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刘元急的直跺脚,他冲到玄扬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对方的脸色变了变。
今天有大人物来到,玄扬有所耳闻,但并没有往心里去,就算后台再硬,又能硬的过自己吗?
可现在他却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从刘元对陈战的态度来看,那后台一定不简单。
但,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无论如何玄扬今天都不可能在陈战面前低头。
“哼!我管他么后台是谁,今天他要是敢动手,我就废了他!”玄扬伸出中指,朝陈战晃了晃,满脸都是挑衅之色。
哗啦啦!
就在这时,一大群狱警来到,看完这边看那边,一时间不知该阻止哪一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陈战请回房间去?”刘元朝手下使眼色。
“陈战!别胡闹!快回去!”一名五十多岁快退休的老狱警将手按在腰间,对陈战说道。
一帮狱警小心谨慎地围在陈战身边,他们知道对方不好惹,但也不得不动手。
就在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人群后方。
“陈战!听我说!”
白木有些焦急地赶了过来。
他刚回到房间,就有人跟他说这边出事了,立即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挤过人群,白木来到陈战身边,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玄扬,然后将目光移回来,低声道:“你现在不能动他。”
“为什么?”陈战皱眉。
白木趴在陈战耳边,说了几句话,让他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懂了么?”白木也拿不准陈战的心思,他说出这番话也只是抱着不大的希望,希望他能权衡利弊,不要意气用事。
玄扬却十分张狂地大笑道:“白木,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孙子了,让那小子冲我来啊,不把他打成傻比,我就不叫玄扬。”
白木冷笑一声,根本没搭理他。
陈战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足足沉默了几分钟,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着玄扬说道:“好!我就先留你几天小命。”
“哟?你留我小命?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啊!”玄扬又气又笑,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
刘元拼命拉着玄扬,生怕他不识眼色冲下去,到时候无论两人谁出点事,都不是他能承担的责任。
“哼!”陈战冷哼一声,深深看了玄扬一眼,扭头就走,冲开狱警的包围圈,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白木死乞白赖把陈战拉到自己的住处,弄了一些好酒好肉招待着,不停劝解他。
“陈战,到底怎么回事?把你气成这样?明天就要去死亡岛了,至于动这么大气吗?”
陈战喝着闷酒,心里一直回想着齐童那腼腆的笑。
不管怎么说,齐童的死都和自己有关,陈战心里有些内疚感,久久挥之不去。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黑暗?明明有法律,有监狱,还是会有这么多的恶人横行霸道?”陈战给自己灌了几杯酒,手指用力咔嚓一声,捏碎了酒怀。
白木目光闪动了几下,又给他拿了一只新的酒怀,劝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谓的法律、公义,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罢了,难道不是吗?”
他的一句话让陈战苦笑一声,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无论多么强大,能杀敌千万,但与那些庞大的势力比起来,依然是渺小的不值一提。
至少,陈战现在不能动玄扬,就是因为他身后的势力。
华夏地下势力青帮,在国内都有不小的威名,只比华都第一势力魁龙稍差一筹,这样的势力绝不是现在的陈战能够招惹。
如果动了玄扬,恐怕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会让陈战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
他现在只想找到第九禁区的线索,帮兄弟们报了血仇,如果招惹上青帮,那会有无尽的麻烦。
“只能让玄扬多活几天了!”陈战狠狠灌下一杯酒,腾一下子站了起来,把白木吓了一跳。
白木跟着站起来,疑惑地问道:“怎么?”
陈战皱着眉头,忽然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让人去照料一下齐童的家人,他们要知道儿子惨死,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这...”白木稍稍犹豫,立即点头道:“行!这是小事,你放心吧,就算你没有从死亡岛回来,我也会帮你办这件事。”
“艹!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陈战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没信心,一切意外都是可能滴!”白木笑了笑。
“放心吧!”陈战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心事地走了。
白木站了一会,看着陈战的背影消失,才关了门。
陈战这边没事了,北楼那里却乱了套,死了一名警察,还无故死了六名犯人,这事可大了,刘元知道自己没法独自抗下这种问题,又联系不到典狱长,只好求助于江怀局长。
江怀刚刚合衣睡下,被电话吵醒还有些不耐烦,可一听陈战在狱中杀了人,还因此死了一名警察,全身冷汗都冒出来了,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陈战又搞什么事了?”江怀翻身下了床,七手八脚地穿好衣服,冲出门就上了车。
本来西水湾区的事就让他焦头烂额,现在又加上这一档子事,江怀顿时觉得情势非常险峻,一不注意自己的乌纱帽都会丢掉。
他想到陈战这个惹祸精,不由在电话里大发雷霆,直把刘元骂的体无完肤。
骂也骂了,出了事总得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