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声,你别这样,别这样。”
符润声堵住了她的唇,他不想听她说话,任何话都不想听。似乎在出什么气,符润声一点也不温柔。
吴细被这样粗鲁地对待了一晚,第二天身体像散架了一般,可她很心疼符润声,他是那么骄傲的人。
两个人一宿没睡,符润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吴细自己连抬手抬脚都觉得酸痛不已。
“丫头,为什么?你明明爱我,为什么又要离开我?”符润声真的不明白,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啊。
“润声,对不起。”
“我说了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
符润声的声音已不复往日的平静,他很愤怒,很抓狂。
吴细沉默不语。
“吴细,你想清楚了没有,你今天从这里走了,我们从此就一刀两断,永不再续。”停了一会儿,符润声咬着牙说了这句,吴细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
吴细慢慢地爬起来,穿起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符润声坐起来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手握的死紧,手上的青筋一条一条鼓起来,极力压抑着自己暴动的情绪。最后只听到一声关门声,符润声用力往床板上一锤,顿时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顺着手背往上滴,但他全然不觉得痛,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湿了,眼泪不知何时已经落下,不明原因的看着自己爱的人慢慢走出自己的生命,原来心是会这样痛,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好像从没告诉过她他爱她。不过,现在都没意义了。他已经给过了她好几次机会,她都选择不说,都选择放弃他,无论是什么理由,符润声都觉得不可原谅。
吴细拖着行李,伤心地哭着离开。在楼下时竟然遇到张奇。
“细细,你,你怎么哭啦……”张奇看着拖着行李的吴细,满脸的泪痕,失魂落魄的样子。
见他要走上前,吴细往后退了一步:“师兄,我没事,你去看看润声吧,以后拜托你多多照顾他。”
“你们……”
吴细点了点头,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不想再听一次。
“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的话?”
“不,不是,师兄,即使你那天没有找我,我们也会走到这一天,那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吴细没有说完,她实在说不下去,然后拉着行李跑开了。
张奇想追也追不到,只能立刻回楼上看符润声。他拿出符润声之前留给他的备用钥匙,开了门走进房,到了主卧被符润声吓了一跳。左手还在滴血,脸色苍白,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
“你怎么这样啦。”张奇拿出急救箱给他做处理,“你骨折了,应该去接骨。”
说完拉他,符润声还在原地不动。
“算了,我给你接吧!”张奇扭了两下,接好骨位,找到两块板子暂时固定符润声的手。整个过程符润声一声也不吭,只有接骨的时候眉头微微地拧了一下。张奇叹了口气。
然后坐下来。
“润声,我刚刚看到细细了,她肯定有苦衷的……”
“不要跟我提她,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起这个名字。”
本来沉默的符润声突然愤怒地说出了一句话。
“师兄,你有烟吗?”
张奇递了根烟给他,给他点了火,符润声以前从不抽烟,这次猛吸一口,然后猛烈地咳嗽。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张奇就在客厅睡着了。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摆了很多的酒瓶,感情符润声把家里的酒都喝了,幸好没有多少酒,要不会被醉死。
张奇给他灌了醒酒汤,然后叫了个外卖放在桌子上,便出门去了。张奇回来的时候,东西还是原封不动,符润声依旧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一动不动。
这都两天了,张奇有点担心,这次干脆在他房里打了个地铺。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发现符润声坐在那里,人憔悴不已。符润声看着他,然后说:“师兄,我们一起去加州。”
说完之后走进洗手间。
张奇站在门外,有点想哭,有点愧疚。虽然润声现在看上去没事了,但他明白吴细已经长在符润声的心上,不知道多久才能翻过去。
张奇没想到符润声选择放弃,一旦决定,竟然动作这么快。一周之内他就办好了所有手续,然后到了加州,剩下的不需要本人的一些手续就委托慢半个月去加州的张奇办理。
吴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又得重新找工作。因为她记者的经验,她在郊区找了份美食杂志编辑的工作,相对于民生记者来说,美食杂志简直好太多,去的地方也是发现好吃的,吃的也都是各种精心制作或者家传秘制。长沙工资普遍低,三个月试用期,两千一个月,转正后二千五,幸好跟着住公司宿舍,要不然吴细觉得活不下去。
吴细趁着周末去找了趟张奇,张奇约她在一院附近的面馆吃了个面。
“师兄,润声,他还好吗?”
“我说细细,你为什么非要分手呢?你看润声平时话不多,其实他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人。”张奇叹了口气,他最近经常在想会不会是自己找吴细说的那番话,逼得她做了这样的决定,他其实本意不是如此,只是吴细会不会太激进了。
“师兄,我说了,你不要有心里负担,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心里有一个死结,它打不开。”
“润声已经去了加州了,也许不会再回来。他是去舔伤口,爱上一个人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张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