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鼎,鼎乃国家重器,鼎名山河,足见其珍贵。/p
只是这个鼎,未免小了一点吧,自古以来,鼎都是越大越好,所以文人墨客才明了一个词语,力能扛鼎,用来形容人力气大。/p
可是,眼前这个鼎,却如此之小,只怕三岁小儿,也能拿动此鼎,把此鼎当成玩具。/p
然而,如此小鼎,如何能用于祭祀?如何配的上“国之重器”的称呼?/p
陈冬生正在思考此事,就听得外面传来吵闹声音。/p
“喂喂,死老头,考虑的怎么样了,你这店铺,可愿卖给冯爷?”/p
原本在门口抽烟的老头,慢慢起身,脸上含笑,拱手道:“诶,原来是小郎君驾到,未知小郎君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小郎君恕罪。”/p
小郎君不耐烦道:“甚么恕罪不恕罪的,只要你肯将店铺卖给俺家掌柜,非但没有罪,反而有赏。”/p
“小老儿年纪大了,还要靠这店铺养家糊口呢,当然是不卖的。上次不就已经都跟冯掌柜都说清楚了么。怎地冯掌柜又遣小郎君来问?”/p
小郎君道:“哼,正是因为你年纪大了,俺家掌柜的才体谅你,觉得不应让你继续辛劳下去,好心奉上足银十两,买下这家店铺。这是感天动地的菩萨心肠,你领情便是,一口回绝的话,未免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吧~”/p
老头就道:“小郎君,非是小老儿不知好歹,不肯将店面卖给冯掌柜,而是这家店面委实是小老儿安家立命的所在,有了它,小老儿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却衣食无忧,买了这家店铺,区区十两银子,能够让小老儿吃几天饭?所以,烦请小郎君告知冯掌柜,如果他果然是菩萨心肠,就请放过俺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吧。小老儿一定铭感大恩,日日焚香,在佛前给他老人家祈福。”/p
小郎君冷哼一声,面色一沉,冷冷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领情了。”/p
“还望小郎君,在冯掌柜跟前,给说几句美言,通融一番。”/p
小郎君冷笑连连,“给你美言几句,你想的倒美。冯爷慈悲,肯花大价钱买下你店面,又抬举俺做中间人。你老实答应了,对咱们两人都好。可是你却回绝了此事,这一来忤逆了冯爷心意,更是让俺在冯爷面前丢了面子。”/p
小郎君双目中凶光闪烁,沉沉道:“你说,俺得怎么做,才能把这丢了的面子找回呢?”/p
老者为难道:“小郎君……”/p
“且慢说话。”小郎君喝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啪一声,抛到老者脚下,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死老头,你不妨先看看布包里是甚么,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签下契约,将这店面,卖与冯爷!”/p
老者疑惑的从地上拾起小盒,按动机关,喀嚓一声,小盒打开。/p
啪~/p
小盒中竟跌出一根手指,手指被人齐根而断,枯瘦黄,在断口一端的指节上,还带着一个黄铜指环。/p
黄铜指环看上去年代久远,上面沾染着血迹。/p
“阿笙!”看到这个断指,老者浑身一震,失声喊道。/p
然后,这个老者满脸紧张,看向小郎君,声音颤抖,问道:“你们这些没长心肝的魔鬼,对阿笙……都做了什么?”/p
小郎君幽幽说道:“她人老珠黄,都是老太婆了,俺们还能对她干甚么?死老头你放心,眼下她很好,除了你见到的这根手指之外,丝毫无损——只不过……”/p
“只不过什么?”/p
“呵呵,只不过……接下来你的宝贝老太婆,是死是活,都要看你接下来的抉择了。”小郎君将手中的白纸递给老者,说道:“签下这契约,你跟你的老太婆就自由了。或者不签,那接下来会生什么,俺就不知道了。”/p
老者接过小郎君递过来的纸张,忽道:“你早就将阿笙的手指切下了——倘若你今天刚来之时,小老儿就愿意交割店面,那这件事情,又当如何?”/p
小郎君不以为然道:“签了契约,直接将你家老太婆放了便是。这又有什么难处?”/p
老者沉声道:“如此说来,阿笙的一根手指,不就白白切下了么?”/p
“一根手指而已,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p
“呵呵。”老者笑道:“很好,很好。这张契约……”/p
老者将写满字迹的白纸拿了起来,双手连动,嗤嗤有声,就将白纸扯得粉碎,老者冷然道:“我不签。”/p
伸手一扬。/p
白纸便纷纷扬扬落下,如雪花一般。/p
“你这死老头,莫非是疯了不成?”小郎君见到眼前一幕,怒道:“你这可真是自寻死路。”说着,锵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长剑抵住老者咽喉,一字一顿道:“你-这-可-是-自-己-找-死-须-怨-不-得-我!”/p
老者冷笑道:“杀就杀吧,你杀了小老儿我,小老儿泉下自会跟阿笙相会,也可宁定。”/p
就在这时,小郎君只听得身后传来冷冷笑声,“小郎君,你姓甚名谁,口里所说的冯爷又是谁,怎地如此嚣张跋扈,我身为一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p
小郎君手臂甚是稳定,长剑抵住老者咽喉,手臂不动,转过身来,只见一个青衣少年,怀中抱着一个美玉一般的小女孩,身旁还有站着一个高挑美女,缓步走了出来。/p
小郎君喝问:“来者何人?”/p
陈冬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