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麻烦您了。”
老板娘的速度倒是快,不过一个小时,饭菜就端了过来。很简单的清粥小菜,配着热腾腾的大白馒头。
大家都忙了半夜,也顾不上客气和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方济东没有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就躺在床上。他的心里像被凌迟了一样,疼得快要呼吸不过来。草地上的血迹斑斑,让他心惊,语西一定受了伤,不知道严不严重?她到底去了哪里,万一又遇到坏人怎么办?
她不知道在受什么样的苦楚,他怎么能安心睡得着?
他起身走出屋外,店里的老板正坐在椅子上,似睡非睡的样子。
他走过去,老板睁开眼,他递过去一根烟,开口说:“跟您打听个事儿?”
老板接过那烟,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了一眼,竟然是黄鹤楼。他可从没抽过这么好的烟,以前也只是在村长家里见过。
方济东要给他点烟,他没让,拿着在鼻子下面嗅了又嗅,喜滋滋地说:“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从口袋里又掏出语西的照片,说道:“这个姑娘从那边山坡上摔了下来,我们没找着人,这儿离山坡最近,想着她会不会到村子里来,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
老板认真地端详了一会,说道:“应该没有,我这地方是进村的必经之地,有什么生人来,来了几个,我最清楚,这个姑娘我从来没见过。”
方济东的心里升起无尽的失望,难道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沈语西又凭空不见了。
“不过,我们南边还有个村,明天我给你问问,是不是去那里了?”老板想了一会说。
方济东从口袋里拿出整盒烟,塞给那老板,沉声说:“那谢谢了。”
老板喜笑颜开地接过,十分愉悦地说:“咱们这两个村子,经常有旅客过来,大家都极其热情好客。不像东边的那些山区,贫穷落后,民风又彪悍,老干些不正当的事。如果这姑娘掉在这里,你就放心,保管不会出事。”
方济东勉强笑了笑,这样便好。
方济东一夜几乎都是半梦半醒,闭上眼睛就仿似看见语西,浑身血淋淋一片,绝望地看着他哭,泪水像决了堤一样。他肝肠寸断,心痛不已。
天还未大亮,方济东就起了床。山村里的空气非常新鲜,沁人心脾,可他的心情却极沉重。如果今天再找不到语西,恐怕是真的出大事了。
老板娘在厨房做早餐,屋子里一阵阵的饭香。老板见他出来,笑着给他递烟,似乎并不是方济东昨夜给他的烟,像是自己卷的劣质烟。
方济东摆手拒绝,老板有些不好意思,从兜里摸出昨夜的那盒。方济东摇摇头:“那是给您的,您自己留着抽吧。”
老板本就不大舍得,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宝贝似的放进了兜里。
路远和那几个警察相继起床,他们一起吃早餐。正吃着,老板过来说:“我刚打电话给隔壁村的朋友,说是村里没见到有陌生姑娘,也没听谁说过。”
方济东被失望淹没,他再也坐不住,早饭也顾不上吃,起身就要走。
“东哥,你先别着急,吃完饭,我们一起在去山坡下找找。昨天夜里太黑,兴许我们遗漏了哪里。”路远说。
“我先过去,你们吃完饭再去。”
他们在那片山坡下又搜索了一遍,终于在一块石头旁边发现了沈语西的手链,链子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所以语西是真的摔在这里,但是人却不见了,想必一定是有人带走了她。可是会被带去哪里呢?”路远说。
方济东紧紧攥着那串手链,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说:“这里只有两个村子,她一定还是在其中一个村里,我们得再去问问。”
他们一行人兵分两路,分别到两个村子去问。最后是败兴而归,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说没见过沈语西,这么一个大活人又忽然人间蒸发。方济东已经连脾气都没有了,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沈语西就应该在这里,可偏偏找不着。他从未有过的绝望席卷,让他感觉到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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