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发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沈婉那边要想通,还需要时间,院子里苏嬷嬷还在安排这个安排那个,也不需要她帮忙。

傍晚吃了东西,唐白正要洗漱,苏嬷嬷在院子里传到:“殿下来了。”

唐白浑身一惊,立时坐正了。

大皇子走进来,让今日新来的伺候丫鬟锦梅和锦平退下,见唐白大喇喇的继续梳头,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咳咳了两声。

唐白才像是刚发现大皇子来了一般,走过来行礼。

“去侯府看了?”大皇子走过来,伸长双臂。

等了许久,不见动作。

唐白正错愕的瞧着他。

“瞧什么,宽衣啊。”大皇子理所当然的催促。

唐白愣了一下,上前去将大皇子的外衫褪下。

大皇子着中衣坐在椅子上,看着拿着他外衫的唐白还在发呆,又咳咳了两声。

唐白回过神来,将衣衫搭在屏风上。

“问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大皇子有重复了一遍。

“看过了,我不相信顾少钧死了,若要我信,给我看尸体。”唐白不敢太过于悲伤,她怕一悲伤,事情就成真的了。

“随你。”大皇子随口翻开唐白看的书,发觉还是那本《察古观今》,笑着道:“还没看完。”

唐白见他不再问侯府的事情,也放松下来。

不管顾少钧死不死,她与大皇子,也就一年之期而已。熬过去了,等沈婉平安生产了,那末,她的任务就结束了。

到时候顾少钧回来也好,不回来也罢,再做打算。

唐白想着,时间会给她答案。只要侯府一日没办丧事,她就一日不信。

她再也经不住任何人的打击。

“晚饭吃了?”大皇子率先打破尴尬,隔了许久又问了一句。

“恩。”唐白点头。

“陪我再吃一点。”

“好。”

两个人坐在桌边,对着一桌子菜,又是相顾无言。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大皇子点了几样:“以后不要再做这几个,府里开销太大,还是节约些的好。”

“好。”阿大忙解释:“小的只是想,您跟唐姑娘头一次吃晚饭……”

“行了,照平时的上就好了。下不为例。”大皇子道。

唐白不由自主抬起头打量了大皇子一眼。

原来,他居然还会畅行节俭。

只是,怎么她未能从大皇子妃和傅侧妃身上,看出分毫节俭的影子来。

又是默默的吃完饭。

唐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坐在绣花凳子上,假装继续看出。

大皇子在隔壁净房洗好了,过来却是往床上一躺:“吹灯,睡觉了。”

“您先睡吧,我还再看一会儿书。”唐白支支吾吾道。

“行了,那么久也没见你翻上一页。”大皇子嗤笑:“你就睡在旁边的矮榻上。”

这样安排,唐白大为松了一口气,合衣就躺下了,盖上了一层薄被。

只是,思绪翻涌,怎么都睡不着。

她胡思乱想了很多,唯独不敢去想顾少钧的事情。

偶尔思绪飘到此处,都是急忙跟自己打岔:“别想,别想。”

如此一夜辗转反侧,又唯恐大皇子改变主意,便时不时望过去。

只见幔帐之间一个高高凸起的人影并不翻身,想来是睡得香甜。

翌日一早,大皇子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眼底的乌青这样重,没睡好?”

唐白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只喃喃的说道:“心里有事。”

“顾少钧?”大皇子瞧唐白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的伤心,轻轻一笑:“你不相信我的话也好,等时间久了,悲伤也就慢慢淡忘了,到时候知道这是事实,也好接受些。”

他恍惚间伸出手,突然摸了摸唐白的头发:“你命够苦的了。”

唐白本来想躲闪,可是想到他如今是大皇子,一时不敢,愣在那里。

待温暖的触感在头皮顶上出现时,她又呆愣了。

她命苦吗?

苦。

唐白只觉得这几年的委屈,因为大皇子这一句话,心里的酸楚一下子全都迸发,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滴滴答答如断了线的珠子,打在胸前的衣襟上。

她开始还半哭半忍,可是悲伤和委屈的感觉越来越重,终于冲出了她的控制,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以前娘说过,这是泼妇的一种哭法,毫无章法,没有美感,甚至连女人的温婉也半点无存。

可是,这样哭起来爽啊,才能完完全全真真实实的发泄所有的情绪。

那种抽抽搭搭,无非是想惹人怜惜。

她还有谁能怜惜?怜惜她的人,都不在了啊。

唐白彻底放开自我,大哭起来。

大皇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哭泣吓了一跳,见她哭得伤心,一时情动,伸出手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恨你,我恨你!”唐白一面哭,一面想到眼前之人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脱不了干系。可是爹爹为人臣子,又不能责怪,自然只能恼怒。

正要端水进来给二人梳洗的锦梅和锦平两个人瞧见这一幕,呆在门口,进退不是。

大皇子正对着门,看到她们,听闻唐白哭泣声弱了些,将她推开一点:“鼻子都哭红了,赶紧洗洗……”

语气是说不出的亲昵与怜惜。

唐白不察,对锦梅和锦平二人招手,让她们进来。

“去给我拿一身衣服,胸襟都哭湿了。”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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