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三公子大惊失色,六神无主道:“怎么回事?哪儿来的叛军,不都是本公子的人吗?”
伊夫人这时倒是清醒,她指着侍卫道:“关紧大门,用弓箭防守,将附近宫殿的侍卫集中起来,守卫泰和殿,打退叛军,陛下便赐予你爵位,速速去吧。”
“护驾!护驾!”三公子一边喊,一边扶着伊夫人赶紧下了高台。
外面虽然站着防守的侍卫,可是墙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了,很快便听见了撞门的声音。
三公子狠下心来,大喊道:“来人!”结果,没有人答应。他以为是外面声音太大,又加大了音量,“来人!!”谁知依然没有人理睬。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来人!!!”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这一声果然管用,大殿的门立即便开了,但是进来的却不是侍卫,而是牧春风。
牧春风手持利剑,正义凛然地冲着三公子喊道:“反贼三公子!还不束手就擒?陛下不过病重,尚未离世,你居然敢谋朝篡位,真是qín_shòu不如!”
“尚未离世?”三公子讥笑道:“少来这儿哄小孩……”
太子这时也站了出来,振臂一挥,“各位大臣,陛下确实尚为辞世,不过料到三公子久有反志,故此定下今日之计。”
顾礽宗和戈钺这时都站了出来。这时,大臣又都往太子附近靠近了。
“什么?”伊夫人听到这话,又看看下面的大臣,一下子也有些慌乱了。
“母后?怎么办?”三公子魂不守舍地看着伊夫人,一点儿主意也没有了。
外面的喊杀声这时小了许多。
“君上驾到!”一声洪亮的喊声清脆地响在漆黑的夜里,飞进了安静的大殿,钻进每个人的耳朵,落在每个人的心中。众人惊讶地朝殿门看去,只见晋孝公坐在藤椅上被抬了进来。
“啊——”伊夫人一见,顿时气血上涌,头晕目眩,晕倒了。三公子赶紧扶着伊夫人,哭喊道:“母后!母后!”
“逆子!”晋孝公气得眼睛瞪得圆圆的,他颤抖着手,狠狠指着三公子,“你做得好事!”
三公子已经泪流满面,他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正要自尽时,手腕着了云千画一石子,匕首掉在了地上。三公子一见匕首掉了,也顾不得那么多,飞身朝旁边的柱子撞去,戈钺早就准备好了,上前拦住了他。这时,牧春风已经到了跟前,立即将三公子制伏了。
晋孝公被抬回了寝宫,太子、顾礽宗、戈钺、牧春风、云千画跟随着。
晋孝公经此一折腾,身体状况更加不好了。他倚着被子,努力睁着眼睛,感激地慢慢说道:“这次多亏清溪先生和各位的鼎立相助,不然,还真是难以除掉这个逆子。”晋孝公看了看,发现乐正珩不在,疑问道:“那个挺有谋略的小伙子呢?怎么不见他了?”
牧春风微笑着说:“回禀陛下,我师兄中了箭,疗伤去了。不过,没有性命之忧,陛下尽可放心。”
晋孝公点了点头,“还多谢他的灵丹妙药,吃了之后,假死了一阵,骗过了逆子,不然,计划全被打乱了。”
云千画道:“陛下好好将息身体,如今谋逆之人已然抓住,树倒猢狲散,其他党羽,就着顾太傅和戈县尉派人肃清,此事越早平复越好,不然,牵扯到诸侯,恐怕就麻烦了。”
这时,侍卫跑了进来。
戈钺瞪了一眼,问道:“什么事?”
侍卫只急着报告情况,并未看戈钺的神情,“禀君上!刚才押三公子去大牢的途中,突然窜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打死打伤众多侍卫,把三公子劫走了!”
“什么!”晋孝公一听,惊得几乎坐了起来,“赶紧派人追捕……咳咳……咳咳咳……”
云千画急忙上前拍着晋孝公的后背,并且劝道:“陛下莫着急,如今兵权已全部在陛下与太子手中,三公子所依靠的,不过是他蓄养的死士,如今他大势已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晋孝公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指指戈钺,“你赶紧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吧,如果逆子不知悔改,就格杀勿论。”
戈钺与侍卫一同出去了。
云千画这时附到晋孝公耳边小说说了几句,晋孝公从枕边摸出一个虎符,“兵贵神速,你赶紧去吧。”
云千画和牧春风领命出去了。
顾礽宗约摸着云千画和牧春风已经走远了,这才小声说道:“陛下怎么能将虎符交与一个外人呢?”
晋孝公双眼已经没有了精神,他有气无力道:“这次确实多亏了清溪子的妙计,不然的话,就照刚才的情况,你们怎么斗得过那个逆子?况且晋国现在风雨飘摇,像一艘随时都可能倾覆的小船,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你看看这清溪子的弟子,一个个英姿勃发,前途无量,他们会在晋国发展吗?”
顾礽宗想了想,点了点头,“陛下说得有理,看来这次找清溪子还真是找对了。只是……”
晋孝公看了看顾礽宗担忧的神情,问道:“不就是赵国?清溪子已经谋划好了,太傅好好辅佐太子就行了,戈钺这个人才可大用,太子即位后,可将都城及城西兵营的军权交于戈钺,以树立新君的威信。不过,清溪子相过戈钺的面,说他睚眦必报,太傅今后多注意就是了。”
晋孝公正欲继续说话,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眼睛也瞪大了,大喘着气。顾礽宗见状,吓得一身冷汗,他紧紧握住晋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