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枪弄棒原本是大丈夫所为,岂是小女子所做的?但生逢乱世,会些拳脚也是实属无奈。”她一边说着,一边径直往屋里走去,也不搭理身后的方羽在说些什么。
“娘子,娘子!”看到她没有理睬自己,方羽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
“时候不早了,官人该歇息了。”她转身轻抚着他的脸庞,声音是那么的温柔,“这三年来,官人为照顾奴家和小兰甚是辛苦,如今武功有了些成绩,日后就让奴家来照顾官人吧。”
“娘子……”
他想说什么,却被她的玉手轻轻的掩住。
“官人,如果奴家哪里做的不好,官人仅可以提出,奴家改正。如果官人不喜欢奴家,奴家可以做妾,官人可以另娶,就是不要休了奴家……”
“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承认,这三年来有些冷落了娘子,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娘子是我生命的全部,没有你,我将失去生存的意义。”
“官人……”
“我师傅说,前生一千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而你,是我用一万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了今生与你的相遇!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只爱你一个!”
“官人……”
他双手箍住她的柔软的腰肢,不等她说话,灼热的嘴唇已经贴住了她薄嫩的双唇。
她嘤咛一声,在荡气回肠的热吻中,两腿发软,轻轻的,她被放倒在柔软的草丛中。
脱罗裙,解绣胯,当裙裤尽数褪下,一具光洁白嫩的**便完美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官人……”
她娇羞的轻唤一声,美丽的月色在她的面前也失去了动人的神采。
软软的胸脯。
腻腻的臀部。
他的手抚遍了每一个角落。
诗妍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温软的身体,象牙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他感到自己手掌上传来诗妍身体的阵阵颤栗,准确无误地表达着一种渴望被爱的信息。
“娘子……”
诗妍在他身边吐气如兰,声音幽幽地说:“官人,对我温柔些好吗……我有点儿怕……”
面对着他缓缓伏下的身体,她带着幸福的娇羞,顺从的让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官人,轻一点儿……”
方羽已经什么也顾不上,也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仿佛回到了青帮,正在和李俊熙决一死战,又仿佛指挥着大宋军队与金军激烈厮杀。
短兵相接,刀剑铿锵,碰出点点火星,攻击,攻击,再攻击……
方羽勇猛的攻击点燃了柳诗妍的激情,她好像躺在小船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船儿剧烈地颠簸着,狂风加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湖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小船。
起起伏伏中,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她闭着双眼,燕语喃喃中,承接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浪潮。
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小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
平静的湖边,柔软的草丛中,虫儿在欢叫,声颤气促中,她莺声呖呖,如轻纱般的月光下,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面。
诗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看着她满含的泪水,他不无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太急躁,弄疼你了。下次保证不会了。”
诗妍突然狠狠地在方羽胸膛上咬了一口,疼得方羽差点儿叫了起来。
胸膛上,已被她咬出一圈圈圆圆的、细细的牙印,四周慢慢地渗出了鲜血。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娘子这是要谋害亲夫么?”
诗妍似笑非笑、娇嗔地看着丈夫道:“官人,你好坏,都快把奴家吓死了。官人以为你在干什么?和金兵打仗么?”
“呃……”
“官人在奴家的身体里留下了痕迹,所以,奴家也在官人的胸口上印上我的烙印。意思是,从今以后,你属于我……”
回到屋里的时候,这一次,方羽拉住了她的手。诗妍没有抗拒,脱了衣服便顺从的躺进他的臂弯里。
“官人喜欢孩子么?”贴紧他的胸膛,诗妍略带紧张的问道。
“喜欢啊,只是娘子不让我靠近,很难得才亲热一次……”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官人要这样说,奴家冤屈死了。”诗妍躺在他的怀里娇嗔道,“官人,让妾给官人生个孩子吧?”
“我一定好好干活,早日给娘子种下因果。”即便是她不急,方羽也要开始急了。自己多大了?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当爸爸,这要在农村,非被闲言碎语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官人,今晚放过奴家好么?”
“怎么了?”
“刚才差点被官人整散架了。”她羞得将脸深埋他的胸膛。
“从今以后,我就这样一直搂着娘子睡觉,再也不放手。”
从拜堂至今,两人第一次躺在了一起。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