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戈钺急忙问。
顾礽宗想了想,“那就按太子说的办吧。”
戈钺领命前去将乐正珩三人带到了宫中。
三人来到宫中,见侍者站立两边,一个个严肃无比,太子怒气冲冲地坐在上面,旁边站着一本正经的三公子。
太子正色庄容道:“三位既然深谙岐黄之术,陛下如今昏迷不醒,还请你们前去诊断一下……”
“大哥,你也忒仁慈了些。”三公子拦住太子的话,怒斥乐正珩:“看你们仪表堂堂,谁知道是蛇蝎心肠,太子仁厚,给你们脸面,我却不同!你们刚给陛下看过病,陛下就昏迷不醒,而且太医说有中毒的迹象,这一定是你们所为,若不赶紧将陛下医治好,你们也难辞其咎,云梦山的名声恐怕就此要砸了。”
牧春风瞪着三公子,冷笑道:“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是某些人想嫁祸给我们,自己好浑水摸鱼,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一看到牧春风,三公子就觉得手腕隐隐作痛,他忐忑道:“放屁臭别人,其实就是你放的。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们才认识几种药材,就敢腆颜说自己懂得医道,陛下如果稍有不测,我保证你们的寿命就到今年为止了。”
乐正珩这时抱拳道:“太子如果信得过云梦山,就让我们去看看陛下的病情,就算我们三个死不足惜,但云梦山的声誉我们是万万不敢玷污的。望太子明鉴!”说着,乐正珩跪伏到了地上。
“你们赶紧去看看吧。”太子迫不及待道。
“大哥……”
太子耐心对三公子道:“量他们也不敢拿云梦山做赌注,再说还有太医在呢,先看好陛下的病才是大事,等陛下好了,想怎么处置他们就怎么处置他们。”
三公子微微低头看着太子,无话可说了。
于是,众人又到了晋孝公的寝宫,只见晋孝公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旁边坐着哭哭啼啼的后宫的妃子,其中就有三公子的生母伊夫人。太子的母亲本为王后,可惜去世的早,伊夫人虽然没有正位中宫,现在却摄六宫事。
众人向伊夫人和其他妃子行了礼节。
三公子忙朝伊夫人使了使眼色,伊夫人佯装拿着手帕拭泪,眨了眨眼。
云千画在一边站着,看到了三公子和伊夫人的举动。
伊夫人这时轻轻放下手帕,低声问道:“太子找来良医了吗?”
太子道:“儿臣把云梦山清溪子的徒弟找来了,他们深得……”
“糊涂!”伊夫人装作埋怨的口气,“都火烧眉毛了,太子把他们叫来有什么用?太医说毒就是他们下的,太子应该赶紧把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抓起来严刑拷打,找出他们幕后的指使,看看究竟是谁想害死陛下,谁想谋朝篡位。”
一听这话,牧春风立即就来气了,“夫人说这话有何凭证?我们虽然位卑言轻,但也不是别人想栽赃就栽赃的,陛下大老远的把我们找过来看病,看好了,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们给陛下下毒,对云梦山有什么好处?况且,我云梦山与晋国并不往来,与谁的关系都一样,何苦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一席话只说得伊夫人杏眼圆瞪,怒火心生,“放肆!哪里来的野小子,在本宫面前撒泼。来人!拉出去掌嘴三十,看他还巧言舌辩,搬弄是非。”
太子在旁边恭敬地站着,也不敢说话。
三公子这时跪道:“母后息怒,何必与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再说了,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伊夫人指着三公子,怒道:“不孝之子,现在学会顶撞了不是,是不是还要忤逆犯上啊!退下,要不连你一起打。”
三公子慢慢站到了一边。
两个侍者已经走到牧春风旁边,还有一个侍者拿着掌嘴的木板。
乐正珩忙跪道:“夫人息怒!请先让小人看看陛下的病情,若无效果,就是将小人千刀万剐,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话音刚落,就听见乐正珩的头“咚咚”撞地的声音。见到这样的情景,云千画的肺都快气炸了。
太子这时哭着跪倒在地,也捣蒜一样的磕头,抽噎道:“母后息怒!不妨先让他看看陛下的病情,看看他怎么说,反正有太医在,量他们也不能胡来。”
伊夫人朝三公子使了使眼色,三公子忙去扶太子,太子推开三公子,依然跪在地上。
“唉!”伊夫人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本宫还能怎么样呢?太子起来吧,就让他们先看看吧。”
太子忙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擦泪,拉住乐正珩的手,“赶紧看看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乐正珩疾步走到床边,摸着晋孝公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停了一会儿,才说道:“看症状,陛下并非中毒,可能是久病在床,身体虚弱,加上又上了年纪,一时怒火攻心,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况,如果用针灸医治的话,便会恢复正常。”
“没有中毒?”三公子惊讶道:“你不要信口开河,原太医可是看了好几遍才下的结论,他是老大夫了,绝不会有错的,你不要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故意说的这么轻松。”
牧春风斩钉截铁道:“我师兄医术高明,绝对不会有错的。”
三公子走到侍者旁边,从侍者背后拽出来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他冲着老头道:“原太医,这宫中的规矩你是最清楚的,陛下倒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