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照不宣地一笑,这次比试已经再无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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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抬手,数枚火球直接击中那些木箱,数千枚木签化作了几堆熊熊烈火。
直到那些木签化成灰烬,少年才高声道:“我们走!”
少年和他的朋友们,带领儒门百余名弟子,向伊伏堡谷口而去。本已狼藉的场地,散落的紫灵丹依然发出光泽,儒门弟子没有人看脚下散落的紫灵丹,任鞋子踩上去,就如同踩在石子泥块上一样。
现场数千双眼睛虽盯着这群儒门修士,内心复杂,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大夏,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希望被点燃,疯狂燃烧,瞬间被凉水浇灭,又被再次点燃,爆发出更大的火焰,然而转瞬又再次被熄灭。
大多数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共识,那就是李天许带领儒门弟子破坏了这次盛会!
慑于刚才的那场远远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斗法,全场的数千名修士无人敢出面阻止儒门的离开,但是阻止不了他们的议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大夏佛堂的慧文尊者就这样被杀了?刚才半空那场爆炸是什么术法,有如此威力?”
“是啊,不知道啊,慧文尊者为什么说这个李天许是从魔界来了?”
“那个慧文尊者可是得道高僧啊,他可是要施展‘地狱灭佛’的。”
“这慧文尊者是佛祖的弟子,你们不是也看到了佛祖显圣,这不会有假!”
“难道李天许真的是魔界来的?魔界在哪里?”
“慧文不是喊他为小魔头么?”
“肯定是,你们想一想,如果没有入魔,凭他李天许区区的筑基境,如何能接二连三斩杀元婴境,怎么也说不过去!你们说是不是?”
“你们想一想,李天许是冲什么来的?不就是破坏这次盛会么?从一开始就处处与大夏枢密院、和佛堂作对!”
“我怎么看李天许不像恶魔,你们没看到么,他们对金丹毫不理睬,他为什么烧了姻缘签,肯定是佛堂做了手脚。李天许开始质问佛堂,似乎是蛮有道理。”
“难道大夏佛堂是魔么?人家可是正规寺院。”
“那紫灵丹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要呢?”
“服用了紫灵丹的人有几十位,可都是跨境了,难道这会有假?”
“我们是不是也要离开?这都是什么事,都让这个小魔头给搅了。”
“小夫子,也是小魔头,咱们都惹不起,自有仙门长老出面。”
“怎么这样就放他们走了,杀了人就走,还有公理么?”
“你喊什么喊,你们没见到三皇子寒安还向他道谢呢。”
“那些紫灵丹究竟是什么?”
“那个爆炸明明是佛门内讧,真是搞不懂,开始那个李天许还跟智梧方丈差点打起来,最后竟然是智梧改变了一切!”
声音此起彼伏,各自揣测,整个山谷开始乱哄哄起来。
“不许走!”一声高喊传来,声音盖过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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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循那个声音望去,这个人来自于长白山天纵奇才的谷梁兴,是神州二十岁以下年轻一辈第一个元婴境,也是所有参加比试修士中惟一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谷梁兴或许不是最年轻的金丹境,十五岁才塑成金丹,但是此后,五年连破五境,受到修仙界一直质疑。
对境界提升的追求,没有人能超过谷梁兴,这也是作为神州年轻一辈第一的盛名也带来无穷的压力。不少人质疑他的境界不稳,战力不足,这次前来,就是要证明自己,不仅是境界第一,更是战力第一。
原本自己应该站在第一名的位置上,接受万众瞩目,结果还没出场,似乎这场比试已经终结,自己成了陪太子读书的配角。所有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李天许,当真现在,天下人只知道小夫子,哪里还知道来自长白山的谷梁兴。
慧文的大夏佛堂,不次于一个普通仙门,长白山与大夏佛堂都处于中原北方,两家在紫杉老人的斡旋下相交甚密,门下弟子也来往频繁。长白山鲜卑族对儒门的强烈敌视也影响长白山仙门对儒门的态度,那就是极不友善,视为洪水猛兽也不为过。
因此,谷梁兴对李天许带有强烈的偏见,这个李天许就是来自于魔界,儒门就是魔界的帮凶。什么,有教无类,什么众生平等,堂堂修仙者怎么能和世俗凡人相提并论,鲜卑贵族怎么能与奴隶贱民平等,斩妖除魔难道能依靠那帮贱民,还不是要依靠天下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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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许,你难道不给天下一个解释么?”
“是啊,李天许你一口一个妖僧,慧文尊者以后一个魔头,你李天许究竟是不是魔?那个慧文究竟是不是妖?”相形之下,李天许的法力更受全场的质疑
“有什么问题,枢密院大王自会解答!儒门与你们讲礼仪的时候,你们不讲,儒门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们不听。那些紫灵丹是瓦解你们道心的毒药,你们好自为之!”李天许这话既是对谷梁兴说的,也是对全场所有修士说的。
说罢李天许头也不回,脚下也丝毫没有停顿,根本没有将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放在眼里,也根本不屑做过多的解释。
“李天许你给我站住,你可敢与我单独较量一下。”
“你自认你可以,可是我不同意,你若敢挡路,我不介意废了你。”
“你——!”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