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一想到今晚要和司徒允哲孤男寡女地在一间屋子里共处一个晚上,心没来由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我,我怕!”
怕字还未说完,唇瓣又被堵上,于是本来凌乱的思绪更加混乱,脚下也跟着乱了起来,从司徒允哲频频抽气的动作和表情中,我才稍稍恢复些理智,明白他每抽一次冷气,即是我成功地踩了他一回。
后来司徒允哲索性也不随着音乐起步了,他直接搂过我的腰身,让我踩在他的脚上,随着他的步伐前进、后退。
整个人都被桎梏在他怀中,我只觉全身瘫软,不敢说话、无法思考、身体无法动弹,似乎成了一个木偶般,任由他摆布,甚至连何时回到五楼的客房的,都已经没有了印象。
只知道我和司徒允哲正拥在一起难分难解时,突然,客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我的身心才得以解脱,可司徒允哲则神情郁闷地倒在一边。
我从猫眼里朝外看,见是林宣正对着猫眼儿摆手,赶紧又回去将司徒允哲从床上拉了下来,待他极不情愿地端坐在沙发上后,这才前去给林宣开门。
“叶慎儿,你今晚和林宣一起睡,从现在起,这个房间属于我们三个男人的了。”门一开,陈琛气喘吁吁地架着乱醉如泥的段若尘进了房间,两人直接朝我的床上倒去。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段若尘问林宣和陈琛。
林宣摇了摇头,陈琛又起身帮段若尘脱鞋,将段若尘躺平在床上,又头也不回地对我说,“段小子把自己灌得乱醉如泥,看样子是回不去了,我们三个大男人将就挤一下吧!”
“你们三人这么大个,那得多挤呀!不如再去开一间房吧!”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司徒允哲,对陈琛说道。
“不必了,出门在外,能省则省,床这么大,挤一挤好了。”陈琛摆了摆手。
“可是阿哲认床,你让他和你们挤在一起,他会更加睡不着的。”我一听焦急起来,实在不敢想象司徒允哲这么完美的一个人,憋屈地同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的情景来。
更可气的是,上次在渡假村,陈琛混蛋死活也不肯同林宣分开睡,今儿却愿意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我实在是难以理解他的居心。
正待朝陈琛发飙时,司徒允哲已上前拉着我说,“慎儿,没关系,既然陈琛说挤一挤,就挤一挤好了,沙发那么大,我一个人睡沙发也不错的。”
“阿哲!”我见司徒允哲对陈琛如此的隐忍,早已急得眼圈红了起来,我感到非常的愧疚,正准备说我自己再去给他开一间房时,他又拦住了我,“其实睡沙发挺好的,我们三人自毕业后,也很久没有在一起聚一聚了,等段若尘酒醒后,刚好叙叙旧。”
“那好吧!”我只得点了点头,又抓着他的手,讨好地哄他,“明天我陪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那我们明天见!”司徒允哲在我额头亲了一口,又依依不舍地送我离开客房,林宣也跟了出来,“那个、慎儿,房卡在我这里。”
回到陈琛和林宣原先住的客房后,我倔着嘴倒在了沙发不出声,还在为陈琛占用我的客房生气,林宣坐在我的身旁,也一直没有做声,好似在发呆般,我用胳膊肘子碰了一下她,“林宣,你们今晚一个、两个都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林宣突然惊醒,不解地看着我。
“段若尘为何将自己灌得乱醉如泥?陈琛为何非得三个男人挤在一个房间,还有,林宣你为什么发呆?”我将腿盘在沙发上,静待林宣为我解除疑惑。
“慎儿,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的不对吗?”林宣眼神躲闪了一下,立即恢复了镇定。
“当然了,记得段若尘之前不怎么喝酒的,而且陈琛混蛋怎么舍得和你分开?”我点了点头,又瞅着林宣。
“慎儿,你若想知道,仔细一想便知,你若不想知道,那么我还是不要说为好,因为我也不知其中的原因。”林宣有些沉闷地起身走进洗手间,随即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看来她是在沐浴了。
看着紧闭的洗手间,我紧绷的情绪才缓缓松懈,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段若尘为何会醉,晚上吃饭时,段若尘就显得心不在焉,一晚上都在喝着闷酒,时不时用眼神掠过我,我不经易地发现他眼神中有着失落与受伤。
其实,今天这种场合,他是最不该出现的,只是不知为何,他非要前来凑这个热闹。
至于陈琛,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想方设法地拆散我和司徒允哲,而段若尘,就是他搅局的工具。
我深知陈琛这么做的深意,他定然是不放心司徒允哲,怕我将来会后悔,才会如此地煞费苦心地想方设法拆开我俩,我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有我的主张,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一次主,不希望永远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有他要保护的人,一个爱他如痴的女孩。
一夜浅眠,次日天刚亮,司徒允哲发信息给我,林宣还在睡梦中,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后出了客房,见司徒允哲已在门口等我。
我们手牵着手出了酒店,两人找了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后,又在四处逛了会儿,差不多快到八点时,他突然接了个电话,眼里有着惊慌,挂上电话后,他愧疚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有事就先回湛阳吧!”我心中虽有不舍,可是依然装成理解大度的语气轻松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