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不爱他,你心里很清楚,否则我当年为何会落得个残废。”段若尘指了指他的耳朵,冷笑着。
“那是你咎有自取,追求喜欢的人有很多种方法,你却用了最见不得光、最偏激的那种,你应该感到庆幸,你虽然落下个残疾,可总算还活着。”
“你就那么看轻我吗?不要以为你当年的退让显得有多么伟大,那只能说明你的懦弱。”
“没错,我是懦弱,所以这些年来我为我的懦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只敢悄悄地守候着她,可是你呢,这些年来你究竟为她做了些什么?她当年前脚离开芦州,你后脚就和梁曼桢结了婚,这几年来,你更是左拥右抱,身边的女人变换不停,试问你,如果不爱了,为何还要向她提出复婚?”
“你错了,我的私生活有多放荡,证明我有多恨她,我放荡,是想告诉她,没有她我依然过得很好,我恨她,是因为面对她的无情离去,我心里依然是想着她、忘不了她。”段若尘避重就轻,似乎那段前尘往事,他早已忘却般,他在意的并不是叶慎儿这些年来所受之苦,而是叶慎儿能否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是你,如果不是你阴魂不散,她一定会同意和我复婚的。”
“你这样想,只能说你太不了解慎儿了。”司徒允哲冷哼,“她怎么可能在一个地方同时跌倒两次,且不说你那位伟大的母亲了,单说慎儿自己,以她的性格、她的果敢与决断、她的坚定,这次既然选择了我,那么你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谁说的,我们有囡囡,有共同的血脉,就算她爱的人是你又怎样,我坚信囡囡是站在我这边的。”段若尘的两眼发红,仅存的风度也荡然无存。
“你别忘了,你有囡囡,我和慎儿的孩子也即将到来了,而且我们的婚期也已经定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父母都视慎儿如同亲人,无论她之前经历过什么,他们对她的喜爱都不会减少半分,试问你,如果真的慎儿回到你身边,你能承诺她什么?能给她什么?依然是无尽的伤害,依然是无休止的羞辱吗?”
“你—”段若尘愤怒到一着拳砸到桌子上,半晌后,却又颓废地坐回椅中。
是啊,他虽然避重就轻,可他怎么可能真的忘却母亲对叶慎儿的敌意,如若慎儿真的肯回到他的身边,他能舍弃母亲和慎儿双宿双飞吗?
“我今天找你来,并不是来打击你的,而是觉得我们是该见上一面了,我不得不提醒你,真正爱一个人,不是yù_wàng和占有,是要让她感受到幸福,让她的脸上时常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即便是她和别人朝夕相伴,你也是满足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我不是情圣,也没有你那么伟大,所以我们注定这生只能成为对手,不管是事业,亦或是爱情,我想说,叶慎儿,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我誓在必得。”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站住—”司徒允哲刚起身准备离去,段若尘怒喝一声,司徒允哲似乎等着段若尘继续说下去,故并未挪动脚步。
“我想知道--”段若尘本已怒火中烧,见司徒允哲如此的冷静,当下强力忍住怒火,隐忍道:“你当年放弃她,真的只是想她幸福吗?”
“我试问自己还没有到达这种境界,若当年我有个健全的身体,若不是我相信你真的能给她幸福,我和慎儿之间,又怎么会有你段若尘的事?”
“这么说来,我得感激你有个不健全的身体了。”段若尘忽而轻笑起来,“不,还得感激你对我的信任。”
“你以为你在我背后做的那些小伎俩,我不知情吗?我只是觉得那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慎儿如果真的爱你的话,我愿意为了她而退出,即便你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司徒允哲愤怒地一把揪起段若尘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你—”段若尘两眼发红,一把推开司徒允哲,忽然将餐桌上的一应物品掀翻在地,“对,我是跳梁小丑,你却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
“没错,我是曾经做了懦夫,可是今天,决不再做懦夫。”司徒允哲转身,又丢下一句话,“但愿我们此生没有再见!”
司徒允哲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段若尘,他挺直了脊背走出这间别致的包间,也留下了他的坚决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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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姐约摸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留着一头短发,看起来十分干练,虽不像齐阿姨那般的慈祥可亲,可也是个勤劳本份的人。
她和齐阿姨是不同类型的人,齐阿姨做事细心,适合照顾他人,而周姐的性子却更适合打理别墅,自她住进来别墅后,和齐阿姨分工合作,一个负责照顾叶慎儿母女及司徒允哲的生活起居,一个则负责别墅的日常运作,两人看似分工,却又互相照应,相处十分融洽。
司徒允哲喜欢清静,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没有请全职家佣,而只请了周姐做钟点工,是因为周姐不但有丰富的家政工作经验,而且从不多言,主人在的时候,她从不会出现在别墅中,这也给身为主人的司徒允哲多了份自然和清静,这正是司徒允哲从未换过钟点工的原因。
那日,周姐听叶慎儿说明原因后,当即表示非常愿意改为全职,不过其它几处工作可能需要找到顶替的人后才能住进别墅,叶慎儿乐意应允,对于周姐这样有始有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