的面前,都摆上一张桌子,其上摆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今日,并非是命题作文,而是自由发挥,诸位,就请展露才学吧。”
一位容貌美丽的小鸨子站在二楼楼梯口,笑盈盈地道。
“什么!!!”
今晚居然并非是命题作文,而是自由发挥,这个消息,一经发布,就如青石落古井,引发了巨大的波澜,大厅之中的那些文人书生么,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说什么的也有。
“他/妈/的,直娘贼!真该死!”其中有一人,也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给这自由发挥的题目给气坏了,直接破口大骂起来:“该死该死,有人说是雁回楼的内线,收了我一千两纹银,卖给我一个题目,说是今晚的开窗题目,乃是女人赋,却没有想到,竟是……”
说到后来,这人脸上的愤懑之情,溢于言表,都气的说不下去了。
“呵呵。”陈冬生听了这些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