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淇微笑道:“你们这样耍弄太子,就不怕太子登基后找你们算账?”
墨正鄙夷道:“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我家主公早就成功了。”
云淇笑道:“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墨大人真是一个豪爽的人,在下还没有怎么问,您就都说了?难道不怕我们告密或者谋害大人吗?”
“哼!”墨正道:“就凭你们几条小泥鳅,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再说,我家主公大事将成,就算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惹怒主公,对你们不利。你们让寺区把我骗到这里,装神弄鬼,不就是想听我讲这些事情吗?好了,故事也讲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说着,墨正瞪了云淇一眼,袖子一甩,便要出门。
“恐怕你是出不去这个门了。”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两个人,登时将门关上了。这时,从书房里间出来几个人,墨正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随即跪倒在地,“太子恕罪,方才都是云淇设计陷害微臣的,微臣实在冤枉啊!”
太子诸咎早已怒不可遏,将明晃晃的宝剑横在墨正的脖子上,“本太子一心向善,你们这些小人,非得逼着好人当坏人!”说着,诸咎便要杀墨正,幸亏牧春风眼疾手快,随即将诸咎的剑打飞了。
“你干什么?”诸咎怒道。
这时,就见墨正往嘴里吃了一个东西。文梦龙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墨正的后背上,墨正“啊”地一声,将一粒丸药吐了出来。国安随即将墨正打晕了。
云淇道:“殿下息怒!这个墨正已经活不成了,不需太子动手。”
诸咎这时泪流满面,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的仁慈害死了无纪和无承?哥哥对不起你们啊!”说着,诸咎将拳头砸向柱子,献血顿时便流了出来。寺区忙拽住诸咎,“殿下!公子豫不除,越国内乱不止,外患将至。宜早下决断!”
诸咎泪眼看着寺区,“事已至此,那就依各位的计策行事吧。”
却说公子豫正要进宫,忽然下人来报,说是收到一个布袋。公子豫来到布袋前,心跳忽然加快了。布袋打开后,露出的正是被塞口捆绑的墨正。
“赶快松绑!”公子豫随即派人将墨正扶到书房。
墨正哭道:“属下无能,中了云梦山那群龟孙的圈套。本来已无脸再见主公,但为了送信,只能暂且隐忍苟活。如今,太子已经知道了主公害死无纪和无承,杀死吉在东和王妃,以及给越王下毒等事情,恐怕要反攻了。望主公早下决断!”
公子豫一听,火气腾地便上来了,正要训斥墨正时,就见墨正忽然站起来,猛得朝柱子撞去,登时鲜血横飞乱溅。
等公子豫反应过来时,墨正已经死在了血泊中。
“哎!”公子豫气得狠狠砸了一下案几,“来人呐!”
源宗这时进来了。公子豫见到后,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源宗一看地下的墨正,惊骇道:“墨叔叔怎么会这样?”
公子豫这时后悔摇头道:“每成大事必伤人,自古帝王最狠心。宗儿,你墨叔叔死得其所,我们一定要善待他的家人。他是为了我越国的安定,被奸人陷害,为保名节而死。”
这时,进来几个仆人,公子豫吩咐了他们几句,将人抬了出去。
源宗跪道:“儿子劝父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要为了王位再起杀戮了。”
公子豫听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源宗也不争辩,从袖子里取出一卷布帛给了公子豫。公子豫看后,怒火又起,“云梦山这群兔崽子,定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才甘心!”
“父亲,您醒醒吧!大王和太子待我们不薄,您如今已位极人臣,何必非要当大王呢?”
“啪!”公子豫气得给了源宗一巴掌,“混账!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我还能活几年?”公子豫觉得手火辣辣得疼,训斥过后,便后悔了。他现在脑子里早乱成一盆浆糊了。他无意中瞥到了柱子上的血迹,心有余悸地蹲下来搂着源宗,眼泪不由自主地便流了下来,“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父恐怕已经没有退路了。”
“哎!”源宗泪眼婆娑,“那父亲就及时收手,向大王认罪吧!”
“哎!”公子豫摇头道:“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说完,他抱得源宗更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