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组见侍卫的确很着急,担心他真有什么大事,于是说道:“你先在门口等会儿吧,我马上就给你通报去!”
“去吧!”侍卫急的直搓手。
“呸!”邱组极小声地啐了侍卫一口,然后进了门房,“咦?蒙戈这个臭小子去哪儿了?”他又到里间找了找,也没有人。他只好出了门房,四下找了找,依旧未见人影,于是自言自语道:“该不会又上茅房了吧?”说着,邱组朝茅房走去。到了茅房,他小声叫道:“蒙戈?”
蒙戈确实在茅房,正在蹲坑,此时正在用力,因此没有吭声。
“蒙戈?”邱组又小声叫了一声。蒙戈依然没有回答。
“难道没有在茅房吗?那他能去哪儿呢?”
“干什么!我上茅房你也跟着,门房没有人怎么能行呢?赶紧回去!”蒙戈简直怒火冲天,“我马上就拉完了。”
“好吧,我先回去了。”说完,邱组便回到了大门口,他偷偷往门缝里看了看,见侍卫还在,心里鄙夷道:“有个龟孙急事儿,不是照样在门口站着吗?”他站在门口,也不敢走动,怕有声响。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蒙戈才有气无力的回来了,“咋回事,这么晚了,谁啊?”
邱组见蒙戈起来了,心里踏实了许多,说道:“他说自己是宫里来的侍卫,找公子有急事,你看看吧?”说着,邱组往旁边站了站,仔细朝门缝里看去,“没有啊?连个影子都没有啊?”
“没有,不会吧?”邱组以为蒙戈又在开玩笑,“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蒙戈不高兴的站直了身子,伸手将邱组拽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邱组仔细看去,外面安静得很,的确什么也没有。这一看,他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来,心惊胆落道:“该不会遇见鬼了吧?”
蒙戈一听,睡意顿时全没有了,他又仔细朝门外看了看,的确还是什么也没用。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门西边的花丛里有动静,邱组耳朵尖眼睛也尖,他惊恐地往后退着,指着西边道:“那里有个黑影!你快看!”蒙戈急忙看出,果然见一个黑影朝他们走来。
蒙戈壮着胆子喊道:“你是人是鬼?”那个黑影道:“你们两个该死的门房,我是宫中来的侍卫,赶紧领我去见二公子!否则,你们就真坏了大事。”
蒙戈松了一口气,作揖道:“夜黑风高,大门不敢擅开,望侍卫大爷恕罪!”
侍卫这时已经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蒙戈的胳膊,“恕你娘!还不赶紧领我去见二公子!”说着,侍卫拽着蒙戈便朝院里走去。蒙戈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被钳子钳住了一般,疼得不能动弹,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被拉着朝前走去。
这边田巳刚到旅贲营,守将何质便拦住了他的去路。何质抱着拳,昂首冷笑道:“四公子深夜到来,不知有何要事?”
田巳只是觉得何质似乎比往常更傲慢了些,也并未在意,他忙道:“宫中发生变故,本公子奉陛下旨意,前来调一师人马,何将军赶紧去办吧。”
“来人!”何质忽然沉下脸,怒喝道:“将四公子缉拿归案!”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纷纷上前。
田巳一看,勃然大怒,指着何质和周围的侍卫:“大胆何质!你敢以下犯上!我看谁敢动!”
侍卫见田巳凌人的气势,吓得不敢向前了。
何质见状,呵斥道:“宫中发生政变,如今陛下岌岌可危,我等奉旨誓死守卫王宫,寸步不得离开,四公子前来调兵,定然是假传旨意,你便是作乱的人。”说着,何质瞪着他周围的侍卫,“他已经是谋逆之罪,还怕他干什么,上!”侍卫听后,有了勇气,正要上前时,就见田巳手里举着明晃晃的金牌令箭。
“这是陛下的金牌令箭,我看谁敢不从!”田巳高声斥道:“还不速速将何质拿下戴罪立功?”
侍卫见了金牌令箭,底气又不足了。何质道:“他胁迫陛下,抢来令箭,这是罪加一等,你们还不动手,若陛下被害,你们将来也是死路一条!”
田巳看去,何质身后的禁军严阵以待,的确是训练有素的队伍,只是没有想到这何质不知什么时候投靠了二公子,如今助纣为虐起来。
何质这番话,倒是说到了侍卫们心坎上,侍卫们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朝四公子走来。四公子身边的侍卫也朝前走来,只是,四公子的人毕竟少得多。
正在双方对峙之机,戎恩、戎德一左一右,迅速上前,何质的注意力顿时便被分开了,当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戎恩的大刀已经捅穿了他的身体。周围的侍卫一看,全都目瞪口呆了。
田巳趁机道:“何质谋反,已被处死,你等若还不弃暗投明,将何以面对陛下,面对父母妻儿?”
戎恩将刀抽了出来,把何质推到一边,“还不跪下领旨,难道想造反不成?”
众侍卫皆跪倒在地。
田巳不敢耽搁,匆忙率领禁军朝城西门奔去。快到城门口时,见城门已经开了,门外灯火通明。
“不好!冲!”田巳一声令下,士兵像下山的猛虎般,潮水一般涌向了城门。
城门的守将名叫栾宸,这时见城里杀出一队人马,忙令士兵放箭。这时箭像下雨般纷纷射了下来。田巳也顾不上那么多,举着盾牌朝前冲着。更要命的是,这时城外士兵的喊杀声传了进来,响在宁静的夜中,颇有种惊天动地的感觉,听得人心中顿时有些发慌。
城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