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鸨子,自然不知道苏有道心中的龌龊想法。
就算是她知道了,也未必会产生 “卧槽,你这贱人,内心深处竟有如此龌龊想法,还有,你竟如此轻视我,真是枉为书生,白读了这些年的圣贤书籍。”这种想法。
说不定,反而会心中窃喜:小冤家,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不要害羞,快快行动起来,带着你的金银,带着你的股间之物,快来找妹妹啊,来啊,反正有大把的时光,一起快活呀!
苏有道提着笔,因为注意力都放到了小鸨子身上,良久都没有下笔。
时候久了,笔尖上,有一滴墨汁,滴落下来。
将洁白的宣纸上,渲染出一个墨点。
黑白分明。
见状,小鸨子心中暗暗鄙视起苏有道来:“之前的时候,见你大声咋呼,还以为你的肚子里,真有些墨水呢,却没想到,只是雷声大,根本就不下雨,提着笔杵那半天了,却是一句诗词,都没有写出来。既是如此,何必抢这风头呢?”
“咳咳。”小鸨子心中存了轻视之心,咳嗽两声,出声提醒道:“公子,还请下笔。”
“是,是。”苏有道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说道。
他,也花费重金,问人求/购了陈大家的开窗日题目,那人给他的消息是:“陈大家,虽流落风尘,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心高气傲,所以,她开窗之日的文题,也是与她人生经历,息息相关:此文题就是咏梅。”
苏有道得知此文题之后,也曾想过---
梅花,本就高洁。
陈圆圆选这个题目,也是存了自拟之意。
看来,在陈圆圆心中,她就是一朵梅花,摇曳在红尘之中。
苏有道本身,并不擅长写诗,但是这邺城之中,却是有擅长写诗之人,而苏有道苏公子,拿手的事情就是,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从这些擅长写诗之人的手里,买来诗词,充当是自己的作品,来获取文名。
其实,很多时候,有钱人的思想,是很难忖度的,对他们来说,金钱不过就是数字,花出去的才是钱,花不出去,就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就如陈冬生,他还生活在华夏帝国的时候,就听闻了这样一件事情,在潍坊诸城,有一个干房地产的大哥,此人就用每天一百华夏元的工资,养着一群闲人,让这些闲人,在快手上做直播---尤为奇怪的是,这群闲人所做的直播,并不是给大哥的房地产公司打广告,你说这大哥是为了啥,不过就是图一乐呵。
而苏有道,就是这样的有钱人。
他听到小鸨子的催促,呵呵一笑,当即笔走龙蛇,写下了这样一篇诗词: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写完之后,掷笔于地,哈哈长笑声中,走下高台。
下了高台,他还是特意绕到陈冬生的桌子之前,冷笑道:“如何?老子写的诗不错吧?”
陈冬生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可惜写下这首诗歌的人,不是你吧?”
苏有道怒道:“就是老子。”
“是就是,何必这么大声,这是雁回楼,厅中客人,都是高雅之人,陈大家又是当世美女,你这么大吵大闹,岂非有辱斯文?”
“你!”苏有道也让陈冬生给气坏了,食指气急败坏的指点了陈冬生几下,方恨恨说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着甩手而去。
这首诗歌,写出来之后,小鸨子拿着,给有些名士评判,这些名士讨论一会儿,就有了结论:此乃一首好诗,理应上榜。
说话之间,这首诗,就给挂了出来,只是白纸之上,除了字迹难看之外,还有一团墨污,有碍观瞻。
这首诗歌挂出来之后,之前的那美丽小鸨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再一次来到高台之上,小鸨子含笑道:“诸位,刚才这位公子的梅花诗,经名士评审,质量上乘,却不知道还有哪位公子,文采出众,能够写出锦绣文章来,得到在场诸位名士的首肯,可以悬挂诗文于此,受万众传唱?”
苏有道开了一个好头。
此刻,再加上这美丽小鸨子的鼓舞,现场之中,气氛炸裂起来。
“我来!”
“在下有诗一首,愿意献给陈大家。”
……
……
说话之间,很多文人书生,都是争先恐后的向高台上涌去。
“哎哎哎,你不要挡者我的路。”
“放屁,这什么时候是你家的路了,明明是雁回楼的路。”
“笔,笔,给我笔,没有笔你拿纸干什么?”
“呵呵,奇怪了,我正想原话奉回呢,你妹的,你都没有纸,拿着笔干毛线,那不快快给我!”
“哎呀哎呀,你们这群人,说好的素质呢,如此行事,还有没有读书人的风骨了?”这么说着话,此人倒是也果决,没有抢到纸笔,就把砚台捧到了怀里。
现场一片乱糟糟的。
那小鸨子,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都懵过去了,站在那里,只顾着着急的跺跺脚,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多读书人就看出便宜来了:这个小鸨子,平日来,也是开门接客的,而且价格还很是不低,一夕欢好,也是需要数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根据传闻,这个小浪蹄子,可是有着独到的本领的,她的身体,极度柔软,可以围绕男子腰间,转一个圈,再这么吞吐裹咂……啧啧,单只想一想,就叫人兴奋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