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竟会打他。我也错愕地举着手,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真会打他。
往日的一切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当初在b大的那个安静内向、有安静的美男子之称的忧郁大男孩,似乎早已不复存在,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我的丈夫,或者是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男人,正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他眼里的悲伤、比我对他的失望更甚。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歉疚地对段若尘说了声对不起,转身朝房间走去,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
“你要去哪里?”段若尘紧跟在我身后,紧张地问着我。
“段若尘,我很遗憾,我们的婚姻可能是个错误,而造成这个错误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本人,所以我要为我当初的冲动和率性付出沉重的代价,请原谅我的离开,也希望你既能做个好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妻子,最后祝你早生贵子。”我抹了抹眼角瞬间溢出的眼泪,看着墙角那堆东西,犹豫着要不要在楼下等待的的士司机上来帮我拿下去,谁知腰上突然一紧,随即整个人失去重心。
“我不准你走,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段若尘将我抱了起来,可是他的双腿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我的重量,方式又抱得不对,于是我们两人都倒在了地上,我正想从地上爬起来,谁知他的动作更快,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
“段若尘,你快起来,出租车司机还在楼下等我。”
“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休想离开。”段若尘的眼神凌乱,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我奋力挣扎,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段若尘,不要让我恨你。”我躺在冰冷的地面,双手抱着胸,却不肯对他有半分的妥协。
“哈哈,叶慎儿,你就算是想走,可是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你有义力和责任满足你男人的需求。”段若尘的眼神变得疯狂,他红着双眼看着已经被他三下两下就拔了个精光的我,然后托起我的双腿,不顾我的疼痛,长驱直入。
我干脆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等待着他在我的身上驰骋着,屈辱的眼泪倾泄而下,也唤不回已经失去理智的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恢复了理智,终于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穿好衣服,又帮我穿好衣服,撑着双腿抱着我缓缓地回到房间,将我放到床上,又把我搂到他的怀中,“慎儿,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我没有理会他,甚至不想看他,我怕我看到他的神情,感受到他的痛苦后,会再次心软。
电话在客厅中响了无数次了,我猜一定是出租司机打的,我听见段若尘起身,去客厅接了起来,几分钟后,就听见有人敲门,接着是那位出租司机唠唠叨叨的指责声,又听到段若尘说给他双倍的价钱后,才满意地离开。
打发了出租车司机后,段若尘又回到房间,他坐回床上,将我搂到他的怀中,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挣扎,就这么躺在他的怀中。
快到中午时,他问我想吃什么?我依然没有理会他,他只得起身去了厨房,厨房随即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若在以前,我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音乐,也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尽管我不爱他,可是我被他这样爱着、宠着、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同样让我沉醉。
可是此刻,我听着这声音,觉得分外的讽刺,也不知何故,忽然想起了‘最后的午餐’这几个字来,也罢,就把它当成是最后的午餐吧,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饭熟后,段若尘又将我抱到餐桌旁坐下,起初我有些心软,怕伤到他的双腿想下来,可是又想着反正是最后一餐,便没有吱声,任由他抱着。
段若尘见我如此温顺,非常的开心,帮我添了饭后,又不停地朝我碗里夹菜。
“慎儿,假期旅行的地方我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你的身体有些畏寒,这个时候最好是去澳洲,或者是马尔代夫或者巴厘岛,其实塞班岛也不错的,如果你不想去到太远,我们可以选择国内的海南。”
我的手停滞了一下,我们当初的婚礼有着很多的遗憾,所以我其实一直是想两人出去补个蜜月假什么的,可是--
可是,既然我不想让他继续夹在他母亲与我之间痛苦,也不想看着他继续和那个梁曼桢纠缠不清,那么我只能狠下心来。
我甚至不想继续与他争辩离不离婚的问题,以他今日疯狂的态度,我但然不敢再次提及。
段若尘见我依然不吱声,并没有气馁,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那日,他整日都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陪着我,晚上,他不知餍足地在我身上无度索取,我却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快天亮时,他终于沉睡,我却从床上爬了起来,躺在浴池里,渐渐地等待着热水变温、再变冷。
重新回到房间时,天色已亮,段若尘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长臂一伸一把将我捞在怀中,又沉沉睡去。
我却一直任他搂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眼泪不争气地流着,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似的段若尘,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太狠心,如果我悄悄离他而去,他该怎么办?遵从他母亲的安排,和梁曼桢结婚,一家人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那其实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如果我的离去,能换得你们母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