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p
茶杯碎片贴着冯锡永的左脸颊飞过,刮脸生疼,激的他半边头飞舞,并将他的左耳朵,给切了下来。伤口整齐,鲜血狂飙。/p
“啊~”/p
冯锡永惨呼一声,胖胖的脸上,露出惊恐表情,他伸出右手捂住伤口,但是根本止不住鲜血,血液透过他的指缝,不住涌出来,然后肩膀处的衣衫,冯锡永忍不住跪下,声音颤抖道:“贵客--怎么了?”/p
“没什么。”陈冬生淡然道:“本教突然想到,倘若你身上不带伤,在冯家人的眼中看来,或许本教就不够级别,不值得让你们冯家,派遣出够分量的家族高手。所以,本教临时决定,切下你的一只耳朵。”/p
“啊?”冯锡永心中恨极,但脸上却是一副“我懂了,您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表情。他道:“贵客放心,小人一定会正确传达贵客的信息,绝对不会让贵客失望。”/p
“如此甚好,去吧。”/p
这一次,冯锡永不再多说废话,当即翻身而起,小跑着离开百草堂总店。/p
陈冬生静静做在那里,忽然看向幻羽,“去给本教斟碗茶来,本教口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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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p
冯府建筑,是一座内外三进的宅邸。外面一进,用来招待宾客;中间一进,乃是内眷居住;后面一进,最是幽深,却是冯府库房,也是下人们的居住场所。/p
大门口。/p
冯府的大门,乃是厚达一尺的松木制成,上面钉着明晃晃的铜钉,大门两侧的围墙,有一丈来高,纯然是青石砌就,石缝之间,也用白灰细细涂上,整面石墙,浑若一体,滑不留手,别说普通百姓,就算是等闲的江湖中人,也难以攀登此墙。/p
门前两排椅子上,雄赳赳气昂昂,坐着两排大汉,一排四人,共计八人。/p
这八个大汉听得脚步扑踏声音,就都站起身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脚步虚浮,正快步走来,这名男子血/头血脸,半身鲜血淋漓的,一眼望去,伤势不轻。/p
一个壮汉眼尖,认出是冯锡永,慌忙上前迎接,并问道:“冯掌柜,你这是怎么了,伤势不碍事吧?是谁打伤了你,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要不要属下纠集一批人马,去干了他?”/p
此人是要拍冯锡永的马屁。/p
花花轿子人抬人,倘若是在平时,冯锡永怎么也得跟此人说上几句话。表示你的心意我领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喝花酒。/p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冯锡永的心里火烧火燎的,右耳处的伤口,疼的厉害,再加上失血过多,头脑有些晕,就顾不上跟这个凑上来溜须拍马的护院镖师说话,蹭蹭蹭的直奔第二进院子去了。/p
护院镖师的马屁拍了个空,有些愕然。/p
他周围的其他护院镖师们,就有人开始取笑他:“啧啧啧,这可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去了,滋味不好受吧。”/p
另一人道:“你也不好好看看,冯锡永的耳朵都给削去了一个,那有时间跟你瞎扯。况且--半个时辰之前,止戈当家的手臂给人砍断,现在冯掌柜的耳朵又被人切下,这是有人,要跟咱们冯家过不去啊。”/p
冯锡永快步来到第二进院子,一进门,就大声喊道:“二伯父,侄子无能,给咱们冯家丢脸了。”/p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沉沉说道:“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进来说话。”声音是从东面“春辉堂”传出来的。/p
冯锡永就转身往西,下一刻,就来到“春辉堂”门口。/p
到了“春辉堂”门口,冯锡永凝神静气,在门上叩叩轻敲了三下。/p
威严声音道:“进来吧。”/p
吱呀~/p
推开木门,迎目所见,冯家的二当家冯东华,三当家的冯止戈,还有冯家御用的医生平一指都在,而三当家的,赫然断了一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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