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发生在青蚨钱庄的一场激战,双方阵亡者二十多人,钱庄民团还有十几位轻重不同的伤者,毛瑟枪兵卒九人全部光荣了。
战斗的场地清理打扫足足用了两日,这两日钱庄被民团封锁,停止营业。
打扫完场地的第二天傍晚,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访问了蓝沧江畔那幢小木屋,受到了闫永飞师父的接待。
那位中年男人就是在那场激战中侥幸逃生的钱庄老板赖天虎,在他后边跟着一位年轻的少女。
赖天虎一进屋,就向闫师父深鞠一躬,高声说道:
“赖某大难不死,前来感谢闫大侠,请受一拜!”
闫永飞赶紧让座,口中说道:
“不敢,不敢。大难不死实乃老板的造化。”
赖天虎问道:
“大侠,您的弟子是否在家啊?”
闫师父一听略感诧异,老板打听小寒干什么?便说道:
“弟子肖小寒读书即将毕业,有时放学晚点,大概快要回来了。”
赖天虎点点头,接着一指身边的少女说道:
“这是我的女儿,跟我来拜访闫师父。”
那少女也给闫永飞鞠了一躬。
赖天虎的女儿闫师父认识,正是钱庄民团团总赖胜男。尤其那晚手握一把勃朗宁击杀洋枪兵的情景给人留下了生动的印象。
听赖老板说道:
“我听了闫师父的话,没有答应华南虎的无理要求,虽然遇到那晚的凶险,但能全身而退应该感谢突然出现的一人,是他扭转了当时的险局,我才能乘机逃之夭夭。只是民团弟兄十死十伤,让鄙人很是伤心。华南虎负伤而逃,这件让我们赔偿火灾一案恐怕还不能算完,现在还有求闫大侠给出出主意,在此多谢了。”
闫永飞说道:
“只要罗应熊不死,这件事肯定不能算完,恐怕更要变本加利,只因为他统率大军正要与民主军决战而抽不开身。但是暂时不会再来为难钱庄。若是罗府的被火烧掉的主楼得以修复,谅他罗应熊将来也不会再说什么。华南虎不在了,你仍可以用主动为他罗家修复主楼的办法,花费多少银钱就付多少银钱,免得受到敲诈。”
赖天虎说:
“这事就得同罗府贝勒爷相商,但如果他听信罗应熊老爹的,仍旧要求一千万两银子可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所以还得请大侠帮助出出主意。”
闫永飞知道,这当年敢死队出身的赖天虎是个粗暴凶残的人,善于打打杀杀,但谋略不足。所以才来找他出主意。
闫永飞师父说道:
“你去对贝勒爷说,那失火现场发现的煤油桶确是你们的,但那油桶不知何年月日散失了,从这点上说,罗府的火本不是我赖家人所放。但如果你们不是敲诈勒索,我们也愿意出银子给你们修复主楼。如果仍然咬定一千万两银子不放,我们就不管你了,等查出真正的放火者再说。”
赖天虎站起又给闫师父敬了个江湖大礼,回答道:
“谢谢闫师父,这又是个好主意,罗贝勒一听这话肯定着急,还能顾得上勒索吗?我一定照你说的办。”
正在这时,房门一的肖小寒走进屋来。
见小寒进屋,赖天虎和他的女儿都站了起来,闫师父便介绍道:
“小寒,这是赖老板和他的女儿。”
赖天虎父女,肖小寒都不陌生,老板是经常见到的,至于他那民团团总女儿,小寒是那晚与华南虎洋枪兵卒决斗中第一次见到,闫师父的介绍实质是让小寒跟客人打个招呼。
小寒会意,便对二位施了一礼。这时听那赖胜男一指肖小寒说道:
“老爹,就是他,那晚上救了你啊!”
赖老板听后,上前一把握住肖小寒的手,说道:
“就是你,空手夺刀,那华老头危机之时才一把推开了我,我才得以逃生。当时我是只顾逃走,没看清你是怎样一刀扎进华老头的肚皮里的,但我女儿她看清了,正因为你才使我们民团有反击的机会。啊,少年英雄啊。”
肖小寒说道:
“当时那华天虎双手一伸,就象有磁石吸物一样,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撞去,只好向华老头抛过那把杀猪刀,谁想那刀也让他吸过去,就扎进了他的肚子。”
闫师父就说:“那位华南虎,恐怕是炼过吸星大法,不过若真的吸星功法,恐怕我方所有人都不可幸免,只因为他那功法不入流吧。”
赖天虎也说道:
“对啊,当时我也是被他一吸就扑过去了,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在这事过去了,逢凶化吉。今天还得让我对肖小寒小英雄表示下谢意,这是一万两的银票,感谢当时救命之恩,请小寒同学收下吧。”说着就要把一张银票往小寒的口袋里装。小寒便竭力推辞。
闫师父也说道:
“赖老板说什么感谢?我们住在你的地盘上,遇到伤害老板的事岂能坐视不管?临危出手除暴安良是我道界宗旨,快把银钱收回去吧。”
赖天虎见肖小寒执意不收,便将那万两银票放到桌案之上,领着女儿告辞走了。
送别了赖老板父女,回来后小寒拿起那张银票看了又看。闫师父说道:
“这钱不能收,等找个机会给他钱庄送回去。”
原来青蚨钱庄赖天虎老板是要找那晚上突然出现的那个男孩,因为正是那男孩空手夺刃,在刺向已经掐住他脖子的华南虎时,才使华南虎放开了他,得以逃出险境。因为他急于逃走,没能看清那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