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驻军司令王大虎率队将长三及小蜜桃押解到守备衙门,先关进衙门监押房里,监押房周围设岗,门口卫兵看守。
此时夜色阑珊,在守备大堂,前守备米天易大人同闫永飞师父正在讨论如何对两名案犯嫌疑人进行审讯。
很快审讯开始,大堂上书案后端坐着主审官米守备大人,闫永飞师父做为临时书记,已摊开笔录簿提笔在手。
大堂下首两侧各站立一排驻军士兵,手中的马刀明光闪闪,寒气袭人。
赖天虎的保镖长三先被带上大堂,两旁的士兵低沉而凛冽地喝喊道:
“威——武——”
押解保镖长三的是两名从士兵中选出的彪形大汉,听到一声“威武”,一个掐紧了脖子一个在腿上一拌那长三就扑通跪倒在地上。
米大人凝目注视着堂下的保镖,果然如闫永飞所说,人不但长得凶相,而且双眼中透出的眼神则是十二分的阴险奸诈,一副典型的歹毒恶人的形象。
米大人以冷峻威严的目光足足凝视那跪于地上的案犯一刻时间,便见对方环抱胸前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便不失时机地喝问道:
“姓名?”
堂下案犯的手指又抖动一下,鹰眼中射出两束游移不定的光芒望向堂上的审判官米大人。
啪!
惊堂木一拍,米大人喝道:
“把头低下!回答!”
堂下跪着的那位仍然没有吱声。
米大人喝问道:
“拒绝审问,无视堂规,案犯已触犯国法。武士听着,将此案犯拉出去,杖毙!”
杖毙就是乱棍打死,长三岂能不知?在两名彪形大汉疾步走来的时候,突然伏地叩起头来。
堂上响着嘭嘭嘭的声音,听那长三终于说话: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米大人冲两名武士摆摆手,两人退下,大人又问道:
“姓名?”
“长三,”犯人答道。
“说真名实姓!”
长三低下头,沉默一下。
“说!”米大人又喝道。
“我说,姓金,名不奂,金不奂。”
“金不奂,这是你说的真实姓名,如果将来查证属实便罢,如有虚假罪加一等!你可有撒谎?”
“小人不敢!”金不奂回答。
“堂下金不奂听着,现已查证你犯有多项罪恶,本官问你,是你自己招供,还是由本官引导你招供?自己招供可视为自首,如由本官引导招供则自首二字与你无缘。听明白了吗?”
金不奂点头,说道:“听明白了,我招。”
“请讲!”
听长三金不奂交待道:
“我,我该死,赖老板对我不薄,可是我却玩弄了他老婆。我该死 ……”
米大人说道:
“以奴欺主,这也是大罪,还有什么,说!”
金不奂摇了摇头,听米大人说道:
“在一个月前,咸宁城罗府在夜间着了一场火,烧毁了主楼,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听大人如此一问,长三的身体哆嗦一下,仍旧摇头不语。
米守备大人冲记笔录的闫师父点点头,见闫师父走出书案,拿着一张白纸,端着墨盒,抓着长三的手蘸上墨汁在白纸上印出十指手印。
米大人说道:
“案犯有抗拒不认罪的表现,现在,我这里有一张在罗府失火现场搜到的物证,即青蚨钱庄丢失的一只标号5-2的煤油桶的痕迹拓印图,让他自己看!”
一名士兵便拿着方才印出的手指印和拓印图让长三看,这一对照,见这金不奂又哆嗦一下,伏下身子叩起头来,口中喊道:
“我承认,我该死,是我到罗府放的火!”
“为什么要到罗府放火?说!”
金不奂沉思一下,便说道:
“是赖老板的老婆小蜜桃让我放的!”
“哼!”审判官米大人说道,“杀人放火,投毒害命这都是触犯重刑大律的死罪。而且案犯没有主动认罪的表现,既然招供,就请画押!”
闫师父便拿着笔录让案犯长三在上面画了押记。
米大人便说道:
“案犯金不奂听着,仅上述故意放火给罗府造成重大财产损失一项,就足以构成你的死罪。问你一句,你还有什么罪行没有交待的?”
金不奂摇着头,听米大人喝道:
“将重大罪行案犯金不奂押下去!”
金不奂被押下去了。
接下来便要审讯小蜜桃。
还是那两位大汉将蜜桃小姐押来,喝令她跪好。听米大人喝问道:
“报上姓名!”
小蜜桃回答道:
“本人蜜桃。”
“这是你的真实姓名吗?说真实姓名!”
小蜜桃回答说:
“回禀老爷,奴家仅这一个名字,幼年时被人贩卖到勾栏欢场,便用这个名字。”
米大人说:“就这个名字吧,请如实回答讯问,不得说谎,如有不实之言核实之日必然加罪。”
小蜜桃赶紧叩头答应。米大人说道:
“蜜桃女士,经查实你因违法触犯了刑律,必须对你的罪行审查处理,方才已对你的同案绰号长三的当事人进行审讯,其中有对你的交待,先请看一下关于你的部分陈述 ……”
闫永飞便将方才对长三的笔录中的某一页打开,在小蜜桃眼前一亮。
小蜜桃当然迫切想知道那丑鬼方才都露了哪些案底,于是急急地向笔录上瞟了几眼,果然看到的是上面有“蜜桃”两个字,闫师父在审讯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