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乐正珩气得小声骂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国安惊讶地看了看乐正珩,搂着他的肩膀,乐道:“能把七弟气得说脏话,看来他娘的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乐正珩的脸登时便红了,只是牢里光线暗,看得不分明。
荀子和有气无力道:“我们如今是面团做小人愿咋捏就咋捏了。”
云淇微笑地看着荀子和,拍拍他的肩膀,“二哥不用担心,有五哥在,就是十八层地狱也困不住我们。”
苏名远看看荀子和,笑道:“那是,如果是一地狱女鬼,恐怕更困不住二哥了!”
“哈哈哈“,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越国见宋国和齐国都在北疆陈兵,又探知楚国陈兵江南,江南吴人又蠢蠢欲动,钱粮运输几乎被影响,迁到新都之后,寺区辅助错枝清除了公子豫的残余势力。宋国与齐国趁机出兵越国北疆,宋国夺回原来被越国占领的五座城池,齐国新占了六座城池。楚国趁越国与宋国和齐国在北疆开战,且新都未稳之机,出兵江南,攻占了越国城池十几座。
楚肃王收到前方捷报,大宴群臣。
权好问心急如焚,待宴会散了之后,找到楚肃王,跪道:“大王,如今越国已经还都江南,我楚国也攻占其许多城池,宋国与齐国将要与越国议和,到时越国兵合一处,恐怕与我楚国不利,臣冒死劝大王及早收兵,况且巴蜀狼子野心,也不得不妨,若趁机攻打我楚国,越国再反攻,到时腹背受敌,恐有亡国之忧。”
“放肆!”楚肃王吼道:“你说寡人是亡国之君?”
权好问愣了一下,说道:“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楚肃王站起来,揎拳捋袖,指着权好问道:“好你个权好问,你以为全楚国就你是忠臣吗?整天打着冒死谏言的旗号来贬低寡人,以抬高自己的威信。如果不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寡人早把你剥皮八百回了,你居然还敢来这儿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权好问只觉得此时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吊在大街的牌楼上任凭行人议论,心脏跳动得厉害,脑子也忽然大了起来,一股无名之火从双脚升起,顺着血管只管往头顶冲去。他庄严道:“大王乃一国之君,当言语慎重!”
“慎重?”楚肃王气得提起案几上的茶壶,晃晃悠悠地走到权好问跟前,将一壶热水倒在了他的脖子里,“哈哈哈哈!”楚肃王开怀地笑了起来,“今天索性就烫死你,让你再掀开帘子说话没里没外!寡人已经受够你了。”
权好问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热水顺着脖子流到了里面,烫得皮肉立即疼了起来,“大王烫死微臣,便是暴君一个!”
“啪!”楚肃王气得将壶摔碎到地上,飞起一脚,踹在权好问的身上,将权好问踢倒在地。权好问身上烫伤的疼、被踹的疼、倒地的疼、对楚肃王失望的心疼,一起涌到心间。他咬着牙爬起来,大义凛然道:“大王今日踢死了微臣,明天就是桀纣一样的千古暴君,少不得史书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一听这话,楚肃王更是暴跳如雷,他弯腰举起案几就往权好问身上砸去。
权好问纹丝不动地跪着,雷嗔电怒地瞪着楚肃王。
周围本来静静立着的侍者这时也站不住了,为首的侍者广顺这时忽然跑到权好问旁边,一把将他推开了。说时迟那时快,广顺刚将权好问推开,楚肃王的案几便砸了下来,只听“咚”地一声,案几重重落在了地上。
楚肃王见状,大怒,“来人!”
广顺推到权好问之后,立即跪倒在地,劝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楚肃王话音刚落,巫寻常便领着几个精神抖擞的侍卫进来了。楚肃王指着广顺,吼道:“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推出去斩了!”